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
霍瑾銘懶得多說,冰冷的將電話掛斷。
電話那端,江蘺狠狠的咬著嘴唇,眼神怨毒的幾乎要滴出血來。
就是因為霍禹晨那個小孩子,讓簡瑤又回到了霍瑾銘的身邊。
她不甘心!
見霍瑾銘的臉色不好,江燕婉走了過來,聲音柔弱清涼,“瑾銘,是姐姐的電話嗎?”
她聽到江蘺那熟悉的聲音了,那怨毒的神態(tài),也只有江蘺。
“嗯。”
霍瑾銘冰冷的揮揮手,酒店經(jīng)理立刻小跑著去吩咐廚房上菜。
眾人坐在飯桌前吃早飯,賽菲娜時不時的看看簡瑤,江燕婉坐在霍瑾銘對面,盯著簡瑤咬牙切齒。
剛才落座的時候,本該是她坐在霍瑾銘身邊的。
可霍瑾銘二話不說就拉著簡瑤讓她坐在他的身邊,小禹晨夾在兩人中間。
三人那親密的模樣,有種莫名的和諧。
江燕婉緊緊的攥住勺子,低下頭去,不讓別人看到她那憤恨的眼神。
這些,都該是她的。
“簡阿姨,我想吃這個。”
霍禹晨指了指桌子上的蛋黃包,香氣四溢的糕點在小巧精致的白瓷盤中安靜放著,有種別樣的誘惑。
“好,我給你夾。”
簡瑤輕輕起身將蛋黃包夾到了小禹晨的盤子中,動作輕柔,小禹晨笑了笑,黑亮的眸中滿是欣喜。
看著她和孩子互動開心,江燕婉笑瞇瞇抬眸,“禹晨,江阿姨做的蛋黃包好吃嗎。”
“好吃!”
禹晨嘴里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模耙悄苊刻於汲缘骄秃昧恕!?
“只要你喜歡,江阿姨就每天去給你做。”
江燕婉順勢往下說,“可是,這還要看看你爸爸愿不愿意呢。”
霍禹晨口中的蛋黃包還沒咽下去,聽到這話,立刻上前晃動霍瑾銘的胳膊。
“爸爸。”
他眨巴著黑色的大眼睛,滿臉軟萌求妥協(xié)的樣子,讓霍瑾銘的神色柔軟了下來。
輕輕的揉了揉他的頭發(fā),霍瑾銘卻并沒有答應(yīng)他。
“禹晨。”
他低聲說道,“身為男人,就不該這樣放縱自己,也不該隨意撒嬌的。”
這是明顯的拒絕,霍禹晨的眸子黯淡了下來。
看著小家伙因為不能每天吃到江燕婉做的美食難過,飯桌上眾人神態(tài)各異。
簡瑤緊緊的攥住了手指,漂亮的眼睛中萬里荒蕪,寸草不生。
她的兒子和她,并不親近。
在監(jiān)獄中六年時光,磨滅的不只有她的青春,還有她和兒子之間的母子溫情。
她不該奢望的。
貝齒緊緊咬住嘴唇,簡瑤的嘴里充滿了血腥味。
知道她心里不好過,賽菲娜輕輕嘆息,拍了拍她的肩膀。
“呯!”
就在這時,酒店的玻璃大門被狠狠推開,江蘺推著輪椅進來,面色冰冷。
她一言不發(fā),掃視了下那環(huán)坐在酒桌旁邊的眾人,視線定格在簡瑤身上,眸光怨毒的幾乎要出血。
“賤人!”
江蘺大罵一聲,拿起旁邊裝飾的花瓶,狠狠的向著簡瑤砸去。
是她將自己推下樓,害的她雙腿斷了,終日只能坐在輪椅上,現(xiàn)在還來勾引霍瑾銘,江蘺怎么能夠容忍的了!
花瓶帶著呼嘯聲,直直的沖著簡瑤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