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出不去的
管事并不知道司徒錦的想法,輕蔑地掃了一眼司徒錦,繼續往前走。
尼姑庵的環境不比靈山寺那種大型寺廟的環境好,里面住著的全是女子,房屋也比較破舊,司徒錦看著接下來自己要生活一個月的地方,心里暗暗的將柳氏、楚氏一起恨上了,順帶連司徒瑜他也恨上了。
從小錦衣玉食長大的司徒錦被管事安排在一間最偏僻的小屋里,興許是這里太久沒有人住過了,里面隱隱散發出一股霉臭的味道。
司徒錦站在門口眼圈發紅,拉著管事問道:“師傅,能不能幫我換一間房間?”
司徒錦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話音剛落,手就被管事無情的甩開了:“還當自己是大小姐啊?也不看看自己被送到什么地方來了?這尼姑庵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的!進來了又有幾個出去的?”
“你、你這句話什么意思?”管事的話讓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管事嘲諷地笑道:“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天真,這地方是那些被世家拿來懲罰家里犯錯的小姐的地方,這里每一個人都是世家小姐,身份都很尊貴,可是到最后都落得現在這個下場,所以你啊!別異想天開了。”
司徒錦臉色慘白,她以前一直都知道尼姑庵是懲罰世家小姐的地方,可是她并不知道,這地方意味著自己被家里人拋棄了。
不、不,洛秀姑姑說過一個月會來接自己的。司徒錦想到這里突然抬起腦袋瞪著管事:“將軍府不會做這種是的。”
管事也冷笑一聲:“懶得和你解釋,滾進去吧!”
司徒錦剛想開口就被管事推了進去,司徒錦一進去,管事就將門給鎖上。等司徒錦反應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你這是做什么?”司徒錦扯了扯已經被鎖上的房門,發現門已經被管事從外面給鎖上了。
“你眼瞎嗎?這都看不出來!”管事將鑰匙往身上一揣,輕蔑地笑道:“新來的就要好好學學規矩!”
“放我出去!”司徒錦使勁兒的搖晃著房間門,可是門依舊紋絲不動。
“你還是別費勁兒了,這門雖然破舊了些,但是確是上好的玄鐵木做成的,全尼姑庵就這道門最結實了。”管事笑呵呵地說完,就往來時的路走去。
透過縫隙,司徒錦看著越走越遠的管事,頓時更急了:“你等等!我這里有好東西,只要你放我離開這房間。”
然而管事只是揮揮手,連看都懶得看一眼司徒錦。司徒錦挫敗的坐在地上,兩眼布滿淚水,傷心的哭了起來。
……
將軍府里,司徒雪和柳氏坐在亭子里欣賞著池子里的魚,母女二人都沒有說話。
司徒雪心情高興,但是沒有忘記柳氏對司徒錦的那份情,要是將高興表現得太過明顯會惹怒柳氏,說不定柳氏生自己的氣就讓人將司徒錦給帶回來,到時候自己就白忙一場了。
梨白站在亭子外面四處張望,也不知道今天怎么了,就是心里很慌,總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突然,梨白看著一道白光從自己眼前閃過,直直的往亭子里射去,梨白嚇得全身一僵,只聽見司徒雪尖叫一聲。隨后柳氏驚慌失措的呼救聲。
“雪兒,沒事吧?”柳氏看著司徒雪捂住的手臂正滲出殷紅的鮮血,頓時更慌了:“梨白!梨白!”
梨白被嚇傻了,根本沒有聽見柳氏的聲音,柳氏連叫幾身都未曾聽到回應,更別說人了,亭子外其他丫鬟聽見呼喊聲急急忙忙將梨白推醒。
“快進去,夫人叫你呢!”
梨白這才急急忙忙從進去,這一進去頓時就驚住了:“小、小姐……”
“還愣著做什么!快去找府醫啊!”柳氏急得大吼,完全沒有了溫柔賢淑的模樣。
司徒雪被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娘,只是一點小傷,沒事的。”
“沒事?”柳氏差點被司徒雪氣笑了:“這都流了這么多血了,怎么會沒事啊!”
“真沒事!”司徒雪淺淺的笑道:“只是皮外傷,沒什么大礙。”
“少逞強了。”柳氏心疼的看著司徒雪捂著的手臂:“臉色這般慘白,肯定很疼吧!放心,我一定不會讓那個人跑掉的!”
司徒雪點點頭,眼里卻全是無奈。柳氏并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還在獨自悲傷。
梨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將府醫帶了過來,經過府醫的一番檢查后,柳氏才算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嗎?”
“回夫人的話,大小姐的傷勢并不是多嚴重,沒有傷到脛骨,所以只要不沾水,就不會有問題。”
柳氏點點頭道:“梨白,陪府醫去拿藥吧!”
梨白應了一聲,跟著府醫離開了,柳氏回過頭心疼的將司徒雪攬進懷里:“剛才嚇壞娘了。”
司徒雪笑了笑:“我跟你說了沒事的,不過……娘親,人抓到了嗎?”
說起這件事,柳氏就覺得奇怪,搖搖頭:“暗衛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司徒雪不動聲色的扯了扯柳氏的衣角:“沒抓著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最多就是我白受了這一箭,不過以后要加強府里的防范了。”
柳氏點點頭:“放心,你爹會辦好這件事情的。”
“那女兒就放心了。”司徒雪低著腦袋輕笑著,眼里瞬間閃過殺意。剛才要不是自己反應快,揮開襲來的箭針,現在估計已經躺在這里了,司徒瑜,別以為剛才我沒看見你。
司徒雪受傷,柳氏怕她坐在亭子里受了涼,加重了傷勢,兩忙讓兩個嬤嬤將人送回雪苑。司徒雪前腳剛踏進雪苑,梨白后腳也進入了雪苑。
“小姐,這藥……”
“拿來我看看。”司徒雪伸手接過梨白遞過來的藥,打開一看,目光微冷:“人掉!將這件事悄悄地告訴父親。”
梨白應了一聲,快速立刻退了出去。司徒雪坐在軟榻上一邊敲著小幾一邊看著房間里的布置。也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什么,目光總是時不時的掃向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