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瑾銘和簡瑤緊緊抱著,房間中的空氣仿佛都泛著讓人臉紅的粉紅色。
小禹辰和小百靈從外面進來,看到兩人那緊密貼合的身體,小百靈的笑臉頓時紅了起來。
“沒事的,靈兒妹妹,你慢慢就習慣了。”
小禹辰大大咧咧的捂住了她的眼睛,笑著對她說道,“爸爸和媽咪很恩愛,我都免疫了。”
誰讓他們沒事就撒狗糧的?
身為他們的孩子,他想要躲開都沒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看著。
聽到小禹辰這話,百靈害羞的點頭。
她以前跟著媽咪在外面發(fā)傳單的時候也碰到過如此親密的哥哥姐姐,媽咪對她說,以后也會有男人對她這樣好。
男人和女人早晚都要一起的。
在孩子面前,簡瑤和霍瑾銘再神經(jīng)大條也會注意到孩子的情緒,等到小禹辰將手松開的時候,他們也已經(jīng)正常的坐在那里了。
“你們怎么現(xiàn)在來了?”
霍瑾銘對小禹辰說道,“是不是想要霸占你媽咪,我可不許啊。”
父子兩人開始日常爭奪簡瑤,小禹辰無奈的再次翻了翻白眼,將小胖手伸過去拉住了簡瑤,這才對霍瑾銘呼嚕嚕的吐了吐舌頭。
“我才不是找你呢,舅老爺想要見媽咪,說是有事情。”
唐明?
簡瑤的眉頭皺了起來,輕輕頷首。
肯定是為了唐河的事情。
將孩子留在了這里,簡瑤和霍瑾銘對視了眼,兩人一起去了中泰院。
唐明和唐鎮(zhèn)天正坐在沙發(fā)上,老人的手中捧著一碗茶,看到兩人過來,唐明面帶愁容的讓他們坐下。
“瑤瑤,我讓你來是有個事情要和你說。”
他低聲開口,房間中的仆人們都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來了。
簡瑤端正坐著,聲音清冷,“是舅舅要續(xù)弦的事?”
她連這都知道了?
唐明微微詫異,隨后輕輕的搖頭,“不,是別的事。”
看著簡瑤那清冷優(yōu)美的面容,唐明猶豫了下,終歸是開了口。
“之前我和你說過的,唐河這個孩子的心思細膩和普通人不同,我怕他是對你有了別的想法,瑤瑤,你要不要……”
話還沒說完,霍瑾銘就打斷了他的話。
“讓瑤瑤走么?”
被他一句話道破了這里面的玄機,簡瑤輕輕搖頭。
唐明和唐鎮(zhèn)天的臉上都有了尷尬的神色。
“這不是讓瑤瑤走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霍瑾銘冷然說道,“不是她喜歡唐河,而是唐河對她有了非分之想,你們該做的是將唐河的歪心思給打亂,而不是在這里欺負瑤瑤。”
他的話很重,但卻說到了簡瑤的心中去。
別人喜歡她,是她的問題么?
憑什么讓她來承擔?
見兩人不說話了,再留在這里也沒意思,霍瑾銘帶著簡瑤站起身來。
“既然舅舅的生日已經(jīng)過了,我和瑤瑤自然不會在這里多停留,百靈的母親還要下葬,你們放心。”
他和簡瑤在這里不會都留了。
百靈的母親在殯儀館中停靈,最多七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第三天了。
看著兩人出去,唐明的臉上滿是懊惱神色,唐鎮(zhèn)天重重的咳嗽了聲,對唐明微微搖頭。
“我早就對你說過,不要去招惹霍瑾銘和簡瑤。”
唐鎮(zhèn)天低沉說道,“這不是他們的錯。”
他們能夠拯救唐家,但同樣的,也能夠毀滅唐家。
聽到唐鎮(zhèn)天這話,唐明眸中懊惱的神色更重了。
“我知道招惹他們不好。”
他低低的說道,“但我欠下小河的實在是太多了,無法彌補。”
他不想再傷害唐河了。
男人的第一份感情永遠是人生中最純真也是最固執(zhí)最瘋狂的感情,唐河的第一份感情給了簡瑤,自然不能輕易傷害。
加上唐河是那種心思細膩而孤僻的人,他的感情比旁人來的更加沉重猛烈。
“唐家順風順水的度過了那么多難關(guān),有這樣的磨難也正常。”
唐鎮(zhèn)天低聲說道,“或許這就是我們借助外力發(fā)展唐家的代價吧。”
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他再次重重的嘆息了聲。
簡瑤和霍瑾銘回到通泰院,兩人的臉色都不好看,簡瑤直接吩咐仆人們開始打包她的行李,要帶他們回海城去。
這是京城,不是他們的地方,和她說那種話的人偏偏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后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
她不忍心下手!
簡瑤的臉色冰寒,房間中的空氣也跟著變得沉悶,小禹辰小心翼翼的乖巧收拾著自己的玩具,幫百靈裝著她的裙子。
“媽咪,不要生氣了。”
百靈不顧小禹辰阻攔的神色,拿了她最喜歡的糖果放到了簡瑤的手中,“我給媽咪吃糖果,媽咪就不氣了好不好。”
看著孩子那單純的眼眸,簡瑤的眼睛一酸。
是她的錯。
她只顧著生氣了,卻沒將孩子的心情放在眼中,他們是整個世界上對她最重要的人之一。
不該用別人的錯誤去懲罰對自己重要的人。
輕輕的將兩個孩子攬入了自己的懷中,簡瑤的臉上再次綻放了出來笑容。
“媽咪沒生氣。”
她對兩人說道,“剛才有壞人讓媽咪生氣了,但是現(xiàn)在媽咪想開了,你們都是媽咪的寶貝,媽咪不舍得對你們生氣。”
在兩人的臉龐上輕輕的吻了口,簡瑤看了看身旁的霍瑾銘。
他正含笑看著她,手指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歲月靜好,他們有他們的生活,何必為了不相干的人徒增煩惱。
簡瑤和霍瑾銘如常般和唐鎮(zhèn)天說了聲,就帶著兩個孩子回到海城中去了,當唐河知道消息的時候,通泰院早已是人去樓空。
他瘋了般的沖到了唐明的院子中,唐明正在喝茶,他上前憤怒的就將茶杯給打翻了。
“為什么讓她走?”
對著自己這發(fā)怒的兒子,唐明不慌不忙,只是將杯子上的茶水泡沫給擦去。
“不是我讓她走的。”
他抬眸直視著唐河那憤怒的雙眼,“是她自己要走的。”
“小河,你是個男人了,如果你的喜歡對她來說是種負擔和累贅,你就要考慮放過她,也放過你自己。”
話音落地,擲地有聲,唐河重重的跌坐在了地上。
簡瑤走了。
她真的不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