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句話霍瑾銘并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她不去,她也不會善罷甘休。
小禹辰是她的心頭肉,也是她的希望,是她最重視的人。
“罷了,那就讓瑤瑤去吧。”
霍天雄大手一揮,“瑤瑤是母親,怎么會不著急,讓她親眼看看,說不定心就定下來了,對她的身體也好。”
爺倆都說讓簡瑤去看監控,宋桂琴雖然滿心想要讓簡瑤在床上靜養,但也沒辦法,只好順著嘆了口氣。
她是真的擔心簡瑤的身體受不住。
之前在醫院的時候她已經詳細的問過醫生了,簡瑤本身就有點貧血。
上次在醫院為了救她輸血了,差點超過簡瑤的極限,將簡瑤也拉到閻王那里去,簡瑤的身體早已沒有足夠的血氣。
再加上雙身子,肚子中的孩子也需要大量的血氣和營養來供養,兩下夾擊,簡瑤的身體變得很脆弱。
現在再去擔心小禹辰,急火攻心,這身體不出問題才怪!
宋桂琴心里著急,又不能勸服簡瑤,只好拉過了旁邊的王媽。
“你看著點,讓廚房給瑤瑤準備上紅棗桂圓羹。”
“放心吧,老夫人,連雪糝雞汁粥我都讓熬上了。”
聽到王媽的回答,宋桂琴這才放心。
整個霍家老宅的監控攝像頭所錄制下的畫面,在監控室中都能看到。
因為要來這里調監控,霍瑾銘已經安排人將賓客散去,直言家里有事,不再招待了。
很多人看出來氣氛不對,也就順勢走了,但有些人卻并沒有走。
馮梓鑫,凌遠,江家父母和江燕婉,江蘺兩姐妹都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小禹辰丟了最要緊,瑾銘哥,你先去找他吧。”
江燕婉善解人意的說道,“等小禹辰有了消息,我們再走也不遲,現在走了,心里也擔心的要緊。”
剩下的幾個人嘴上雖然都沒怎么說,可和江燕婉想的一樣。
他們堅持不走,霍瑾銘也就不再多管,只來到了監控室。
小禹辰和簡瑤都是他最關心的,現在他沒心思去招待別人。
霍瑾銘一走,客廳中只剩下了這幾個人和王媽等仆人,氣氛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馮梓鑫無聊的玩著手機,眼睛卻不時的看著江蘺和江燕婉。
“你在看什么?”
江燕婉忍不住問道,“馮總難道有什么話想說嗎?”
“那倒是沒有。”
馮梓鑫大大咧咧的說道,“我就是覺得你心里不太舒服。”
剛才她和霍瑾銘說了好多話,可是霍瑾銘并沒有回她一句,似乎將她給遺忘了。
“你懂什么。”
江燕婉冷冷的說道,“瑾銘哥這是有事要做。”
“是為了找他的兒子。”
馮梓鑫哈哈笑著,“總之在他的心里,沒有你的地位。”
這個混賬男人!
江燕婉瞪了瞪眼,想要去反駁什么,瞥到身邊江蘺那帶著嘲諷的眼神,深呼吸了兩口,重新坐在了沙發上。
“姐,你別多想,我是氣他說話的態度。”
江燕婉揉了揉江蘺的手,“我對瑾銘哥沒什么想法的。”
“我知道了。”
江蘺不冷不熱的說道,“但是我是廢人了,妹妹你代替我嫁給瑾銘也不錯,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的聲音冰冷嘶啞仿佛是電子合成音般沒有任何感情,江燕婉皺了皺眉頭。
算了,她的心里不正常,不和她計較了。
幾個人之間無聲的嘲諷和戰爭還在繼續,監控室中,簡瑤和霍瑾銘都睜大了眸子,仔細的看著眼前的視頻。
她們要在這上面找到小禹辰的身影。
花廳中的攝像頭并不多,但還是幾乎將花廳無死角的覆蓋了,所以兩人很快就看到了小禹辰的身影出現在花廳的側門。
“是兒子!”
簡瑤輕聲說道,“他這是要去哪兒?”
看他的樣子,是要朝著花廳的側門中,那里通向的是霍家老宅的后院。
很多雜物房和放垃圾的地方,雖然收拾的井井有條,但是那里的面積大,東西多,如果硬要在里面找到孩子的身影,顯然很難。
就在這時,視頻上又出現了個人的身影。
那是個女人,坐在輪椅上,頭發長長的,身形瘦弱。
她和小禹辰說了幾句話,隨后她便推著輪椅回到了花廳的正門。
而站在側門的小禹辰似乎下定了決心,快速的轉身跑進了側門中,消失不見。
“那里是雜物房啊,趕緊讓人去后院找!”
宋桂琴著急的喊道,“還有江蘺,她看到了小禹辰,怎么也不叫他回來?”
反而讓小禹辰更加堅定的離開了。
簡瑤不說話,緊緊的咬著唇,看著宋桂琴大呼小叫的喊著人去后院找小禹辰,她猛然起身,快步的走向客廳中。
她的步伐風風火火,霍瑾銘看的憂心,拉住了她的衣袖。
“小心點。”
他低聲對她說道,“你現在的身體不能著急,也不能太過劇烈的運動。”
“你別攔著我。”
簡瑤生氣的吼道,“是看我要去找江蘺,你才擔心的吧!”
她的話讓霍瑾銘的手頓在了原地,不上不下的停在半空中。
“怎么,說錯你了?”
看了眼他那有些生氣的臉色,她不再遲疑,大步的到了客廳中。
瞥了眼旁邊的凌遠和馮梓鑫等人,她的眸光如同劍般直射向了江蘺。
“江蘺,你把話說明白。”
她冷冷的問道,“你到底將小禹辰藏到哪兒了。”
簡瑤的聲音如同炸雷般在客廳中響起,震的江燕婉等人都不可置信,將眸光看向了江蘺。
相比起簡瑤的憤怒,江蘺倒是沒有任何表情,淡然的抬眸。
“我藏的?”
她的嘴角慢慢上翹,眼眸中仿佛有著譏諷的神色,“簡瑤,想要潑污水也要長點腦子,我這樣的廢人,怎么藏?”
話語中的針鋒相對,讓簡瑤瞬間蹙起了眉頭。
旁邊的江母看了看簡瑤的神情,再看看后面跟上來的霍瑾銘和霍天雄,宋桂琴等人,趕緊一屁股坐在了地面上。
“哎喲,我的江蘺啊。”
她拍著大腿哭嚎起來,“你說你廢了就廢了,你還非要舔著臉來給霍家祝壽干什么,沒得讓人家誤會你。”
“早知道會被抹臟,還不如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