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此時,那些被文錦禾擊倒的武將,一個個悶哼著從地上爬了起來,神色巳然恢復到原來,那雙生花藥效來的快,消失的也快。
咚,一個個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直接噗通跪在了慶成帝的面前,他們雖然人在發狂,但是自己內心很清明。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早有一死不足以謝其罪的自知。“微臣死罪。”被扔出去的文臣們,此時也一個個顫巍巍的走了進來,整整齊齊跪在慶成帝的面前,面如土色。
看了眼整齊跪立的眾臣,沉聲道:“念眾臣非自愿,免其死罪,但自我能力不足,一律罰俸半年,自行修煉。”“謝陛下。”滿殿眾臣頓時齊齊跪謝。
“該謝的不是朕。”慶成帝看了眼拉著明斂站在門邊的文錦禾,嘴彎了彎。文臣們不知道自己被誰打昏,武將們確是知道的,當下齊齊轉身,衣袍一揮,單膝跪下,高聲呼道:“謝王妃救命之恩。”若文錦禾沒有制止住他們,只要傷了陛下,王爺一根寒毛,縱然兩人不怪罪,他們也無活命之心。
文臣們一見立刻明白,跟著跪拜。文錦禾見此不由退后一步,溫和的道:“舉手之勞,不用言謝。”明斂見此心情大好,樓住文錦禾,大手一揮,喝道:“都起來吧。”
“謝王爺,謝王妃。”滿殿群臣跪拜,叩謝之聲不絕于耳不。那恢復過來的幾國使臣,遠遠站立看著文錦禾,那眼中的深邃的光芒,好生璀璨。
在慶明國一片歡心喜悅中,文昌國卻是有些愁容。陽光在檐角獸的眉心跳躍,毓德宮大開的殿門關上了半邊。臺階下添香的宮女把上夜遺留的灰燼倒進漆盒,靜靜站著,隱約聽見殿里傳出小心翼翼的哼唱。她調轉視線,和廊下侍立的人相視一笑,小太監比個噤聲的手勢向殿內指,另半邊的殿門也緩緩闔上了。
皇后穿著鶴紋團花對襟褙子,因為保養得宜,四十多歲的人,臉上幾乎沒有蒼老的痕跡。只不過可能真睡不好,眼下浮起了一層淡淡的青影,較之以往是略顯憔悴了。
“陛下還是在御書房沒有出來么?”梁皇后的聲音略微喑啞,不知是怎么回事,文昌國的好幾個豐收大縣突然鬧了旱災。莊稼幾乎是顆粒無收。災民滿地,陛下愁的好多天都睡不好覺。她身為皇后,也是感同身受。幾日下來都憔悴了些。
“是啊娘娘。”皇后身邊的姑姑蹲身行禮,“陛下今兒個又召了大臣呢,奴婢也不知道。”皇后嘆口氣,往年都是好好的,怎么偏生今年就這樣多事端呢。
皇后踏進東暖閣時,皇帝正坐在南窗下,倚著炕桌看一套蒙古火鐮。消瘦的側臉映在玻璃的反光里,像個輕飄飄的魅影。見她來了,擱下手里的東西一笑,指指邊上道:“坐吧。”
“陛下萬福金安。”皇后依舊遵循制度行禮。說了半天閑話,皇帝似乎還不放心,站起身,負著兩手在暖閣里踱步。青銅貔貅香爐里燃著棧香,輕煙飛浮,隨他的袍角回旋。他一面盤弄手串,一面語重心長:“還是得叫人去慶明國一趟,好歹,還有個公主是攝政王王妃,能說上句話。”皇后連忙點頭稱是,去慶明國借糧以解此次危機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顧家嫡子顧浩是最好的出使人選。一來此人最近頗為受重視,二來據說與慶明國攝政王有些交情、這尷尬事就交給他處理了。
出使別國,肯定是要大擺宴席。太掖池建筑在后宮偏西北,占地面積極大,遠非其它兩處池子所能夠比較的。從天香園中有長廊曲折地深入湖中,便于觀賞風景,湖中還有幾座小島,都在其上筑著涼亭,周圍栽種各色名花,供妃嬪們游湖勞累時停舟靠岸,休憩玩賞。眼下還不是開放的時節。看去只是幾座孤零零的荒蕪小島。小島中近岸的一處與天香園有飛橋相連,建得迤儷蜿蜒、地勢極高。
“皇叔,以你之見,文昌國的事情如何?”年輕的帝王有些疑惑,尚在懷疑。“數目太大,陛下要斟酌。”文昌國此次大旱來的突然,幾國之中也就只有他們慶明國有這樣的實力。可惜,并不那么愿意直接借出去。清幽的顯得有些寂寥的水閣里,青衣男子望著窗外的湖水淡然道。
“那是要這使者直接回去了?”慶成帝微微一笑,他也沒有借糧的打算。不過誰讓王妃之前立了大功呢。這種關于母國的事情,還是問問皇叔比較好。
“交給臣吧,這事陛下放寬心。”慶成帝點頭,這種頭疼的事情他就真的不想管。皇叔能自己解決最好。
自打上一次解決危機之后,兩人關系又轉好。今日文錦禾心情好,特意親自下廚。想要的東西直接去找廚房管事要,到底是王爺面子大,管事不敢難為。
所需食材均給她備好了,宮里不缺食材,再珍稀的都有。用雞鴨、羊肘、豬肚、蹄尖、蹄筋、火腿、雞鴨肫、魚唇、魚翅、海參、鮑魚、干貝、魚高肚、鴿蛋、香菇、筍尖、竹蟶等三十多種原料與輔料分別加工調制后,分層裝進一個空酒壇中。放在爐火上慢燉一晌午,晚膳時掀開蓋子,濃香四溢,勾的滄水直流口水。
從冰格中取出豬蹄凍,豬蹄凍的做法跟豬皮凍差不多,只是更高檔些。取四個豬蹄,洗凈,去毛,丟涼水鍋里煮開,撈出,洗去浮沫。放入紫砂鍋里加水沒過豬蹄,加蔥段兒,姜片兒,大料,料酒,鹽稍許,蓋上鍋蓋,高火煮至脫骨,待不燙的時候,撈出豬蹄,去掉骨頭,濾去雜質,調好味道。
放在方形的鐵盒里放到冰格里凍起來,待吃時取出,切成一分厚的片子擺成盤,淋上香油姜醋汁,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