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隨便選一個?
霍瑾銘說的隨意,簡瑤愣了愣神,看著他指著的方向,無奈的頷首,“好,那我就去看看,不跟你客氣了。”
“不必跟我客氣的。”
霍瑾銘的嘴角微微上翹,“你是我的妻子,既然你如此聰明驗證過了,我也就不和你生分了,等你熟悉了我,我們還是要一個臥室的。”
這個色狼!
簡瑤上樓的腳步頓了頓,當她羞惱的看向霍瑾銘的時候,卻見他大笑著往外走。
“家里有傭人,還有你的貼身傭人叫李媽,別墅有管家,這些讓小禹辰教你,另外,我這五天不會回來,你放心住吧。”
隨著他的聲音遠去,他的身影也逐漸消失在了門外。
他走了?
簡瑤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再去打量周圍的環境,就見小禹辰小心翼翼的拉住了她的衣袖,“媽咪。”
奶聲奶氣的呼喚,像是穿透了她的靈魂,簡瑤在這個瞬間仿佛看到了過去,他沖著她甜甜的微笑喊她媽咪。
一眼萬年。
狠狠的甩了甩頭,簡瑤親熱的拉住了他的手,“小禹辰,你跟我說,我過去住在哪個房間的?”
“你跟爸爸一個房間。”
小禹辰幽幽的解釋道,“當時我還想和媽咪一起睡,但是爸爸說什么都不同意,你們住的就是這個,二樓最大的也是最好的房間。”
簡瑤臉上有些微微的發燒,輕輕頷首,跟著小禹辰進了這最大的主臥室。
主臥室中鋪設很精美,簡瑤仔細的看著,陳設都很好看,但讓她感到有些奇怪的是,根本沒有她和霍瑾銘的照片。
如果真的是夫妻,不該是有兩人的合照嗎?
見簡瑤在房間中打量個不停,小禹辰疑惑的抬眸,“媽咪,你在找什么?”
“沒找什么。”
簡瑤輕輕的揉了揉他的腦袋,“小禹辰,你跟媽咪說,這里真的是媽咪和霍瑾銘的臥室嗎,怎么不見媽咪的照片呢?”
照片?
小禹辰的心里咯噔了下。
別看他才八歲,但他已經很聰明了,霍瑾銘從小就將他當做男子漢培養的,也只有在簡瑤面前,他才會展露出來自己的孩子氣。
他的思維和智商已經和成年人差不多了。
見簡瑤問到照片,小禹辰立刻明白這里有什么缺陷,他的小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笑著拉住了簡瑤的手,“爸爸太想你了,才讓人將照片都給收起來了。”
“收起來?”
“對啊,那段時間你沉睡過去,就像是要死了一樣,爸爸問醫生,沒人能夠保證治療好你,他就讓人將照片都去處理,制作了各種小吊墜藏在了自己的身邊。”
說到這里,小禹辰很成熟的嘆了口氣。
這謊撒的有點大,還是希望等到老爸回來的時候能夠將這謊言給圓滿了。
簡瑤在房間里轉了轉,盡管早就知道自己的名下都有很多財產,但這房間里精致的陳設還是讓她有些看花了眼。
這都是她的東西?
她從小就自力更生,學會去打工賺錢,簡明遠雖然給了她衣食住行,但他卻并不提供給她多余的享受。
在她的記憶中,連和閨蜜出去吃頓快餐都是奢侈。
現在陡然看到如此好的房間,她不敢相信這都是她的東西。
摸了摸床頭那精致的水晶燈,看著站在身旁眷戀望著他的小禹辰,簡瑤的眼里閃過促狹的光芒。
她很喜歡小禹辰,是發自內心的喜歡,母愛的天性讓她無法抗拒他,想來他也是同樣。
所以,問他的話,應該能夠得到更真實的答案。
“小禹辰,你來,媽咪有點事情要問你。”
簡瑤輕輕的對他招了招手,“你能不能告訴媽咪,媽咪過去和你爸爸的感情怎么樣?”
如果真的是真愛的話,她怎么會一點記憶都沒了。
但若不是真愛,看到她擁有他所有名下的財產不分彼此,還有他看著她的眼神,都讓她感到不可置信。
那是多么深情眷戀的眼神。
只是,她的記憶呢?
每當她想要回想她和他的過去的時候,內心深處就有很強烈的抗拒,想哭又想笑,讓她不知道自己這到底是怎么了。
“媽咪,你跟爸爸的感情挺好的。”
小禹辰頓了頓,接著說道,“不過爸爸和媽咪都是慢熱的人,你們是在結婚幾年之后感情才變好的。”
“那爸爸為什么要和我結婚?”
簡瑤追問道,“他是霍氏集團的董事長,又是海城最年輕帥氣的總裁,霍家是海城第一豪門,如果他樂意,想要嫁給他的姑娘有很多。”
“這,我也不知道。”
小禹辰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對不起,媽咪,爸爸沒和我說過你們的過去。”
他不敢抬眸,只怕讓她看到他那低垂的眼睛中有多少深沉的哀傷。
其實他知道的。
當年簡瑤入獄的事情在整個海城中鬧的沸騰無比,他雖然是個孩子,但他能夠接觸到網絡,查找到自己母親的消息。
若不是當初幾歲的他表現出來心里不正常的樣子,也不會逼得霍瑾銘無奈之下,將簡瑤從監獄中放了出來。
至于愛?
被他親手推進了監獄住了足足六年,小禹辰不敢想象爸爸和媽咪之間有愛,直到他們兩個的感情越來越好,他才慢慢接受。
孩子的身體似乎都在微微顫抖,簡瑤輕輕的搖頭,責怪自己不知好歹。
怎么能夠逼迫他?
他還是個孩子,根本不知道那么多當年的事情,況且她和霍瑾銘怎么認識到結婚的,都沒有他的參與,那是之后的事情了。
“好,不要多想了,媽咪只是隨口問問。”
簡瑤輕輕的拉住了他的小手,“今晚你和媽咪睡吧,媽咪不熟悉這里,好嗎?”
聽到她的話,小禹辰興奮的點頭。
“好!”
母子兩人在海城別墅中舒舒服服躺下的時候,相隔千里的京城,霍瑾銘靜靜的坐在高檔沙發上,眼神冰冷。
他的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冷冷的瞥了眼對面的男人,看到他臉色不好,對面的那個男人如坐針氈。
“霍總,您到底要怎么樣!”
“收拾陸景。”
霍瑾銘淡淡的說道,“你只有我這一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