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簡瑤睜開眼睛,腦袋只覺得有千斤重。
額頭似乎有些發(fā)燒,走在山路上,腳下仿佛踩在棉花上般輕飄飄的,渾身無力。
這是感冒了?
素手輕輕搭上額頭,簡瑤皺了下眉頭,滾燙的溫度讓她不敢輕視。
“媽咪,你的臉好紅啊。”
小禹辰在旁邊擔(dān)憂說道,“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嗯,有點感冒,不要緊的,我們先去踏青吧。”
簡瑤勉強笑了笑,走去拿了自己的洗漱用品,就要跟著小禹辰去洗臉刷牙。
山中野營有固定的洗漱點,山上用水不比在平地,這里有專門給人洗漱的水龍頭。
簡瑤剛接了水,看到她那紅撲撲的臉蛋,霍瑾銘仿佛隨意的將手搭在了她的額頭上蹭了下。
感受到她那滾燙的溫度,他的臉色更黑了。
“麻煩。”
冷冷的丟下這兩個字,霍瑾銘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他的背影,簡瑤將口中含著的水吐了出來,差點氣的半死。
她要他關(guān)心了嗎?
別人的妻子生病,男人肯定會百般照顧,心中只有擔(dān)心,霍瑾銘倒好,看到她發(fā)燒簡直將她當做了累贅。
但,算了。
簡瑤苦澀的搖了搖頭,她怎么忘了,在他的心里她根本不是他的妻子。
她只是霍禹辰的母親,負責(zé)給禹辰缺失的母愛。
心冰冷了下來,再次孤絕死寂,簡瑤也不那么難過了,若無其事的刷了牙。
走下山路的時候,黃山走到她身邊,將手中的杯子遞給了她。
“你要注意身體,昨晚著涼了吧。”
他遞來的杯子里面都是熱水,霧氣蒸騰,拿在手中有著很明顯的溫暖感。
簡瑤感激的看了眼他,輕輕點頭,感冒發(fā)燒的時候,熱水能明顯減輕她的癥狀。
剛要將熱水杯子抱在手中取暖,旁邊經(jīng)過的王太太重重的哼了聲。
“這有的女人就是騷,不要臉,明明有老公了,還去勾搭別的男人,也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的話很重,又是故意經(jīng)過簡瑤身邊說的,簡瑤自然知道這是沖著自己來的。
她似乎沒得罪過這個太太吧?
“好了,別理她,她就是看不慣。”
黃山變了臉色,將簡瑤拉過了身邊,低聲對她說道,“你快回去吧,我再去跟導(dǎo)游要點熱水和感冒藥,你把藥吃了會好點。”
學(xué)校來野營都會帶著普通的備用藥,防止有人發(fā)燒感冒或者跌打損傷,黃山之前跟著來過兩三次了,自然知道的門清。
簡瑤感激的看了眼他,端著他給的熱水杯回到了帳篷邊。
見她回來,霍瑾銘冷冷的看了眼她捧在手中如同珍寶般的杯子,上前一巴掌給打落在了地上。
杯子碎裂,熱水灑了一地,簡瑤的臉色黑了下來,沉默著看著他,也不說話。
氣氛陡然凝固,小禹辰有些害怕的躲在了簡瑤的身后,看看這個,瞅瞅那個,蒼白著小臉不敢開口。
“什么人給的東西你都要。”
霍瑾銘嘲諷說道,“你是個缺吃少穿的乞丐嗎?”
“那也比在深山中病死好。”
簡瑤毫不客氣的回過去,“我接誰的東西和你有關(guān)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