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男人不喜歡被自己的女人夸獎,那種膨脹的自豪感和虛榮感讓霍瑾銘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神中滿是得意。
他的小女人終于知道夸贊他了。
還記得在當初她剛剛出獄的時候,她看著他,漂亮的眸子中萬里荒蕪,寸草不生。
“霍瑾銘。”
她低聲的對他說道,“我今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
話語中的冷冽刺骨,讓他現在回想起來還不寒而栗。
還好,他們現在是真正的愛人了。
三人開車回到了別墅中,簡瑤忙著給小禹辰開車門下車,霍瑾銘提過他的書包,三人回到了家里。
“瑤瑤,以后都帶著保鏢吧。”
霍瑾銘對她低聲說道,“今天是大偉剛好碰上,才讓我和白元趕過去的,如果我們去的晚了點,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
她的人身安全是最重要的。
他可以不在乎那些流言蜚語,反正到了拍賣會的時候就順手都解決了,但是他不能忽視那些想要新聞爆料的狗仔隊。
如果那些人偏激點,會對簡瑤做什么事情,他不敢設想。
“我會注意的。”
簡瑤輕輕頷首,“這些狗仔隊們太瘋狂了。”
就像是蒼蠅聞到了肉味,非要圍繞著他們轉,不達目的不罷休,她現在想起來還有點后怕,不敢去面對。
如果霍瑾銘沒來,他們會不會直接對她下手?
車窗如果拍碎了,會怎樣?
越想越恐怖,簡瑤猛然搖了搖頭,不敢再想下去了。
“糟了!”
就在這時,她猛然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我們快點去醫院!”
提到醫院兩個字,霍瑾銘也明白了她的擔心。
凌遠在醫院中的信息并沒有保密,記者們既然能夠到學校中去圍追堵截簡瑤,就會去病房中找凌遠!
將小禹辰交給了李媽,兩人立刻開車向著市中心醫院而去。
凌遠那里的情況恐怕只會比剛才記者們圍追堵截簡瑤的情況只多不少!
到了醫院中,白元和李剛等人已經帶領保鏢小隊飛速的向著病房樓而去,簡瑤的速度沒有他們快,但也拼命的跟上。
病房樓外面停著很多的車子,等簡瑤氣喘吁吁的跑過去的時候,看到這樣的情景不由得心猛然往下沉。
完了,已經有人去找凌遠了。
眾人沖到了病房的時候,眼前的場景卻讓他們都大跌眼鏡。
凌遠就坐在病床上,氣定神閑,在他的病床周圍有兩個護士和護工圍著他,幫他拿著水杯和藥片。
他悠然的在講述著他和簡瑤之間的故事,記者們就端著攝像機在周圍拍攝。
沒有人打擾他,也沒有想象中的蜂擁而上的狗仔,就像是在開茶話會,他靜靜的在記者們的中間講述著過去的事情。
“直到簡瑤和霍瑾銘真的成了夫妻,看著他們越來越親密,我才明白我心中所想。”
凌遠悠然說道,“我一直沒有勇氣,不敢接受她和霍瑾銘的孩子,但是等我明白我的心意,想要給她庇護的時候,她已經不需要了。”
他抬起了眼睛,視線穿過人們的阻隔,和簡瑤在空中相對。
“是我對不起簡瑤。”
他朗聲說道,“在她最需要人幫助的時候,我沒有去幫她,而是將她疏遠,現在她和霍總在一起,我只想祝福他們。”
“就讓簡瑤將我當成自己的哥哥來對待吧。”
話音落地,記者們紛紛拍攝記錄,有年輕的女記者還悄悄的抹了抹眼淚。
很多人的眼圈都紅了。
凌遠說的話感人肺腑,記者們都知道,這種平淡的話,往往才是真話。
沒人再打擾他,剛才抹眼淚的那個女記者拿著話筒上前。
“你好,凌先生,我叫黃艷。”
她朗聲對凌遠說道,“不知道凌先生對網上那些人說的話有什么看法?”
“沒什么看法,就是謠言而已。”
凌遠笑了笑,笑容中帶著點疲憊,“我知道那些人想要讓簡瑤的名聲下滑,她是設計師,更加在乎名譽,但我不是。”
他的眼神陡然凌冽了起來,“如果非要對簡瑤下手,我會讓他后悔的。”
這些話出口,所有的記者都明白了凌遠的用意。
看樣子是有人對簡瑤出手,將他給惹怒了,不然他不會如此說的。
黃艷想要問什么,但終歸沒有問出來,有男記者搶到了她的前面開口。
“凌先生,你說了這么多,可有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有。”
凌遠笑了笑,“我相信霍總和簡瑤對你們解釋過,那所謂的配圖是一個誤會,是一個視頻被人魔鬼剪輯了。”
“至于視頻,這個問題更好回答,那是我們在停車場的時候,我暈倒過去,她想要拉我,但沒有拉到,結果被我拖累的也摔到了。”
凌遠淡然說道,“我會讓霍總將停車場攝像頭記錄的真實視頻給你們調出來的,你們等著看就行了。”
得到了滿意的回答,記者們也就不再糾纏,紛紛散開了。
現在只要等著視頻出來,一切就都能夠真相大白。
記者們逐漸離開,病房中沒有多少人剩下了,簡瑤和霍瑾銘向著凌遠走過去。
他依舊坐在病床上,靜靜的看著他們。
當走到了凌遠的身邊,簡瑤輕輕的嘆了口氣。
“凌學長,你不必將自己說的那么卑微的。”
她誠懇的看著他,“去掉了我請你幫忙的事情,去掉了我當時陷入監獄的過程,你的存在就變得特別卑微渺小。”
本來是他好心的幫她,可是在他的口中,他就是一個不知道自己心意,不停的傷害簡瑤的男人。
“不必說了。”
凌遠輕輕的嘆了口氣,“我本就是為了跟他們解釋清楚,瑤瑤,你不必擔心了。”
經過這次的解釋,那些記者們就能將真實的事情反映出來,沒人會再去糾結當初的事情,也不會再糾結簡瑤和他所謂的隱情。
看著凌遠那垂頭喪氣的樣子,簡瑤想要再勸勸他,卻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勸起來。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響起了一個年輕女人怯怯的聲音。
“你們好,那個,我,我能和凌先生說兩句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