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章:誰的人
“洛秀不對勁,難道你沒看出來嗎?”李容璟一向不喜歡和別人解釋的,今天居然向秦瓾解釋了,秦瓾頓時就不敢再說話了,愣愣地跟在李容璟身后。
洛秀拉著春桃一路往里走,走到司徒雪床前時,看著緊閉的帷帳皺了皺眉,抬手就要去掀。
春桃眼疾手快的攔著了她的動作:“姑姑這是何意?難不成以為小姐故意裝病?”
洛秀并沒有將春桃放在眼里,手一揮,狠狠拍開春桃攔住自己的手:“我的事兒你少管。”
春桃臉都綠了,就算這個人是柳氏身邊的丫鬟,也不能如此無禮:“姑姑可知此處是何處?床上躺著的人是何人?”
“那又如何。”洛秀目光陰冷,春桃全身一顫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到底是誰?”春桃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和以往的洛秀根本不是一個人。
洛秀微微皺眉:“我是夫人身邊的洛秀,難道你不知道嗎?”
“是嗎?”說這句話的不是春桃,而是跟進來的李容璟。
李容璟臉色黑得可以滴水了,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而且還騙過了他。春桃見李容璟來了,急忙福身:“殿下,這個人是易容的。”
李容璟冷冷的目光掃過洛秀,輕哼一聲:“說吧,誰派你來的?”
洛秀全身一顫,這男人的氣場好強,下意識地轉身就往外跑。誰知剛跑到門口一把冰冷的長劍直指咽喉,嚇得洛秀一步一步往后退:“你……”
“誰派你來的?”李容璟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卻越來越冷。
洛秀冷笑一聲,回頭手一揮幾支寒針從她手上飛射出來,她身后持劍的清軒動作極為迅速,往她頸部刺去,誰知被她巧妙的躲開了。
更讓人吃驚的是,幾支寒針直接將帷帳震得粉碎。
秦瓾被突發事件嚇得雙腿一軟,“砰”的一聲跪在了地上。春桃見此情景,快速上前檢查司徒雪是否受傷,李容璟冰山般的臉也出現了裂痕,眼里透露出輕微的緊張。
不過一瞬間李容璟鷹目赤紅,也顧不得司徒雪是否受傷,目光陰冷地盯著正在和清軒交手的女人。
他越看臉色越難看,能夠在他眼皮子底下動手而且還能與清軒交手占上風的人,可見功夫已經很不錯。
“砰。”女子身子詭異地躲開了清軒的冷劍,快速出掌,一股強大的內力直接拍在清軒的胸口,清軒直接被打在墻上,一口血吐出來,當場昏迷了。
女子解決了清軒,回頭嘲諷的對李容璟一笑,快步往外走去。
李容璟抬腿就往外追,還沒到門口就聽見門外有打斗的聲音,李容璟的步伐微微一頓,流風趕來了?
一想到是這樣的情況,李容璟腳下的步子不由地快了幾分,出門一看,果然,流風用一種極為恐怖的速度和女子戰成了一團。
兩人互不相讓,一時半會兒分不出高低。春桃在里面檢查完司徒雪后才松了口氣,剛才那人并不是想要殺了小姐,還好,還好。
“春、春桃……”秦瓾被嚇得不清,有些結巴地喚著松了口氣的春桃。
春桃回頭看了一眼秦瓾,見她癱坐在地上,急忙將她扶起來:“秦小姐沒事兒吧?”
“沒、沒事兒。”秦瓾突然一驚回過神來,慌亂的指著躺在墻角下的清軒:“你快去看看清軒死了嗎?”
春桃微微挑眉,她雖然不懂醫,但是能夠看出清軒的胸口還在上下起伏,不可能死了,最多重傷昏迷了。
外面的戰斗還在繼續,李容璟看著流風和女子的戰斗算計著自己能在對方手上過多少招,流風和女子久戰不下,心里并沒有焦急之色。
反倒是這女子,越打招數越亂,并且動作也滿了很多,李容璟嘴角微揚,看樣子流風能夠解決這個女人了。
“嘭”的一聲,這場戰斗終于結束了,結束后司徒洵才匆匆忙忙地趕過來,一看情況整張臉都黑了:“你是誰?為何跑到將軍府來?為何要裝扮洛秀?真正的洛秀在哪兒?”
一連串的問題得到的只是女人的冷笑,司徒洵氣得跳腳罵娘,完全忘記了自己是一家之主,一國之將。
秦瓾受了驚嚇,被春桃扶在軟榻上坐著,春桃轉身將已經昏迷的清軒扶進了外間的小床上。
這里是她們守夜用的,平時司徒雪不喜歡讓人守夜,所以也就沒人睡過,而現在清軒受傷嚴重,這地方倒是極好的。
司徒洵讓人將那個女人給抓了起來,隨后也跟著離開了。李容璟看著司徒洵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這時春桃急急忙忙從屋里跑了出來:“殿下,清軒他的情況很不好。”
“嗯?”要說清軒的功夫應該和流風差不多,可是為何會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受傷,而且傷得還不輕。
李容璟轉身往司徒雪的房間里走,趁著院判還沒走,李容璟邊走邊吩咐道:“去將院判給本殿下請來。”
春桃福福身快速往正廳走去,剛才她過來的時候似乎院判就在那里。
“酥酥,扶我起來。”秦瓾受了驚嚇,一時腿腳還有些發軟,秦瓾讓自己身邊的下丫鬟扶著自己,走向外間。
看著站在門口的李容璟,秦瓾微微福福身:“殿下,瓾兒來了也有些時間,該回去了,免得母親擔心。”
李容璟也沒說什么,點點頭,算是應了她。
秦瓾帶著名叫酥酥的小丫鬟直接往外走去,剛出去就遇見流風和梨白,秀眉微蹙,不等她開口,流風就說道:“你來了也去陪陪夫人吧。她現在很難過。”
秦瓾微微一怔,今日來一趟,她直接就到了雪苑,還真忘了給柳氏請安問好了,此刻在被流風這般提醒,有些尷尬地笑了笑:“知道了。”
流風沒有再說話,梨白看了一眼流風,又看了一眼秦瓾,笑道:“秦小姐這邊請。”
“有勞了。”秦瓾客氣地對梨白微微頷首。
梨白走在前面,給秦瓾帶路,而春桃帶著院判也匆匆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