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別墅之中,簡瑤和霍瑾銘正在廚房中搗鼓著蛋糕。
小禹辰和簡瑤都很喜歡吃那種甜甜的蛋糕,吃著有種幸福的感覺,霍瑾銘雖然不怎么喜歡,但也不感到抗拒。
兩人想要吃蛋糕,簡瑤興致勃勃的要自己做,霍瑾銘也就跟著給她打下手了。
面粉和奶油都打到了最好的程度,簡瑤仔細的看著里面的氣泡,將雞蛋的蛋清和蛋黃分離了開來。
“好難啊。”
她低聲的抱怨道,但手上的動作卻不停,繼續努力的揉著面。
只要能夠將這些做好,就能做成蛋糕胚送到烤箱里去做了。
“你不是做過蛋糕嗎?”
霍瑾銘在旁邊拌著打碎了的核桃仁,“做過了應該熟能生巧的啊!
“你還好意思說!
簡瑤白了他一眼,“我當初做的蛋糕都是看著說明書自己做的,而且很簡單,這次做的是最難的千層蛋糕,還有你這個拖后腿的!
說著,她的手輕輕的在他的鼻子上捏了捏。
簡瑤的手上都是白白的面團和面粉,這一捏之下,霍瑾銘的鼻子上都是面粉,像是馬戲團的小丑。
兩人笑鬧著在廚房中做蛋糕,歲月靜好。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鈴被按響了,李媽看了看監控上的人,趕緊小跑著過來給霍瑾銘和簡瑤匯報。
“霍總,外面站著的是顧長存先生,要不要讓他進來?”
顧長存?
霍瑾銘皺起了眉頭,臉上的笑容在瞬間收斂起來,捏了捏自己的鼻子,將臉上的面粉都給洗掉了。
這個顧長存跑到這里來,不知道有什么用意。
但既然來了,就沒有讓人在外面等著的道理。
將門打開了,霍瑾銘看著那站在面前的男人,將他讓了進來,簡瑤在廚房中收拾完畢出來,看到現在的顧長存,忍不住也在心中輕輕嘆息。
當初江燕婉出事,對他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這才沒多久,他就變成了一個放縱自己在酒池肉林中的頹廢中年男人。
仿佛一夜之間老了十歲的感覺。
三人在別墅的茶坊中坐定,霍瑾銘親手在茶盤上輕輕的開始功夫茶。
功夫茶的手法很考究耐心和安靜,三人誰都沒說話。
將茶倒在了顧長存的杯子里,他這才看向了顧長存。
“顧先生,你到我們這里可是為了項目的事?”
“不!
顧長存微微搖頭,“霍瑾銘,你那么聰明,肯定能夠猜到我的用意!
如果是為了項目的事情,何必讓顧長存親自上門,反而是該霍瑾銘去求著他的。
“猜到了,但是不可思議。”
霍瑾銘的嘴角微微上翹,“沒想到現在留戀在女人堆中的顧先生,也能夠為了一個女人來求我,你的心里難道沒有江燕婉的位置了么?”
他故意說到了江燕婉三個字,是想要激怒顧長存。
在江燕婉被處死之后,顧長存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和他聯系,兩人本該為了綠地項目而有上下級關系的,至少官商之間也該有基本的聯系。
但顧長存卻刻意的避開了和他交往的時間和聯系。
在顧長存的心中,只有江燕婉是最重要的。
“不要再說到她了!
顧長存冰冷的說道,“霍總,我來找你是為了付雪。”
“我知道。”
霍瑾銘笑了笑,“顧先生讓我做什么?”
“她被馮梓鑫控制了,我想要將她給解救出來,我要你將她從馮梓鑫身邊挖過來,哪怕是綁過來,后果我幫你兜著!
“如果你能夠做到,我會將銀河項目給你們!
這么大的代價?
霍瑾銘的眉頭皺了起來。
難道昨晚經過和付雪的親身接觸,顧長存發現了什么秘密?
不然他不會這樣說的!
“顧先生,你可要想好了,我聽說你已經答應了付雪將項目給了馮氏,他們手中呢肯定有你的證據,如果讓我去做,恐怕你承受不住!
霍瑾銘的聲音冰冷,“為了一個女人,還是和很多人上了床的女人,顧先生,真的值得嗎?”
“值得。”
顧長存堅定的說道,“我知道你肯定有自己的動作,不會就這樣和馮氏認輸,我會將項目前期的投標給馮氏,但我不會將中期和后期給他!
“在中后期之前將馮氏給搞定破產,把付雪搶過來,就是我對你的要求!
顧長存接著說道,“霍總,我相信你,只要你能做到,我們的前面的糾葛一筆勾銷,以后在上面,我罩著你們霍氏!
這是個很有分量的承諾。
別看顧長存現在垂垂老矣的感覺,留戀在了女人堆中,但是他卻很有能力。
官場上的那些職位和權力他都能夠捏在手中,讓人抓不到他的把柄。
有人做過預測,或許顧長存能夠成為最早的坐上一把手的人。
他的幫助肯定能夠讓霍氏走出海城,甚至能夠稱霸京城!
對于霍瑾銘來說,這是個很大的誘惑。
擰著眉頭想了一下,他慢慢的抬起了頭,顧長存正在期盼的看著他。
“好!
霍瑾銘低低的笑了笑,“如果沒有一點挑戰,那也太沒有意思了,我肯定能夠完成你給的任務!
反正他本來就要和馮氏對上,有沒有顧長存給的任務,都是一樣的結果。
見霍瑾銘這么說,顧長存這才滿意的笑了。
“不愧是霍總,我相信霍總能夠做到。”
兩人的話到此為止,顧長存起身告辭,簡瑤和霍瑾銘將他送到了別墅門口。
看著霍瑾銘那熟悉的英俊的五官,顧長存想了想,還是低聲的開了口。
“霍總,我有個直覺。”
他深吸了口氣,“江燕婉沒有死,付雪就是她的化身,或許這樣說你會覺得我在撒謊,但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為了江燕婉,他可以付出一切。
所以當看到和江燕婉有著一樣的眼睛的付雪,他幾乎是瞬間淪陷。
那雙一模一樣的眼睛,他做夢都想要看到。
哪怕付雪和很多人上過床,他都不在意,只要以后她能夠忠于他,他就感到很滿足了。
一個心死過的女人,對自己的身體肯定不在乎,他不怪江燕婉。
聽到這話,霍瑾銘低低的嘆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