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錦禾寒……再不去艙里,估計就得被她老人家干掉。一步三回頭的走到艙里,臨走前最后看一眼風預他們。
明斂對文錦禾微微笑笑,眨了眨眼,其余的人的臉上則都露出了“詭異”的笑容!皻ⅲ⒐膺@些高麗狗!”一個漢子像狼一樣的大吼了起來,其余的海民也間歇喊了起來。喊叫聲此起彼伏,連綿一片,和護衛船上的喊聲連成一片,包圍住了那幾艘高麗船,在海面上遠遠的蕩開去。
文錦禾遠遠的看了最后一眼,那兩條大魚。和那個暗綠色的小小的身影,在明亮的月光下,卻早已經消失在了海平面上。
“請別跟我說話好嗎,我想睡。”文錦禾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哼哼著道。風珊瑚和沈云的臉上滿是笑意,“怎么,還難受嗎?”
很快的,一小碗熬的濃濃的紅棗桂圓湯端了過來,香甜甜的。文錦禾一股腦的喝了下去,這才覺得好了些。
珊瑚和沈云都是人精,沈云笑道:“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們也去忙了。”“好。”文錦禾乖乖的答應了一聲,“沈云姐姐,請你把那本賬本再借我兩天可以嗎?”
沈云愣了一下,點點頭,風珊瑚嘆息般的笑道:“你這孩子真是個……算了,小心別勞了神。女子來潮,總是要小心保養的,我叫人煮了紅棗茶給你,多喝點吧。”
自從經歷了這事兒,幾個女孩子也算是混熟了,文錦禾年齡最小。也不想那么生分,就稱呼珊瑚和沈云為姐姐,對此,明斂也默許了。
“多謝珊瑚姐姐,謝謝云姐姐,再見!蔽腻\禾揮揮手,她們二人轉身走了出去。倒回枕上,文錦禾強撐著將賬本拿在手中細看,看了兩頁,實在看不下去了,這才睡倒。
不知道是為什么,那個忙亂而恐怖的晚上過去。文錦禾竟然來了……來了“事兒”。真的很不方便啊,她這個身子小時候又虧的太厲害了,這會兒疼的不行。
那天晚上激烈的后半場打斗我就好無緣參加。被風珊瑚和沈云拽到了內艙的房間里,風珊瑚的房間極盡奢華。
這年頭的家具都是木頭做的,不過上面都用了金紅絲細致的做了貼花。那張梳妝臺旁的座椅是用珊瑚巧妙的雕的,特別美。
床是很大的貝殼啊!這大貝殼據說是從東海里發現的,能睡上三個人。上半張略小的被做了躺椅,下半張則做了這張大床,鋪了極輕軟的絲綢被褥。
床上方鑲了一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白色輕紗帳幔,據說是用一種珍貴的動物毛皮。用軟玉刀輕輕的把每一根毛發分成三股,再用魚膠粘起來做成的帳子。
聽說這動物是在冰上生活的白毛長狐呢,所以夏天掛起這帳子來,房間里自然清涼,清風習習,舒服的很。
那冬天呢?風珊瑚一定還有一套紅毛長狐的帳子!一定的!文錦禾百無聊賴的想。上面還在打仗,風珊瑚卻拉著文錦禾和沈云玩起了牌。用小小的木頭板子做的,十二色花樣。
上面畫滿了樣子詭異的怪獸,文錦禾玩的滿頭是汗。沈云和風珊瑚倒都是老神在在的模樣,沈云還問文錦禾要不要吃水果。
“你們……都不擔心上面的戰況嗎?”文錦禾小心翼翼的問道。風珊瑚一邊甩出一張狐貍牌,一邊淡淡笑道:“擔心?為什么擔心?那兩條大魚一解決,剩下還有什么可擔心的?”
“吃掉!”沈云打出一張奇怪的牌來,笑盈盈的道:“說起來,剛開始看到那兩條大魚的時候,我真的要嚇死了!”
風珊瑚奇怪的看她一眼,“你有嗎?我看射箭射的最多的差不多就是你!鄙蛟菩Φ溃骸熬褪桥虏乓虬!打起來就不怕了!
文錦禾瞪著風珊瑚的那張狐貍牌,上面的是一只雪白的狐貍。這牌的畫師甚得狐貍的神韻,兩只懶懶的金眼里無限的算計自得。
這是這眼睛里的精光看的讓文錦禾覺得是相當的熟悉啊。是誰呢,半晌,明斂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出現在腦海里。
快快轉移注意力!文錦禾搖搖頭,“云姐姐,你的這張牌上的是什么。炕ǎ俊蔽腻\禾奇怪的問道。
沈云得意的一笑,“這是一種花,雪狐貍是狐貍中的王者,生性聰明狡詐。但就是對這花沒轍,它們天性喜歡這種小花,沒到這花開放的時候,就守在旁邊,日夜觀賞留戀。不過這花開放很難,即使開放,也很易凋謝,但是狐貍還是會堅持守著它。直到花瓣與泥土同化,狐貍才會離去,但還是每年都會回來憑吊這花!
說了一大堆,感情這花就是克這狐貍的?還是?撕偼醯?看來看去,也只是一朵簡簡單單的、淡黃色的小花啊,花蕊倒是紅色的,花心處有幾顆鮮艷欲滴的小珠子。
“天地造物真是奇特啊,你看那一身白毛的狐貍王,人家就愛這朵小花!”文錦禾天真的話語引來風珊瑚和沈云的一片笑聲。
沒次來事兒,感覺總是特別的不好。身上酸軟了好幾天,賴在屋子里不想動,哎,好不容易能爬起來了。文錦禾溜到船上去吹風,仔細瞄瞄,那天晚上惡戰的痕跡一點也沒有了,不過有一段欄桿看上去特別的新。
不過,甲板上的血呢?身后有人道:“血早就被清干凈了!蔽腻\禾回頭,明斂正閑閑的對她微笑。莫名其妙的就覺得臉有點燙。
一個大男人長那么好看做什么,笑起來真的是很犯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