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被猛然彈到了一邊去,發(fā)出劇烈的聲響,簡瑤陡然回頭,霍瑾銘正向著她大步跑來。
“別動!”
江燕婉大聲喊道,手中的刀子逼近了小禹辰,血液更加肆意的流淌。
她的威脅霍瑾銘并沒有看在眼中,只是冷冷的笑了笑,大偉跟在他的身后,快步上前將江燕婉給打開。
幾個穿著黑色西服的人也跟著沖了進來,很快將孩子從任羽爵的手中奪了下來。
小禹辰安全了,簡瑤愣愣的看著他們,眼中有大顆的眼淚往下掉。
原來,霍瑾銘一直都在。
她以為他被任家的人給攔住了,根本不會來找到她,可他卻用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他真的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
見霍瑾銘帶人來了,任羽爵皺了眉頭,突然狠狠的拽住了身旁的曹文峰。
“是不是你將暗哨的位置告訴他們的,是不是你!”
“是。”
曹文峰無比平靜,低沉說道,“江蘺不能一錯再錯了,害了她的人找到,她也該過上平靜的生活。”
這句話堵得任羽爵什么都說不出來了,看著曹文峰那無比平靜的神情,他狠狠的曹文峰甩到了一邊去。
場面越來越混亂了,霍瑾銘的人將江蘺給控制住,轉(zhuǎn)身去抓江燕婉。
看著男人們逐步逼近,江燕婉卻發(fā)瘋般的跑到了簡瑤的身邊。
她的手中有刀子,簡瑤還沒從窗戶上下來,就被江燕婉用刀抵住了喉嚨。
“再動,她死。”
江燕婉的聲音冰冷,房間中的人們陡然都僵直在了那里,就連霍瑾銘也冷冷的看著她,卻沒有任何動作。
沒人敢去拿簡瑤的生命做賭注。
控制住了局面,江燕婉冷哼一聲,手背在簡瑤的臉上打了兩下。
她的力度很大,簡瑤的臉陡然紅了起來,霍瑾銘憤怒的瞪著眼,卻并沒有說什么。
“這才乖。”
江燕婉冷然說道,“早知道控制住她有這么好的效果,我就不和你們廢話了。”
“你要什么。”
霍瑾銘冰冷說道,“放了她,條件好說。”
“你當我是三歲的孩子嗎?”
江燕婉卻根本不上套,“不說我這次參與綁架,我姐姐有精神病的庇護不會有事,可我是主謀,任羽爵和曹文峰都是從犯,我們能走?”
她瘋狂的看向了身邊的江燕婉,“故意綁架傷人是死,那我就拉著簡瑤一起去死,死也有個墊背的!”
雖然她很嫉妒江蘺,但江蘺是她的姐姐,加上這幾年江蘺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早就讓她的心中充滿了內(nèi)疚。
倒是簡瑤不同。
簡瑤是她認知中害了她們姐妹的主要人物,她怎么可能舍得放過簡瑤。
反正都是死,那就一起死吧。
眼看她要將簡瑤推下去,霍瑾銘皺了皺眉頭,陡然出聲。
“我不會追究的。”
他鄭重說道,“當年也有我的原因,我徘徊在你們姐妹中,拖著不想訂婚,傷害了你們,那就讓我來彌補這一切。”
“今天你們傷害了簡瑤和小禹辰,但我不追究了,簡瑤也不告發(fā)你們,我們從此以后天涯陌路,互相都不傷害。”
霍瑾銘一邊說著,一邊給簡瑤做了個眼色。
他要先安撫住這兩姐妹的情緒。
簡瑤作為人質(zhì)在她們的手中,就算要秋后算賬,也要先保證她的安全。
看著他那暗示的眼神,簡瑤已經(jīng)明白了。
見簡瑤也沉默著不說話,似乎是默認了霍瑾銘的安排,江燕婉的心微動,看向了旁邊的江蘺。
“姐,不如就這么算了。”
“不能算!”
江蘺推著輪椅向著簡瑤和江燕婉走來,大偉等人想要攔截,卻見刀子再次逼近了簡瑤,只能無奈的任由她過去。
等到輪椅到了簡瑤和江燕婉身邊,看著那深深呼吸的簡瑤,江蘺冷冷的笑了笑。
“簡瑤,你是萬惡之首,所有的事情都由你開始,那就從你這里結(jié)束吧。”
她低聲說完,猛然抓住了簡瑤的胳膊,狠狠的向外推去。
江燕婉也反應(yīng)了過來,抬起了簡瑤的腿,兩姐妹這時候爆發(fā)出來了驚人的力量,將簡瑤推下了水塔。
“啊!”
簡瑤回過神來,耳邊是那呼呼作響的風聲,眼中是越來越遠的窗戶。
難道就要這樣死了?
不!
她的手在空中無力的揮舞著,卻什么都抓不住,驚慌失措之間,卻看到一個身影跟著她跳了下來。
是霍瑾銘!
他的身影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要將她抓入手中,她熱淚盈眶,看著他朝著自己伸出了手。
說時遲那時快,霍瑾銘已經(jīng)將她攬入了懷中。
“傻子。”
她大聲的對他喊道,“你也要跟著死了!”
“不會!”
霍瑾銘同樣大聲呼喊著,按下了腰間的按鈕。
巨大的反沖力將他和簡瑤猛然向上彈起,白色的傘瞬間展開,那原本可怕的沖擊力立刻消失,無影無蹤。
兩人慢慢的落在了地面上,簡瑤驚魂未定,這才發(fā)現(xiàn)剛才已經(jīng)到了水塔底部。
如果不是霍瑾銘及時的按下了按鈕,張開了降落傘,他們早就摔成了肉泥。
雙腿還在發(fā)軟,簡瑤勉強攙扶著霍瑾銘才能站穩(wěn),看著他那因為亂風而格外凌亂的發(fā)型,簡瑤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錘了兩下。
“你這個壞蛋!”
她嗚咽著喊道,“知道不知道那樣跟著我跳下來,就會死了!”
就算他身上做了防護,可要將她抓住再開了降落傘,一個操作不當,他和她就會一起在這里摔成肉泥。
那么高的水塔,下來沒人能存活。
小女人不停的打著他的胸膛,眼淚不停的往下掉,看上去梨花帶雨,格外可憐。
霍瑾銘不說話,任由她發(fā)泄個夠,等到她停了手,他這才陡然攬住了她。
“別哭了。”
他輕聲對她說道,抱緊了她,“和剛才的危險比起來,我更不想失去你。”
話音落地,他重重的吻在了簡瑤的唇上,熾熱而霸道,將她的氧氣帶著她的香甜悉數(shù)吞了下去。
簡瑤嗚咽著,想要反抗,但她卻迷失在了他的侵略之中。
他剛才說,不想失去她。
她的腦海中不停的回蕩著這幾個字,慢慢的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