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你要和你的媽咪說再見了。”
簡瑤輕輕的擦著百靈的眼淚,對她勸說道,“媽咪去了天上,你如果再難過,讓她看到了也會難過的,以后叔叔和阿姨就是你的爸爸媽媽,小禹辰就是你哥哥,好嗎?”
“好。”
百靈抽抽搭搭的答應(yīng)著,就見小禹辰不干了,猛然竄了過來。
“我不是她的哥哥,是她未來的老公!”
“閉嘴!”
簡瑤嚴肅的吼道,“在你們兩個成年之前你就是她的哥哥!”
她從來沒有如此嚴肅的訓(xùn)斥過小禹辰,小禹辰被嚇到了,乖巧的點頭。
將殯儀館的人喊來處理女人的身后事,簡瑤帶著小百靈和小禹辰三人去了商場。
孩子的心性到底容易受到外界的影響,小百靈開始的時候還笑不出來,可是在穿上美麗的裙子,還有那美麗的鞋子之后終于有了點笑容。
讓簡瑤和小禹辰驚嘆的是,她稍微打扮了下,就讓人感到特別驚艷了。
真的是個高貴的公主模樣!
幫小百靈改頭換面之后,簡瑤這才帶著小禹辰和小百靈三人趕回了別墅中。
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簡瑤拍板決定明天再去唐明那里。
晚上小百靈就先跟著李媽睡了,等她逐漸熟悉了霍氏別墅之后才會讓她自己一個房間。
李媽也喜歡這個美麗可愛的小丫頭,當下答應(yīng)了下來。
簡瑤和霍瑾銘回到了二樓的主臥,霍瑾銘去放熱水,簡瑤呆愣的坐在床上,眼神空洞。
她的腦海中始終回蕩著百靈母親臨死前的樣子。
母親對女兒的母愛最能夠打動人心,簡瑤甚至能夠想象到她最后時刻心中那絕望和冰冷。
“瑤瑤,不要再想了。”
霍瑾銘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的攬住了她的肩膀,“放心吧,百靈會逐漸忘記那些痛苦的。”
“嗯。”
簡瑤輕輕頷首。
躺在他的懷中,那熟悉的溫度讓簡瑤再次安心的閉上了眼睛。
午夜夢回,有他在身邊,她終于能夠安心了。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鐘,簡瑤和霍瑾銘,小禹辰百靈四人便抵達了京城。
飛機剛剛降落,草坪上便遠遠的走過來了幾道身影,為首的人正是唐河。
這段時間不見了,他似乎長高了點,也更加成熟了點。
“表姐。”
看到簡瑤下了飛機,唐河就熱情的喊道,飛奔過來抱住了簡瑤,旁邊霍瑾銘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松開。”
他上前霸道的將唐河那緊緊抱著簡瑤的手給撕扯開,猛然將簡瑤拉到了自己的懷中。
這小子竟然敢摸自己的女人!
霍瑾銘的臉色很黑,身上的溫度在瞬間下降,即使是在他的懷中,簡瑤都能夠感受到他那冰冷的感覺。
他是真的生氣了。
別看霍瑾銘平時看上去對簡瑤淡淡的,但他的占有欲很強,怎么能夠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別人如此的擁抱。
“對不起啊,表姐,表姐夫。”
感受著霍瑾銘那如同人形制冷機般的溫度,唐河立刻乖巧的低頭說道,“我剛才真的是太想表姐了,在我母親去世之后所有的擔子都在我身上。”
“只有在表姐面前,我的脆弱才不會被人說。”
唐河說著說著,眼眶竟然要紅了。
聽著母親的字眼,小百靈也微微紅了眼圈。
簡單的一個見面,竟然讓兩個人都紅了眼睛,簡瑤輕輕在霍瑾銘的腰間軟肉上掐了一把。
感受著她手上的力度,霍瑾銘的臉色白了白,但很快恢復(fù)正常。
“沒事,你姐夫不怪你的。”
簡瑤大方的說道,“這是我的第二個孩子,小百靈,你可以喊她靈兒。”
她拉著百靈給唐河介紹,“靈兒,這是你舅舅唐河。”
舅舅嗎?
百靈明顯有些怕生,怯怯的喊了聲舅舅。
幾人一起往唐家走去,唐河走在最前面招呼著仆人去小心扛著簡瑤等人的東西,看他忙著,霍瑾銘將簡瑤猛然拉住。
男人的身上冰冷如斯,簡瑤茫然的看著他。
這又是怎么了?
“你弟弟對你不對勁。”
霍瑾銘憋了半天,終于說出來了這句話,“他看你的眼神很特別。”
他這還是在吃醋?
簡瑤無奈的笑了,“你啊,真是時間越長越可愛。”
唐河可是她有著血緣關(guān)系的堂堂正正的表弟,這醋要是也吃,以后她不要有男性的親戚了。
“真的有問題。”
霍瑾銘低聲對她說道,“男人最了解男人,你不要和他單獨相處。”
無奈的翻了翻白眼,簡瑤在他的肩膀上打了兩下。
“好,我答應(yīng)你。”
她對他無奈的說道,“放心吧,我知道分寸的。”
見她這樣說,霍瑾銘這才稍稍放心。
他知道,簡瑤和唐河是有著血緣的表姐弟,可是他的心里就是感到不安。
剛才唐河看著她的眼神,就是餓狼看到了美味的肉食一般。
如果不是他在身邊跟著,恐怕唐河早就撲上去將簡瑤給拆解入腹。
但霍瑾銘沒看到的是,他和簡瑤兩人狀若無人的親密竊竊私語,在他們的前面,唐河的腳步微微放緩。
京城的會所中,陸景正在愜意的喝著紅酒,當聽到手下報上來的消息,他驚得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霍瑾銘竟然帶著簡瑤四個人來了京城?”
這個時候來京城做什么?
難道是他和馮梓鑫的聯(lián)手被霍瑾銘察覺了,是來京城中找事的嗎?
越想霍瑾銘的脾氣和性格就越覺得有可能,陸景剛才難得的好心情頓時灰飛煙滅。
“陸總,其實不必慌亂的,畢竟霍瑾銘和簡瑤他們沒有證據(jù)。”
助理在旁邊對他輕聲勸說道,“咱們派去的可都是死士,雖然他們是曾經(jīng)在陸家任命過,可是任命過就能說是咱們的人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陸景重重的點頭。
對啊,他派去的人都是死士,就算他們從馮梓鑫的嘴里挖出來了什么,他也可以完全否認,就當是沒有這回事。
最重要的是,馮梓鑫已經(jīng)死了。
死無對證!
陸景在監(jiān)獄中也有自己的人脈,他早就知道馮梓鑫的死訊了。
“霍瑾銘和簡瑤突然到來,肯定要防備,不然他們不會從海城千里迢迢來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