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這一樁事情,楚臨江覺得差不多了,等那人回來對沈曼曼開解開解,他再展開一番追求攻勢,肯定在年底之前抱得美人歸。
于是心情輕松了不少,直接驅(qū)車前往了醫(yī)院。
醫(yī)院里,還有一個人需要他去解決。
剛到醫(yī)院,就聽見病房里吵吵鬧鬧的,楚臨池尖銳的聲音能夠直接刺破人的耳膜。
“為什么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我正好回了楚宅一趟,你是不是要一直瞞著我啊!”
楚臨軒無奈的道:“你剛出了車禍,身體不好,我也不想讓你跟著擔(dān)心。”
“你既然知道我擔(dān)心,那你就應(yīng)該告訴我啊?”楚臨池繼續(xù)咄咄逼人。
“臨池,你不要這么沖動好不好。”楚臨軒有些無奈。
楚臨池卻根本不顧楚臨軒的好意,怒道:“還說我沖動,你是我親哥哥,我信任你,我才找你的,可是你呢?你竟然給那對無恥的母女錢,你到底有沒有當(dāng)我是你的妹妹,你明知道我那么恨那對母女,你還跟我唱反調(diào),還有這次爸爸的事情,為什么不追究責(zé)任,那對奸夫淫婦,就應(yīng)該給她們十足的教訓(xùn),讓他們知道,我們楚家不是好惹的。”
“臨池,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好不好。”楚臨軒的語氣也著急了起來。
“我說話難聽,難道他們做的事情就不難看了嗎?”
楚臨江在門口剛站了一會兒,就聽見了這些東西,面色難看的直接推開病房門,吼道:“夠了。”
里面頓時一靜。
楚臨池扭頭看見站在門口的人是楚臨江,直接就惱羞成怒了,吼道:“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教訓(xùn)我。”
“嗤。”楚臨江滿臉諷刺:“我是沒資格教訓(xùn)你,只是你們也該適可而止,表現(xiàn)出一幅孝順女兒的樣子,卻在病房里大吵大鬧,我還真不知道,你就是這么孝順的。”
“你……”楚臨池面色漲紅,剛想要反駁,但看了看不遠(yuǎn)處還昏迷不醒的楚道天,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剛剛的行為,是打擾了楚道天休息。
楚臨軒的臉上也帶著羞愧,對楚臨池道:“有什么事情我們出去慢慢說吧。”
“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的親哥,既然對我這么厭煩,那我也不管你們了。”說完就直接退開楚臨軒,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路過病房門口的時候,陰冷的瞪了楚臨江一眼。
她這外強(qiáng)中干的表現(xiàn),楚臨江根本沒有放在眼里,連多看她一眼都覺得不屑。
這態(tài)度,讓楚臨池心里的怒火更勝,可是卻又拿楚臨江一點(diǎn)辦法都沒有,最后只能憋屈的像個落敗而逃的逃兵一樣離開。
等楚臨池離開后,楚臨軒這才無奈的走出門外。
“他們離開了嗎?”楚臨軒問。
楚臨江頷首:“已經(jīng)走了。”
“也不知道爸爸醒過來,知道這件事情后,會不會更生氣。”楚臨軒面上帶著憂慮。
“他難道還能做什么嗎?”楚臨江臉帶譏諷的問。
這話,讓楚臨軒也跟著嘆了一口氣。
就連臨安都不是親生的孩子,就算留下來,看著也會覺得刺眼,江雅琦也是鐵定了要離婚,事情捅破了窗戶紙,早就不可能跟以前一樣了。
其實(shí)離開了還好,時間長了,也就慢慢的淡忘了,要是一直在眼前,就會一直記的這件事情。
“他恢復(fù)的怎么樣了?”楚臨江眼睛瞥了一眼病房。
“爸爸已經(jīng)脫離了危險,不過醫(yī)生說,不能再受刺激了。”
“禍害遺千年,你放心,他不會那么早死的。”
“臨江,你怎么能這么說爸爸。”楚臨軒滿臉的不贊同。
楚臨江掀目睨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一個沒有脾氣的人,真是看不懂你。”
楚臨軒抿著唇,沒說話。
他這個大哥,是最難做的。
楚臨江嗤笑了一聲,也沒多說什么,淡淡道:“這里有你守著我很放心,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
說完,楚臨江就大跨步直接離開。
楚臨軒看著楚臨江頎長的背影,眼神閃爍不定,最后用自己才聽見的聲音呢喃道:“明明你也是關(guān)心爸爸才到醫(yī)院確定他的身體情況,為什么要把自己說的那么不近人情呢?”
