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配圖簡瑤一看就明白了,是那張她在停車場中不小心被昏迷的凌遠帶了下去,趴在凌遠身上的配圖。
霍瑾銘在旁邊驚詫的看著,隨后伸手去拉她,但是在這個配圖上,只有他那滿是驚詫的表情,并沒有伸手幫忙。
至于白元和暗花,并沒有出現在配圖中。
這是斷章取義!
簡瑤的臉龐一下漲紅了,不過不是害羞或者別的,而是生氣。
“這是誰做的啊!”
她氣呼呼的站起身來,在這個瞬間徹底炸毛,“竟然弄過來這樣侮辱人的新聞,我特么真的想要將他給打死!”
她一向都是很注重個人素質的,現在說話卻帶了好幾個臟字,可以看出來她是真的生氣了。
好端端的生活,非要有人看不順眼,來找她搗亂!
“你看看上面的文字!
霍瑾銘低聲的說道,“瑤瑤,你不要生氣和著急,先看完再說!
在配圖的上面還有文字,上面說明了,凌遠和簡瑤之前是初戀關系,但兩人后來不知道什么原因分離了。
隨后簡瑤便上了霍瑾銘的床,將霍瑾銘的家產騙到了手中。
更重要的是,在這段文字的結尾,還戲謔的加上了這段話。
“霍夫人靠著自己的身體得到了凌遠家最寶貴值錢的東西,隨后便帶著錢財看上了霍總,現在霍總也要破產了,不知道霍夫人又要帶著兩個前夫的錢去找誰?”
“這種靠著吸金活著的女人,真是可恥可恨!”
這上面的話說的不堪入耳,簡瑤靜靜的看著,沒有了聲息。
她是真的生氣了。
修長白皙的手指緩緩的攥緊,指甲都刺入到了她的手掌心中,因為太過用力,手指的關節都有些微微的發白。
而她的手掌心中,早已被自己那尖銳的指甲給刺的血肉模糊。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中慢慢彌漫開來,霍瑾銘皺眉搜索,就看到了她那垂下的拳頭上,有大顆大顆的血液在滴落。
“你何必要傷了自己!”
他驚呼了聲,上前將她的手給掰開,看到她那血肉模糊的手掌心,頓時心疼的將她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醫院中最不缺少的就是藥物了,霍瑾銘很認真的將酒精拿了過來,在她的手上輕輕的擦著,緊張的看著她。
酒精的刺痛和燒灼感覺在她的手心中蔓延,簡瑤卻還是沒有任何表情,任憑霍瑾銘幫她處理著傷口。
“瑤瑤,你不至于為了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
凌遠對她低聲說道,“這種配圖的人心胸狹窄,肯定是想要惹怒你的,你不要中了他們的計謀,傷害到自己!
兩個男人都在勸說她,簡瑤逐漸冷靜了下來。
看了看那滿臉緊張,給她擦拭傷口的霍瑾銘,再看了看病床上的凌遠,蒼白著臉龐,卻眸中滿是她的樣子。
簡瑤突然輕聲的笑了。
“怪我!
她低低的說了這兩個字,隨后接著哈哈大笑,看著她那滿臉笑容的模樣,不管是霍瑾銘還是凌遠都愣在了那里。
她這是怎么了?
凌遠小聲的對霍瑾銘說道,“不會是受到的刺激太大,瘋了吧!
那配圖上的文字很氣人,簡瑤一時間承受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你才瘋了呢!”
聽到他的話,簡瑤在他的頭上重重打了下,“我就是突然想到,這種人肯定是恨我的人,想要讓我受到影響。”
那她就故意不那樣,不讓那個恨她的人如愿。
那個人想要挑撥她和凌遠,還有她和瑾銘的關系,那她就不和凌遠瑾銘生氣,她還要好好好的過下去。
不管別人說什么,至少霍瑾銘是始終站在她身邊的。
想通了這點,簡瑤也就沒那么生氣了。
“你們說,這到底是誰弄的?”
她指了指那熱點和新聞,“能夠想到這個招數來整我,我想跑不了馮氏吧。”
能夠在新聞剛剛出來的時候,就上了熱搜,那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刷流量和記錄。
而能做到這個的,海城中以前只有霍瑾銘,但現在,卻有了剛剛崛起的馮氏。
“對我那么仇恨,似乎要將我形容成男人看到就想躲開的蛇蝎,看來這個人真的很恨我。”
簡瑤若無其事的支著下巴分析道,“馮氏,還這么恨我,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付雪了!
那個女人恨她不是一朝一夕,簡瑤都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恨她。
難道付雪是江家的人?
但江家的人除了江蘺都死光了!
“或許付雪是江家的親戚?”
簡瑤想到了一個可能,“江家因為我的緣故而破滅,她想要給自己的親戚報仇?”
可是當初他們也調查過江家,根本就沒有什么所謂的付雪的親戚。
這個女人到底是因為什么很恨她?
聽到簡瑤的疑惑,凌遠也在旁邊開了口。
“她確實很恨你。”
凌遠低聲說道,“我去馮氏中找馮梓鑫的時候,馮梓鑫很聽她的話,而她對海城也很熟悉,像是從小在海城長大的。”
如果是國外回來的人,不會對海城了如指掌。
“對了,她還說過她想要吃老黃家的桂花糕!
凌遠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去的時候,她正在和馮梓鑫膩歪,看著像是情侶的樣子,她說老黃家的桂花糕好久沒吃了,想要吃!
老黃家的桂花糕。
旁邊的霍瑾銘卻像是被雷電劈中了一般,倒吸了口冷氣。
他記得當年江燕婉在公司中工作的時候,也很喜歡吃這家的桂花糕。
當時她總是對他撒嬌,因為她工作認真,所以她總是每個月都有獎金,但是她卻不要獎金,只要霍瑾銘給她獎賞一盒老黃家的桂花糕。
這習慣和當年的江燕婉一模一樣!
再想到在酒店外的時候,付雪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右手背。
“那個習慣性的動作,也是江燕婉的招牌!
霍瑾銘自言自語道,“難道,真的是她?”
可這不可能,江燕婉早就死在當年的大火中了,他親自去看過,就連法醫也鑒定過,那就是江燕婉的尸體。
人死不能復生,那不可能是江燕婉!
“瑾銘,你在說什么呢。”
簡瑤疑惑的說道,“什么不可能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