雖是如此,秦翊歌心里,卻有蜜蜜的甜。
慕寒御肯幫她,言語之中也開始玩笑,證明先前寒毒的事他已經放下了。
秦翊歌轉身將放在門口的玫瑰花枝送到男人面前,笑吟吟地看著慕寒御,“這個送你。”
慕寒御眉目稍斂,干凈利落的劍眉輕輕一挑,“玫瑰花枝?”
玫瑰花枝在古代并沒有“愛情”這種含義,文人士子們爭相賞玩,也不過愛她嬌艷欲滴,香氣馥郁而已。
秦翊歌眉里眼里全是笑意,“路上買的,不要白不要,誰叫我運氣好,正遇到一個懂事的婆婆,指引我來錦瑟樓找督主呢?”
那個賣花枝的婆婆,正是督主府的人,遠遠看見秦翊歌便豎起中指,做了個只有她看得懂的手勢。
秦翊歌哭笑不得,頗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上的悲催感。
慕寒御收下花枝,復又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凝眉道,“說說吧,你打算做什么。”
這些天來,秦翊歌如何智斗林子文,幫小宛收回慈安堂,他可看得一清二楚。
這種時候,他本該嚴加管教,不讓她給自己惹丁點麻煩才對。
但是,這女人是那樣那樣驕傲任性。
慕寒御派人打聽過,出嫁之前,秦翊歌在國公府的日子并不好過,堪稱豬狗一般,可是出嫁當日,便突然性情大變。
秦翊歌到底是不是皇帝指明要嫁給自己沖喜的那個人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若秦翊歌真的欺瞞圣上,他該怎么保住她,因此,他必須知道這女人的一舉一動。
男人神色冷峻,方才的溫情一掃而空。
秦翊歌被問了個猝不及防,手指對著,哼道,“督主只要知道,我是為了督主就好……何必管那么多呢……”
慕寒御懶懶抬眼,“姜軻,帶人上來。”
自己的女人如何囂張驕橫,都有他護著。
但他必須給秦翊歌一個警告。
秦翊歌茫然四顧,“啊?姜軻也在?”
話音落,就見里間簾幕一動,姜軻押著一個秀氣白皙的少年出來了。
少年看見秦翊歌,眼波亂轉,驚恐不安,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是秦翊歌卻立刻反應過來。
這就是秦纖纖養著的那個小倌!
秦翊歌腦子一懵。
慕寒御這是什么意思??
她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還有一個最大的漏洞,也擔心過有人來找著小倌可怎么辦。
但一來秦纖纖當時被關在國公府,完全沒有自由可言,即便著呢有人讓小倌辨真偽,她也能像應對那個江小姐一樣應對自如,二來,京城雖然傳言秦纖纖經常出入小倌樓傳的沸沸揚揚,但其實沒多少人詳細知道她養的是誰。
就連秦翊歌,也是回門宴時才從秦國公那里知道的。
她本想慕寒御放下戒心便來處理這事,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實在分身乏術。
難道她終究遲了一步嗎。
秦翊歌眉梢眼尾冷漠如斯,迎著慕寒御的目光,“督主這是何意?”
她皺著眉,捏著袖中那張治療寒毒的藥方,臉頰氣鼓鼓的像只河豚,一眨不眨地怒視著慕寒御。
她的真心,難道這狗男人感覺不到嗎??
何必又要拿身份的事來威脅她!
秦翊歌頓時滿臉不高興,心里還有些虛,這小倌可沒和她對過戲,萬一真的拆穿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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