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來算去，好像小葉至多也就能接一些公益廣告或商演，而這些，表明了是賺不到錢的。

　　方吾才想不明白，損失最大的就是林成志，但他好像一點都不在意。

　　真是來報恩的？

　　只是一次發(fā)傳單的機會……哦，還有一瓶飲料，一個雞腿……

　　方不為很想裝一裝：我就是這么有愛心，就是這么舍己為人。

　　但傻子都不信。

　　他嘆了一口氣，又攤了攤手：“如果我不答應(yīng)，那方校長會不會答應(yīng)？”

　　話有些拗口，但就連都小葉能聽懂，林成志的意思：我倒是很想拉小葉去賺錢，問題是你能答應(yīng)么？

　　做夢去吧！

　　政大已成了騎虎難下，就算是綁，也要把小葉留在學校，不然絕對會成為行業(yè)內(nèi)的大笑話……

　　方吾才樂了。

　　他越看林成志，越覺的有意思……

　　“多謝林老師能理解！”方吾才站了起來，繞出了辦公桌，握住了林成志的手，“放心，不會讓你吃虧，體內(nèi)損失體外補么……”

　　何秀田眼皮一跳：方吾才的這句話，難道不是在承諾？

　　“謝謝方校長！”林成志臉上不喜不悲，心里卻樂開了花：看，會裝哭的孩子才有奶吃。

　　雖然不知道方吾才的這個承諾最終會體現(xiàn)在那個方面，但想來不會太輕。

　　不看何秀田都驚訝成了什么樣子？

　　又討論了一些應(yīng)對媒體的細節(jié)，方吾才親自把林成志送出了辦公室……

　　這是很高的禮遇了……

　　林成志沒有急著出學校，而是在校園里散起了步。

　　他需要消化一下。

　　首先是方吾才這里，也就是政大。

　　真的是因形勢所迫，不得不識實務(wù)為俊杰？

　　不，反過了才對：林成志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其實他感謝政大都來不及：學校對小葉的規(guī)劃，與他的計劃簡直不謀而合：將小葉正能量的形像進一步夯實。

　　什么商演、廣告，全都是殺雞取卵。

　　再火也只是個新人，更何況還沒火呢，就小葉現(xiàn)在這個咖位，就算不限制，又能接到什么樣的通告？

　　大產(chǎn)品是不用想了，至多也就接些日用品的廣告，比如方便面、飲料、酸奶之類的食品，面膜、粉底、洗面奶之類的化妝品。

　　說不定還有衛(wèi)生巾……

　　而且肯定是小品牌，甚至是聽都沒聽過的牌子……

　　商演也一樣，能有房地產(chǎn)商請她出演都得看運氣，綜藝、晚會之類的想都別想……

　　格調(diào)太低，而且風險太大，說不定什么時候，說會爆出質(zhì)量問題，如果運氣好，再上一波315晚會，那恭喜你：歡迎加入問題藝人協(xié)會……

　　如果林成志包裝的是網(wǎng)紅，當然無所謂，一個毀了，再包裝一個就是了。

　　但他的目的，是要把小葉打造成正能量明星，腦子秀逗了，這么急著自毀根基？

　　別說現(xiàn)在了，就是當初他準備把小葉打造成“清純”“校園女神”之類的形像時，都沒這么想過。

　　不然根本不會簽?zāi)菢拥暮贤��?br>
　　等真正站穩(wěn)了，大品牌，一年上千萬的代言費，它不香么？

　　但這些沒辦法向方吾才解釋：說的越多，破綻越多。

　　一個二十三歲，剛從軍藝畢業(yè)一年的年輕人，哪來這么高遠的目光，以及強大的自信？

　　更不要提失憶之類的事情……

　　所以林成志才順水推舟的糊弄了一句，也沒想到方吾才這么方正，竟然當了真，真覺的自己為了政大，出讓了不少的利益，想要補償自己？

　　方校長，咱真沒想過玩心眼……

　　林成志嘆了一口氣。

　　……

　　采訪如約進行，上臺面的媒體也就兩家：火鳥音樂和唱片協(xié)會。

　　前者面對用戶，后者面對同行。

　　在大公司，或是大明星眼里，這個檔次的采訪可有可無，就跟雞肋一樣。

　　但對小葉，林成志，乃至是陳燕秋來說，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

　　因為不收錢啊……

　　只要林成志不在時候，小葉從來都不知道緊張是什么東西，鏡頭感十足，根本不像一個第一次接受采訪的新人。

　　陽光朝氣，落落大方……媒體很滿意，學校很滿意，小葉本人，也很滿意。

　　林成志更滿意：學校宣處傳的負責人就差說，小葉的這張專輯，是政大找人制作的。

　　記者也問到了“麻雀”是何許人也，宣傳處長只回了兩個字：保密。

　　政大這么說，當然是出自林成志的授意……

　　陳燕秋就不說了。

　　有關(guān)系直接給她打電話，沒關(guān)系的，只好在燕云傳媒的賬號下留言，表示要采訪小葉，如果采訪不到小葉，也要采訪一下她。

　　陳燕秋樂的牙根都呲干了：嘴咧的時間太長，被風吹的。

　　為此，她還特意把這些網(wǎng)媒和自媒體做了個排行，親自通知哪些媒體在哪個時段來……當然是按照對方的熱度高低……

　　用腳趾頭想，這段時間的燕云傳媒會鬧騰成什么樣，所以這一周的林成志一直待在福利院。

　　告訴陳燕秋和小葉的說法是：他要去找那位神秘的“麻雀”，盡快敲定下半張專輯。

　　也不算說假話，他幾乎天天都和老院長待在一起，偶爾會給小朋友們上堂音樂歌，教幾首“兩個黃鸝鳴翠柳”之類的兒歌。

　　當然，他也并非完全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陳燕秋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有些自媒體的問題該不該回答的時候，就會給他打電話。

　　而最多的，就是打電話通知他，今天的銷量有多少，小葉在總榜上的名次上升了幾名，離十萬人次的大關(guān)還差多少……

　　銷量很喜人，首日的一萬六之后，接下來的三天，分別是七千多，五千多，四千多，直到第五天，熱度才降下來，恢復到兩千多的正常值。

　　而這前幾天的增量，當然是政大的學生貢獻的。

　　林成志預(yù)估了一下，政大五萬多師生，至少有三分之一，購買過小葉專輯。

　　這也促使首周銷售人次，已經(jīng)接近四萬……

　　還差六萬，還有二十三天？

　　好像問題不是太大了？

　　當然，不能出現(xiàn)萬一。

　　林成志覺的，時機差不多了，到了該趁熱打鐵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