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聽點是添壽的宴席,其實就是為了昨天的賠罪。
畢竟宴席吃到一半就散去了,找小禹辰鬧的天翻地覆,這是霍家的不是。
“你去吧。”
簡瑤慵懶的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著霍瑾銘,“我困的厲害,還想多睡會。”
最近這段時間她變得很能睡,霍瑾銘知道是因為懷孕,她的身體承受不住所造成的后果。
嗜睡本就是懷孕的一個大習慣。
看著她如同慵懶的貓咪般懶散的窩在床上,霍瑾銘嘴角微微上翹,再次伸出手去,隨意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乖,晚上回來陪你吃晚飯。”
男人的腳步聲逐漸遠去,簡瑤的心再次沉寂了下來。
她不會告訴他實話的。
霍瑾銘帶著小禹辰離開后,簡瑤迅速的從床上起身,將自己的衣服如同風卷殘云般快速的穿到了身上。
李媽端了熱毛巾上來,按照簡瑤的吩咐幫她將水準備好。
看著簡瑤那著急的模樣,她忍不住在旁邊低聲勸說。
“夫人,你這是要去什么地方?”
“有事,要出門。”
“我知道夫人要出門,可是夫人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在外面一直跑,夫人還是要自己多休息下,不要太過勞心勞力了。”
李媽不停地在耳邊嘮叨著,手上的活做的卻是很利索。
她知道簡瑤的脾氣,不喜歡被人太過嘮叨,但她是發自內心的關心簡瑤。
簡瑤這次的懷孕太辛苦了,同是女人,她希望簡瑤能夠過的開心點。
見李媽對自己好,簡瑤對她輕輕的笑了笑。
“我沒事的,你放心吧。”
她收拾了東西,將準備好的手包提到了手上,這才慢慢的出了門。
她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就算有事,也不該是她。
簡瑤要出門,李媽在后面追上了她,不顧簡瑤的白眼硬是往她的包中放了點好吃的東西,是些準備好的三明治。
見李媽還要將瓶牛奶放到她的包中,簡瑤無奈的擋住了她的手。
“我要去半島咖啡,里面有足夠的吃的和喝的,你放心吧。”
“那就好,我這就是擔心你,怕你吃不飽。”
李媽認真說道,“夫人,你的身體是你自己的,不只是為了孩子,這個時期的女人身體要有足夠的營養,你不能不放到心上。”
“行,我明白了。”
簡瑤無奈的揮手打發了她,慢慢的吃著三明治,上了車子。
她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她不知道那個發短信的人是誰,也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去半島咖啡,但她可以肯定是,這個人肯定知道自己。
不然,也不會找到自己的頭上來。
簡瑤能做的,就是在這里死等。
只要那個人想要見到她,她相信那個人肯定能夠出現的。
“夫人,請問您想喝點什么。”
侍應生上來禮貌的詢問,簡瑤隨手翻了翻上面的西餐本,點了兩三樣東西。
“就這個鮮榨果汁和這兩三樣甜點吧,不喝咖啡。”
為了肚子里的孩子,這種東西還是少喝點的好。
侍應生拿了賬單和點餐單過去了,簡瑤靜靜的坐在那里,等著他將東西搬上來。
說實話,李媽給她準備的那點三明治根本不夠她吃的。
自從懷著孕之后,簡瑤的胃口變得很大,普通的飯量開始增長。
這種飯量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準備。
但讓她開心的是,雖然自己的飯量有變化,可她的身材并沒有走樣,只是臉龐看上去比往日更加紅潤罷了。
在半島咖啡靜靜的等著,卻并沒有任何的動靜。
是她來的太早了嗎?
簡瑤很有耐心,她早就預料到了這個人或許不會那么早的出現,就耐心的等著。
早晚會出現的。
馮氏集團的總裁辦公室中,馮梓鑫靜靜的翻看著手中的書籍。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他隨意的吩咐了進來,門后出現了凌遠那張緊繃著的臉。
“馮總,瑤瑤肯定在那里等著你了,你怎么還不去。”
是他給簡瑤發的短信,凌遠知道。
馮梓鑫的人找到了當年的些手腳,曹文峰和江燕婉之間的關系,馮梓鑫已經全部掌握了。
這種事情他自然能夠放到心上。
凌遠看著他將這個消息通知給簡瑤,卻看到馮梓鑫不去找簡瑤,心中自然焦急。
看著凌遠那滿眸心急的樣子,馮梓鑫不緊不慢的再次翻了下手中的文件。
“不急。”
他輕聲說道,“讓我白白將這個消息告訴她,她也要有足夠的誠意。”
“瑤瑤的誠意還不夠么?”
凌遠認真說道,“她已經在這里等著了,馮總,別戲耍她了,讓她去吧。”
“又不是你的女人,你比我還著急。”
馮梓鑫笑了笑,終歸是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走吧,為了不讓你的小女人等那么久,但是凌遠,我幫她,也是有條件的。”
他走到凌遠的面前,看著那沉默下去的男人,馮梓鑫笑了笑,手指在凌遠的額頭上輕輕點了下。
他要的,是簡瑤的腦子。
那套設計的服裝他看過了,因為簡瑤的緣故,這套服裝賣的很好。
簡直是大賣。
霍氏集團原本在服裝設計上并沒有多少的優勢,可因為這套服裝的緣故,讓霍瑾銘收到了很多的好處。
就連服裝品牌都給了馮氏集團很大的沖擊,千江已經讓馮梓鑫重視了起來。
而這一切,都是簡瑤給的。
她的腦子能夠給霍瑾銘創造財產,也就能夠給他創造。
“瑤瑤會同意的。”
凌遠沉靜的說道,“她是個很有志氣的女人,你大可以放心。”
“這才是我去見她的理由。”
馮梓鑫笑了笑,慢慢起身,“其實凌遠,我最佩服的是你,簡瑤可是有兩個孩子的女人,你真的不介意?”
“那是霍瑾銘的孩子。”
凌遠認真反駁道,“但也是她的孩子。”
只要是她的,他就能夠接受,他不介意她的過往。
因為愛她。
“男人啊,真是個矛盾的東西。”
馮梓鑫冷冷的笑了笑,“嘴上說著不在意,心里卻血流成河,但只要確定了愛她,再多的痛苦和冰冷,都能夠忍受。”
他的話如同刀子般插入了凌遠的心中,尖銳而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