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活該么
司徒雪心里疼得滴血,又開始后悔今日為何不聽梨白她們的話,為何要出來!
女子一雙鳳丹眼,微瞇,絲毫沒有畏懼司徒雪的的目光,嗤笑道:“識相的別再纏著衍了,否則……”
女子的笑意充滿邪惡的氣息,司徒雪忍不住往后退了一小步,心里下意識的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不是好相與的。
“你怎么在這里?”李容衍站在女子的身后,攬住女子的肩膀,在她耳邊低語幾聲后,女子皺了皺眉,隨后點了點頭,狠狠地瞪了司徒雪一眼,轉身就離開了。
李容衍緩步從假山上下來,直走到司徒雪身前。
兩人對視了許久,司徒雪最終敗下陣來:“六王爺,好久不見。”
“嗯。”一時間兩人有陷入了沉寂,司徒雪眉頭微皺,轉身就想離開。
剛轉身就被李容衍攔住了:“司徒雪,你這是在無視本王嗎?”
“我無視你?”司徒雪冷笑一聲:“設下騙局就別怕我無視你!我司徒雪被人利用了是我活該,但是理不理人要看那個人值不值得理。”
司徒雪說完推開李容衍就走了,沒走幾步就遇見追了出來的梨白和春桃,兩人看著眼前的情景心里一顫,對視一眼,福福身:“殿下。”
李容衍點點頭,還沒等他張嘴出聲,梨白和春桃已經轉身跟著氣沖沖地司徒雪離開了。留下一臉無奈的李容衍。
司徒雪回到凝雪殿后再也沒有出來過,急得梨白和春桃兩人在門口來回踱步。
“你說小姐會不會氣得上吊啊?”不知道過了多久,春桃冒了這一句。
梨白腳步一頓,極為勉強地說道:“該……該不會吧!”
兩人對視一眼,覺得不妥,決定偷偷看一眼里面的情景,隨后兩人到了臥室邊的窗戶下,梨白伸手戳破了窗紙,春桃和她一樣,兩人趴在窗前看得熱鬧,沒發現清兒從廚房端著糕點出來。
“咦。梨白姐姐,你們在看什么?”話雖問得驚訝,但是聽進梨白和春桃耳里就如催命符一般,兩人快速往后退了幾步,回頭狠狠的瞪著清兒。
“你真煩!”
“我……”
春桃毫不客氣的冷哼一聲,不等她說話,甩袖離開了。
“她就是這脾氣,別理她。”梨白微微一笑,見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嘆口氣:“將糕點端回去吧!小姐恐怕沒胃口。”
沒胃口?清兒淚汪汪地看著梨白:“小姐心情又不好嗎?”
“哎!”梨白嘆口氣,真不知道該如何說這件事了,心里怕清兒在追問,轉身就走。
清兒眼里一片陰霾,她總覺得她們三人一起進宮,結果梨白和春桃兩人總是有意無意地無視她,有時候有什么事情還瞞著她,這種感覺讓她很不甘心。
清兒抬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冷哼一聲端著托盤離開了。
……
此時的乾熙殿,李容璟坐在軟榻上看著書,眼睛一直盯著一團沒有移開半分,今日的事情他已經聽說了,雖然知道這樣很傷雪兒的心,可是他別無選擇。
如果不讓她恨李容衍,那么自己怎么可能會得到她呢?李容璟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可是在對司徒雪的事兒上,他總是猶豫不決。
小德子走進門,見李容璟目不轉睛地盯著書,心里默默地嘆口氣:“皇上,該用午膳了。”
李容璟從書上移開了眼,目光依舊深邃:“她那邊如何了?”
小德子嘆口氣:“雪姑娘似乎不想出門,外面的兩個丫鬟也不敢打擾……”
“朕去看看她。”李容璟說完將書一扔,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軟榻。
小德子見此,心里頓時急了:“皇上萬萬不可啊!您去只會火上澆油,甚至會引起她的懷疑的。”
李容璟出門的腳步一頓,眉頭緊了緊:“那先用膳,用完之后當做什么都不知道,送些瓜果過去。切記,要當做什么事都沒有。”
小德子這才松了口氣:“皇上放心,奴才會安排好的。”
李容璟從不懷疑自己的人的做事能力,小德子答應下來后也沒有說什么了,揮揮手:“傳膳吧!”
景雪宮里依舊冷冷清清,春桃和梨白坐在長廊里大眼瞪小眼,誰也不讓誰,直到被一陣輕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視:“二位姑娘這是吵架了?”
“德公公,您怎么來了?”梨白收回視線,笑瞇瞇的看著小德子。
小德子拱拱手:“雜家來給司徒小姐送一些新鮮的瓜果。”
“小姐今日心情不好,恐怕是不會見公公了。”梨白嘆口氣,有些無奈地看著緊閉的房門。
小德子笑著搖搖頭:“雜家知道,雜家只是來送瓜果,并不是一定要見司徒小姐的。”
梨白連忙福福身:“多謝公公體諒。”
春桃瞅了瞅小德子身后的小太監,微微挑眉:“今兒公公倒是帶了一個伶俐的在身邊。”
“姑娘過獎了。”小德子客氣地拱拱手,對身后的人說道:“小福子,將東西拿來。”
名叫小福子的小太監,低著腦袋端著托盤走上前,遞到梨白和春桃面前,沒有吱聲。
小德子呵呵笑道:“兩位姑娘可拿好了,這是剛從西面過來的鳳梨和櫻桃,口味非常鮮美,還希望兩位姑娘多勸勸自家主子。”
梨白和春桃對視一眼,頗為無奈地笑了笑,小德子送完東西后回去了,梨白端著托盤,眼睛不停地往緊閉的房門看著,嘆口氣:“你說小姐她到底在做什么?會不會真出事了?”
“要不我們去瞧瞧?”春桃也不放心地說道:“小姐還沒用午膳,要不我們去送?”
“她會不會不吃啊?”梨白心里很是矛盾,想著今日見到自己小姐氣沖沖離開的場景,心里亂成了一團:“真不知道六王爺又和小姐說了什么,他是想氣死我們小姐嗎?”
想著李容衍,春桃也嘆了口氣:“雖說我在將軍府里當差,但是依照我對他的了解,他并不是那樣的人,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找到他以后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