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來,傭人趕緊過去接過脫下來的西裝,仔細放起來。
霍瑾銘朝著廚房里面看過去。
她忙碌的身影,認真又慌亂,不自覺唇角帶了一絲難以令人察覺的笑意。
“先生......”傭人剛開口,就讓他揮手止住。
田媽趕緊過來吩咐:“你先過去忙吧。”
那新來的女傭趕緊退下。
田媽接過他手中領(lǐng)帶,唇角含著笑,自顧自說起:“夫人從中午就開始準備給小少爺?shù)男↑c心了,又是跟我學(xué),又是上網(wǎng)查,不過剛剛老夫人打電話,說今天晚上讓你們回去,有家宴。”
霍瑾銘回頭看著田媽,隨即點點頭。
對于這個照顧自己十幾年的老人,還是很尊敬。
“好,我知道了。”
田媽點頭退下。
他的脾性她太清楚,什么話該說,什么話怎么說,挑最合適的說。
一股燒焦的味道從廚房里面?zhèn)魅牖翳懕且恚挥傻冒櫫税櫭肌?
大踏步的走進去,看著她纖瘦的身影在爐灶前又是倒水又是擦。
手忙腳亂。
“我家的廚房,就是讓你這么來禍害的?”
她不語,繼續(xù)手上動作。
許久,將一切都規(guī)整好,她才回頭,看著他的眸子。
扯開唇角,笑的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霍先生,在法律意義上,我是你的妻子,自然你這個廚房,也有我一半,你家就是我家,這點,還是不能爭辯的既定事實。”
有理有據(jù)的一套話,對比剛剛從監(jiān)獄里出來沉默寡言的她,霍瑾銘更喜歡看她如刺猬渾身長滿尖刺的樣子。
突兀的笑了:“有意思。”
懶得理會這個神經(jīng)變態(tài)的高傲男,簡瑤將手中勉強做好的餅干裝好盤子,打算端上去。
“等一下。”
他側(cè)著身子,攔住要從他身邊走過的簡瑤。
修長的手指穩(wěn)準的從里面挑出一塊焦黑餅干,嫌惡的撇嘴。
“你就打算拿這東西給我兒子吃?”
語氣中的鄙夷,非常明顯,簡瑤怒氣值瞬間爆表。
“是,我做的東西,不好看,但是還能吃!”
甩開他手臂,上樓。
簡瑤負氣的站在樓梯口,大口呼吸,這個男人,每天不找一點自己麻煩好像渾身上下都會不舒服!
很難看么?
她隨手拿起一塊黃油餅干。
上面的芝麻都已經(jīng)焦黑,外表酥脆的樣子,里面卻軟綿綿的,輕輕一捏,都在變形。
這種東西........
還真是其貌不揚,其內(nèi)也不怎么中用。
隨意的扔到一邊樓梯扶手,她咬了咬唇,上去。
說好的給小禹辰一個驚喜。
不要是驚嚇才好。
霍瑾銘上樓,隨意瞟到她扔在樓梯口扶手上的盤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低低的笑出聲。
這個女人,還真是夠別扭。
還是那么讓人討厭的別扭!
打開門,透著門縫,看見里面的倆小人。
小禹辰一臉不悅的嘟著嘴:“說好的驚喜呢?餅干呢?”
他伸出肉肉的小手,索要吃的。
一副不給吃的,誓不罷休的樣兒。
“我........。”
她糾結(jié)了。
“那個........。”
“你根本就沒做對不對?說好的睡醒了,就會有吃的呢?”
小禹辰不開心了。失望彌漫了整個小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