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簡瑤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去,果然,霍瑾銘正在大步的走過來。
在她的身邊,黃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
小禹辰真的有爸爸?
他不是只有簡瑤這個媽媽嗎?
不等黃山開口詢問,霍瑾銘已經走了過來,一言不發的拉起來簡瑤的手。
她的手上傷口看上去很嚇人,野草的雜刺深深的扎入肉中,看起來鮮血淋漓。
翻開的皮肉里面,還扎著點小石子和灰塵。
霍瑾銘沒出聲,接過小禹辰遞來的鑷子,直接將尖刺給拔了出來。
他下手快,力道也大,傷口附近的皮肉被翻的更開。
“嘶——”
拔掉尖刺的疼痛現在顯露出來,簡瑤猛然閉上了眼睛。
他下手可真重!
“爸爸,你弄疼媽咪了。”
小禹辰不滿的嘟著嘴,“這刺要慢慢的拔出來才行啊。”
嗯?
兒子在旁邊聒噪,霍瑾銘并不理會,只是簡單的看了眼,繼續給簡瑤包扎傷口。
他始終冷著臉,簡瑤也不說話,當他纏繞紗布力度加大的時候,她才會難受的皺起眉頭。
黃山在旁看著,實在是忍不下去,大踏步的走來。
“這位先生,你不能這樣對你的太太。”
他義正言辭,緊緊的盯著霍瑾銘,“你太太細皮嫩肉的,你下手也該輕點。”
呵,這就給自己找來了護花使者?
霍瑾銘好笑的看了眼簡瑤,臉上卻依舊冰冷,霸道的將她攬入自己懷中。
她纖細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霍瑾銘的大手覆蓋在上,狠狠的捏了把。
“我對我的女人如何,需要你來管教?”
霍瑾銘低沉說道,“還請黃先生回去管好自己的太太吧!”
被霍瑾銘這般嘲諷,黃山的臉色變了變,終歸什么都沒說,訕訕的走開。
他沒有臉去說了。
簡瑤始終不開口,看著黃山走遠,她這才蹙眉重新將自己手掌心上的紗布往里面按了按。
看外表他扎的很結實,其實根本就沒那么結實。
“媽咪,你的手都流血了,先坐在這里休息休息吧。”
小禹辰擔憂說道,“我和爸爸將這些燒烤架子給弄好就行了。”
他們來野營的時候,按照校方的推薦帶了燒烤架子和食材,校方還提供各種作料,當然,要是想吃學校的食材,還要額外加錢。
剛才在大巴車上的時候,簡瑤就和小禹辰去買了校方兜售的簡易包裝的肉和食材,只為了這個時候來吃。
鋼絲架子還沒架起來,炭火也在旁邊堆著,如果簡瑤不動手,小禹辰就沒得吃了。
簡瑤皺了皺眉頭,還是上前將架子拿到了手中。
好不容易陪著孩子出來旅游一趟,野營燒烤是很重要的項目,她不想讓小禹辰缺少這種樂趣的環節。
手上的傷口傳來痛感,簡瑤還沒將手放下來,鐵絲架子就被人給拿走了。
“去邊上去。”
霍瑾銘冷冷的吩咐道,獨自蹲下來將架子給擺好了。
他本是個不怎么動手的男人的。
不管何時何地看到他,他都保持著干凈整潔,絲毫不放松。
可現在,他竟然能夠親手去弄這鐵絲架子了。
簡瑤輕輕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