說到最后,不由嘆息了一聲,家里每個人似乎都過的不如意,他也只好多擔(dān)待一點(diǎn)了。
周一。
例行周會。
接近年底,公司徹底忙碌了起來,整個公司上下的人就跟個陀螺一樣轉(zhuǎn)個不停,連喝口水休息的時間都快沒有了。
不過再忙碌,大家臉上也都帶著笑容。
因?yàn)槊ν赀@一段,不僅有年終獎可以拿,也能徹底的在家休息大半個月,所以大家都干勁十足。
沈曼曼在其中是最迫切的,因?yàn)樗要做好工作的交接,例會上她將自己的工作進(jìn)入?yún)R報完畢后,心里就在擔(dān)心這個問題,如果拖延的時間太久,到時候交接時間太短,很容易工作出錯。
所以散會了的時候,她喊住了人事部的陳怡琳,兩個人邊走邊說。
“陳主管,不知道人事安排現(xiàn)在怎么樣了?”
“什么人事安排?”陳怡琳有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
沈曼曼奇怪的問:“我做到這個年底就不做了,上面還沒把新的部門主管選好嗎?也就不到兩個月了,到時候如果時間太短的話,工作不好交接。”
“什么,你要辭職?”陳怡琳臉上的表情很吃驚。
沈曼曼看情況不對,奇怪的問道:“怎么了,我不是提交了辭職報告嗎?”
“可是上面沒同意呀!”陳怡琳也很奇怪。
“嗯,上次是沒同意,但后來我跟楚總談過了,他說讓我做到年底,所以也就這一兩個月的時間了。”沈曼曼解釋了一句。
“什么,可是我沒聽說呀,楚總也沒讓我安排新的部門主管。”
“沒有通知你嗎?”沈曼曼突然站定腳步,想的有點(diǎn)多了起來,難道是楚臨江反悔了。
陳怡琳看她這樣的表情,笑道:“如果真的有這個事情,你也別擔(dān)心,可能是楚總貴人事多,給忘記了,有空我給你去問問。”
“好,那就麻煩你了。”沈曼曼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想,還是找個機(jī)會自己去問問好了。
這段時間楚家事情也多,大概是真的忘記了,畢竟相比較起來,她的這個問題也就是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問題了。
沈曼曼心不在焉的想著事情,陳怡琳卻不時的打量沈曼曼的表情,態(tài)度十分曖昧不明。
沈曼曼回神看見她的表情,奇怪的問道:“你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哦,沒有,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陳怡琳臉帶尷尬。
“什么想不通?”沈曼曼奇怪的問。
陳怡琳道:“我也只是猜測,說了你可別生氣。”
沈曼曼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陳怡琳這才說道:“你這段時間跟楚總同進(jìn)同出,分明是已經(jīng)和好了,既然這樣,為什么還要離開公司呢?”
“誰跟你說,我跟楚總和好了?”沈曼曼反問。
但其實(shí)她是知道一點(diǎn)的,畢竟外宣部就有一個八卦小能手李雙楠,自從楚臨江退婚后,她跟楚臨江和好的流言就一直沒有停止,再加上前幾天楚臨安的事情,她心里也明白,肯定是被人誤會了。
但心里明白歸明白,卻不能直接表現(xiàn)出來。
“啊,你跟楚總沒和好,可是前幾天……”
“那是你誤會了。”沈曼曼十分不以為意的說:“我跟楚總現(xiàn)在清清白白,比一張白紙都干凈,分手了呀!”
這輕描淡寫的態(tài)度,讓陳怡琳遲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想想,覺得沈曼曼也不可能故意說謊騙人,那這件事情肯定就是真的了。
“陳主管,那人事調(diào)動的問題,你上上心,不要等到我走的時候臨時抓瞎,影響了工作的交接那就不好了。”沈曼曼提醒道。
陳怡琳回神,爽快的答應(yīng)了:“你放心,我等會就去問問楚總,這件事情應(yīng)該怎么安排,如果楚總答應(yīng)了,馬上我就會安排人事調(diào)動。”
“嗯,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說完了話,也就準(zhǔn)備分道揚(yáng)鑣,各回各門,各忙各的工作了。
卻不想兩人還沒分開,前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正巧市場部主管何嘉寧路過,陳怡琳趕緊問道:“小嘉,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嗨,還能什么事,不就是咱們楚經(jīng)理的老公陳主管回來了,對著楚經(jīng)理一臉伏低做小,一看就知道是在外面……”說著何嘉寧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容,一臉大家都懂的表情,淡淡道:“反正偶爾總要來上那么幾次的嗎?”
陳述問那德行,大家都是知道的,也就楚臨池自欺欺人,以為能夠瞞得住。
其實(shí)大家只是礙于她的面子,不說罷了,私底下卻都在嘲笑楚臨池,自己出身那么好,卻找了這么個一無是處的男人。
果然,何嘉寧一提起來,陳怡琳就:“哦哦哦。”的點(diǎn)頭。
兩人相視露出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也沒多說,怕惹火上身,連好奇都不好奇,直接就錯身而過。
“沈主管,那我就先去忙了,有事你再找我。”陳怡琳客氣的對沈曼曼說了一句。
“好。”沈曼曼應(yīng)了一聲,眼底透著好奇。
但是想起剛剛陳怡琳跟何嘉寧的表情,搖了搖頭,覺得自己還是不要有那么多的好奇心,直接回了自己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