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離十二點還有六個多小時，但撐死了也就漲個一兩百，突破一萬是不可能了。
當然，火鳥平臺的“首日銷量排行榜”，計算的是到明天八點的數據，但國內音樂行業最權威的機構“唱片協會”，卻只計十二點之前的銷量。
林成志看重的是后者。
火鳥平臺的數據，也就是拿來糊弄一些智商不高，或是自欺欺人的粉絲……看看當紅小生“三月”的首日銷量就知道了：十二萬多？
糊弄傻子呢吧？
林成志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可惜了！
如果沒有這個李承浩，有很大的可能，首日銷量能破萬：這不是林成志事后諸葛亮，而是根據整體數據做出的推算。
即便沒有唱歌出專輯這件事，小葉在政大，也稱的上風云人物：
連續三年獲得高等獎學金，多次被評為優秀團干部和班干部，還是文藝部副部長，動不動就會登臺演唱，說是法學院文藝部的臺柱子也不為過……以及，她那些無人能及的勵志過往……
小葉在政大，至少在這一屆，是非常受歡迎的。
更何況，還有學校做背書……
所以劉白玫和小葉都推測，整體銷售數據，政大畢業班怎么也要占到三成，甚至是更多。
減去李承浩雇人刷的那一千，銷售量也有八千張，三成也有兩千四了。
但現在政大的實際購賣量，才是六百多？
小葉和劉白玫都認為，剩下的差不多兩千，就在前期等著李承浩捐贈，后期卻成了小葉捐贈的這五千余人當中。
對于這一點，林成志多少還是有些認同的。
畢竟是母校，小葉的人氣還那么高，大部份的人選擇在第一天支持小葉，很正常……
三個女人都快要把李承浩給恨死了，包括從未謀過面的陳燕秋。
“不行，不能這么算了……”陳燕秋一拍桌子，猛的站了起來，“一千張，也就是一萬塊而已，姐還是掏的起的……”
“有什么用？”林成志冷悠悠的說道，“就為了圖好聽，音樂平臺統計的首日銷售量上萬了？”
頓了一下，林成志又冷笑道：“你要有本事，把唱片協會的數據也一起刷上去……簡單：找兩千張身份證就可以了，如果做不到，那就算了吧，還不如請我們吃頓好的來的痛快……”
陳燕秋咬牙罵道：“兩千張身份證，你當我是人販子？”
她當然很清楚，刷的再多，哪怕是音樂平臺首日銷量十萬，但唱片協會統計首日銷量，首周銷量，首月銷量及評定唱片等級時，都是看購買人次的。
她更明白，要是那么好刷，都跑去刷了，至少人人都能刷出一個首日萬銷，甚至是首月金唱片出來：購買人次十萬！
一張專輯十塊，十萬張也才是一百萬而已，別說一二線明星、知名唱作人了，就是四五線明星也完全能掏的出來。
就是因為數字專輯需要用實名制的支付賬號才能購買，再加上有關部門對實名信息這一塊把關的嚴，所以你有錢都沒用。
所以確實如林成志所說：真心沒用！
陳燕秋就是不甘心：如果沒有這個李承浩好心辦壞事，小葉的專輯妥妥的上萬啊？
不用花錢買什么熱搜，那些娛樂記者和自媒體，自然就會聞著味找過來。
更說不定，連火鳥音樂都會自動給一期特別專訪……
到時候，做為發行方的燕云傳媒，能跟著沾多大的光？
但現在，全被李承浩給毀了？
這等于硬生生的掐斷了陳燕秋的希望，她現在找那個李承浩拼命的心都有……
劉白玫和小葉的臉色也沒好到哪里去。
要不是林成志在這里壓著，小葉這個傻丫頭，保準跑回學校，找那個李承浩算賬去了。
“吃下塹長一智吧！”林成志耐心勸道，“只是少賣了一千張專輯，沒有了‘日銷上萬’這個榮譽，算不得什么大事……總比被人誤解，讓你身敗名裂的強吧？”
最后這句話，是說給小葉聽的：“你現在也算是公眾人物了，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特別是在公開場合……以后，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口無遮攔了……”
比如，剛遇到林成志的第二天，小葉笑話同學“全都是學渣”的那句，如果現在說出來，再被人爆出去，那樂子就大了……
小葉一臉苦色：“做明星這么累？”
“你以為呢？”林成志譏笑道，“早就提醒過你了……”
林成志又轉過頭來，警告著陳燕秋：“還有你，也不要想著搞事，按步就班就好……沉住氣，該有的都會有……”
陳燕秋狠狠的吐了一口氣：看來，就只能這么算了……
“好了！”林成志又鼓了一下掌，笑著說道，“現在這個數據，已經超出我們所有人的期望了，還有什么不滿意的？所以說，已經成功到不能再成功了……我提議，應該好好慶祝一下……”
確實如此。
昨天的時候，林成志預計能賣到三千，陳燕秋野心那么大，也才預估五千而已……
這么一想，好像心里都好受了許多。
“這么早？”
陳燕秋看了看表，才六點，離十二點還有六個小時呢。
“萬一再發生點奇跡呢？”她憧憬的說道。
“死心吧，這個數據夠可以了！”林成志耐心的勸道，“就算沒達到，后面又不是沒機會了，再努力就是了……”
嗯，林成志這是話里有話啊？
陳燕秋眼睛一亮，想到了林成志之前跟他提過的后續計劃：等前半張上線后，看看情況，也等畢業期高峰來臨，再看要不要趁熱打鐵。
“你后半張專輯，什么時候出？”陳燕秋問道。
“跟你說了多少遍了，不是我！”林成志冷著臉警告道。
“好好好，不是你！”林成志一直不承認，陳燕秋也拿不準，是不是如林成志所說：這些歌不是他寫的。
她關注的重點也不是這個：“那你問問那位‘麻雀’，剩下的五首歌，什么時候能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