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簡瑤在,倒是很快就將小禹辰的情緒給安撫了下來。
他緊緊的抱著簡瑤,說什么都不松手,不管宋桂琴怎么哄,就是不離開她的身邊。
“真是個狐貍精。”
宋桂琴在心中憤憤不平的罵道,將她的兒子迷住了不說,還將孫子也給迷得不肯離開。
再想將簡瑤打發(fā)走,就不可能了。
簡瑤在,江燕婉的存在就有點(diǎn)尷尬了。
中午時(shí)分,大家入席,霍瑾銘坐下后直接將簡瑤拉到了他的右手邊。
在他的左手,就是霍天雄。
小禹辰太小了,坐在簡瑤的下手,旁邊是江燕婉。
有簡瑤和小禹辰兩人將江燕婉和霍瑾銘隔開,她連想看他一眼都是奢侈。
見江燕婉頻頻向著霍瑾銘的方向轉(zhuǎn)頭,小禹辰天真的開口,“江阿姨,你為什么總是要去看爸爸那邊啊!
孩子的話天真無忌,席上眾人卻都是火眼金睛,頓時(shí)發(fā)現(xiàn)了端倪。
江燕婉的臉更紅了。
“你胡說什么,我只是想要給你爺爺敬酒!
江燕婉敷衍的解釋了下,端起酒杯就給霍天雄敬酒,說了些吉祥話。
她在那邊獻(xiàn)媚,簡瑤懶得理會,只認(rèn)真的給小禹辰剝著魚刺。
他不能吃蝦,海產(chǎn)蛋白只能用魚肉來盡量彌補(bǔ)了。
“簡瑤姐,你吃飯吧,我來幫你照顧小禹辰!
江燕婉熱情的喊道,“我以前也照顧過他,不會讓他餓著的!
她獻(xiàn)殷勤,簡瑤淡漠的看了眼她,搖頭拒絕。
“小禹辰是我的兒子!
簡瑤的口中清晰的說著,“不是親人,我不放心!
江燕婉瞬間變了臉色。
她的話意思明了,江燕婉被她排除在外。
當(dāng)著眾人的面,江燕婉不好反駁,只能將這口氣咽了下來。
看到江燕婉的臉色不好看,簡瑤并沒有安靜下去,而是繼續(xù)說著,“燕婉,剛才我去后廚幫忙的時(shí)候,是你站在高臺上的吧。”
“怎么了,簡瑤姐?”
“那是你的位置嗎?”
簡瑤盯住了她,“瑾銘身邊的女伴意味著什么,你比我清楚!
席位上的眾人頓時(shí)都安靜了下來,氣氛仿若瞬間凝固。
看著江燕婉那立刻漲紅的臉,還有簡瑤那淡漠的眸子,馮梓鑫饒有興趣的扶住了臉。
好戲開始了。
“簡瑤姐,對不起,我只是看瑾銘哥身邊沒女伴,所以暫時(shí)過去幫他應(yīng)酬下!
江燕婉呢喃著解釋,“沒有別的意思。”
盡管江家和霍家有婚約,但那也是江蘺和霍瑾銘的婚約,和她可沒有關(guān)系。
再者,簡瑤和霍瑾銘之間早已是夫妻,也是眾所周知。
她如果真的有別的心思,那才叫第三者插足。
江燕婉的口氣柔弱可憐,仿佛有點(diǎn)手足無措的模樣,看的簡瑤心中不停冷笑。
好一朵白蓮花。
如果不是她早就知道了江燕婉的真正面目,有了那六年的教訓(xùn),她還要被這張看似清純的臉龐給蒙蔽。
“沒有別的意思?”
簡瑤步步追擊,“難道你對瑾銘沒有任何別的心思?”
江燕婉狠狠的咬住了唇,泫然欲泣的看向了宋桂琴。
她不能回答,回答是或者不是,都不好。
見江燕婉吃虧,宋桂琴狠狠地拍了下桌子。
“簡瑤,你別欺人太甚!”
“是我欺人太甚,還是你們?”
簡瑤冰冷的說道,“婆婆,我不是瞎子,有些事情別做的太過,等到以后我能離開,誰也不會阻攔你們婆媳情深。”
說完這句話,簡瑤起身就走。
她在后廚已經(jīng)想明白了。
她坐牢了六年,這是個不爭的事實(shí)。
宋桂琴等霍家的人是不會接受她的,她就像是被釘在了恥辱柱上的罪人,永遠(yuǎn)都脫不掉當(dāng)初的罪名。
前腳將她塞到了后廚,后腳就將江燕婉送到了霍瑾銘的身邊,只要不是木頭人,都知道宋桂琴打的是什么主意。
罷了。
簡瑤輕輕嘆息一聲,速度卻并不降低,直沖著大門而去。
她不會回頭的。
這次一鬧,宋桂琴剛好可以借題發(fā)揮,將江燕婉徹底留在霍瑾銘的身邊。
至于她,以后能來看兒子就行了。
簡瑤要走,小禹辰根本不愿意,大哭著要去追她,卻被江燕婉抱住。
霍瑾銘皺眉安撫他,往日里爸爸的話最有用,這次,不管他如何安撫,小禹辰都不買賬,哭的厲害。
賓客們也都很尷尬,說了吉祥話,紛紛說家里有事,率先離開。
好好的宴席轉(zhuǎn)眼間散了不少,霍天雄一邊安撫著孫子,一邊狠狠瞪著宋桂琴。
“看你做的好事!”
他氣的身體都在發(fā)顫,“簡瑤是正兒八經(jīng)的少夫人,在瑾銘沒和她離婚之前,你能不能別給我招惹麻煩了!”
盛怒之下,他抓起了桌子上的煙灰缸,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晶瑩璀璨的水晶在地上四分五裂,宋桂琴耷拉著腦袋,一聲不吭。
在壽宴上找簡瑤的不痛快,導(dǎo)致現(xiàn)在這個局面,是她的不對。
小禹辰還在哭著,霍瑾銘輕輕的拍著他的后背安撫他,眸光銳利的在大廳中轉(zhuǎn)了一圈。
江燕婉已經(jīng)悄沒聲息的出去了。
大廳中,只剩下他和父母,小禹辰等人。
又讓馮梓鑫看了出好戲。
霍瑾銘狠狠的蹙著眉頭,將小禹辰臉上的淚滴抹去。
霍家的大門處,簡瑤剛要開門上車,一道溫潤的男聲在她的身后響起。
“就這樣走了?”
他走到駕駛位,擋在了車頭前面,“別人這樣設(shè)計(jì)你羞辱你,你還能夠忍受下來,如果我是你,直接就將后廚給砸了!
“無聊。”
簡瑤白了他一眼,上車就要發(fā)動。
她想要回去收拾東西,以后,只帶著她的小禹辰在身邊。
既然不能走入霍家的別墅,連安靜待在小禹辰身邊都是奢望,那她干脆帶著禹辰離開。
“真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馮梓鑫搖頭嘆息,“往日里陷害你的仇人就在你眼前,你卻拿她毫無辦法,還被折騰到自己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看著簡瑤那瞬間凝固的表情,馮梓鑫慢慢的翹起了嘴角。
如同魔鬼般蠱惑的聲音,在簡瑤的耳邊輕聲響起。
“你六年的監(jiān)牢都是拜她一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