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做賊心虛
李容衍見司徒雪跑遠了,瞧著地上的兩個黑衣人越想越惱怒,若不是自己及時來了,說不得司徒雪就要吃虧了。就算不吃虧,讓他的小雪兒這么費力出手打架也是一樁惡行!想著,李容衍就將手上的馬鞭狠狠地抽向蒙面人的身上,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們的求饒一般。
等打累了,李容衍將手上的馬鞭往地上一扔,這時一大群侍衛跑了過來,李容衍將人交給了他們后才上馬離開。
先走一步的司徒雪回到了馬場,瞧著司徒錦的方位便急速策馬過去。待到了地方帥氣地翻身下馬,冷冷瞟了一眼司徒錦卻未說話。
司徒錦被這一眼瞟得臉色不由一白。難道是被看出來了?但是一想到安排的時候自己并沒有出面,就算查出來也和自己沒什么關系,便極力穩了穩心神。
“妹妹這又怎么了?”司徒雪似笑非笑地看著面色蒼白的司徒錦,心里好笑,這司徒錦安排的手段倒是不錯,讓人查不到她。只是這心里素質怎這般差,隨意一瞥便能詐出她心中有鬼來。看來,幕后之人的智商不錯啊。
司徒雪的問話讓司徒錦全身微顫,有一種自己被剝開衣服任人看的那種感覺,扶著李容璟的手臂下意識地緊了緊:“妹妹沒事,只是方才下馬的時候沒站穩,現下有些不舒服罷了。”
流風和春桃急急忙忙跑到司徒雪面前,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將她打量一番,見她沒事都松了一口氣:“姐姐,你嚇死我了。”
司徒雪冰冷的臉色聽到流風的話后緩和了不少,安慰地拍了拍流風的肩膀:“沒事的,就是被幾個不像話的賊子擋了一會兒路而已。”
李容璟警覺地看了一眼被流風和春桃圍著的司徒雪,又看了看臉色有些蒼白的司徒錦,原本就冷硬的俊臉更是一點一點地冷了下來。
要說這件事情和司徒錦沒有關系他都不怎么相信,要是她沒有做什么虧心的事情干嘛抓自己抓得這樣緊?但李容璟沒有立刻推開司徒錦,他倒要看看這兩姐妹要怎么處理這件事情。
流風、春桃兩人和司徒雪說了幾句話后,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司徒錦。司徒雪還沒來得及開口流風就已經拔出長劍直接指向司徒錦:“是不是你做的?”
“不、不是。”司徒錦看著眼前的長劍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我一直都在這里,連馬都豈不利索,又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呢?而且姐姐親自教我騎馬,我怎么會恩將仇報?”
說著,司徒錦晃了晃李容璟的胳膊,嬌聲道:“三殿下,你是知道錦兒的,錦兒平日里可是連螞蟻都不敢踩死的。”
沒等李容璟說話,流風截斷道:“騙人,昨天我還看見你踩死了十七只螞蟻!”流風昨日無聊,瞧見司徒錦走過忍不住便掃了掃她腳下,誰知就瞧見她踩死了這許多螞蟻。
司徒錦松開李容璟的手,臉色蒼白地看著流風:“你別血口噴人,螞蟻那么小,你怎么能瞧的這么清楚。”
“你……”
“真的是聰明。”一旁站著的司徒雪突然開口道:“要是姐姐說的話,妹妹倒還真有這個嫌疑。畢竟若不是妹妹,姐姐今日也不會來這馬場。”
“姐姐也相信這小鬼頭說的話?”司徒錦冷笑一聲:“那么姐姐也不過如此罷了。”
“呵呵。”司徒雪對于司徒錦的話只覺得好笑:“在兩位殿下來之前,我只認識你,并且我們還很不和睦,這是第一點;第二點我和這里的人不認識,那他們對我下手是為了什么?無非就是為了錢罷了,可是誰給他的錢呢?很顯然,我得罪的人不過是你和玲郡主。”
“那也可能是玲郡主啊!”司徒錦脖子一梗,便將責任推給了別人。
可司徒雪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這時,大家都聽到了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眾人一時都看了過去。
司徒雪本來有些冷的臉越來越冷,他來得到時時候,只不過……她干嘛在乎他啊?
司徒雪搖了搖腦袋,轉過頭來,沖司徒錦說道:“妹妹何必如此著急,姐姐不過是假設而已,妹妹何必如此惱羞成怒呢,莫不是……做賊心虛吧?”
“姐姐……”
這邊李容衍從馬上跳下來,瞥了一眼這邊的局勢,沒好氣地說道:“你最近的爛攤子倒是越來越多了。”
司徒雪瞪了他一眼,她也不想收拾這些這些爛攤子啊!可是有些人就是故意給她擺這些爛攤子的。
想到這里司徒雪忍不住冷眼瞧了瞧司徒錦,今日自己又沒有抓住她的小辮子,看來以后要好好防著她才行,否則老是這樣被動挨打,真的是有些煩了。這幕后黑手的手段倒還真是厲害。
李容衍將手上的馬鞭扔在地上,十分不開心地看著司徒錦:“你也是的,只要有你的地方總是不安寧,就連這皇家馬場都會出問題,看來你還真是個災星。”
司徒錦聽道李容衍這樣說自己,委屈地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拉著李容璟的衣角哭訴道:“三殿下,他們都懷疑我,但是又沒有證據,憑什么就是錦兒和姐姐每次在一起出事情,然后都賴在錦兒身上啊!”
司徒雪冷哼一聲,這一對狗男女自然要互相幫助了。司徒錦還真的是聰明得很,運用這一招,估計只要是一個心疼女人的男人都會忍不住將她攬入懷里吧!
然而,李容璟甩開衣袖,冷冷地看著地上的司徒錦:“本殿下如今也不敢相信你了,先前你做的一些事,你以為本殿下一概不知嗎?還是你當本殿下是個傻的?今日之事,雖說沒有證據,但究竟怎樣你自己心里清楚。”
司徒錦愣愣地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臉上的淚水緩緩滑落到她瘦削的下巴處:“三殿下……連你也不信我嗎?”
李容璟偏過頭去,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司徒錦心里冷笑著緩緩從地上站起來,方才雖說存了假摔的心思,但這腳腕也確實是受了傷的。
司徒雪冷言看著,卻見司徒錦站起的時候一時皺著眉,眼帶淚水,不知情的只怕都會以為是他們這些人欺負了她司徒錦。
誰知,司徒錦剛站起身,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往后面倒去。香兒動作極快,迅速地抱住司徒錦的身子。由于她家小姐身體癱軟無力,香兒根本就抱不穩她,兩人差點一起倒在了地上。
司徒雪作為將軍府的大小姐,府上三小姐出了事情,自然她也要說點什么來平息這件事情。無論私底下如何,這面子上總要過得去才行。
于是,司徒雪側頭吩咐了一聲,春桃便上前幫著香兒將司徒錦帶走了,留下她和流風兩人向李容璟和李容衍道歉,同時表示謝意。
司徒錦是被人抬著回到自己的院子的,柳氏在得知司徒錦受傷后心里雖然有些慌亂,但是一想到自己女兒也是跟著一起去的,便急急忙忙地跑到司徒雪的院子里。
進了雪苑,柳氏瞧見司徒雪和流風兩人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擦拭著武器,心里頓時安心了不少:“你這丫頭回來也不說一聲。”
司徒雪聽見柳氏的埋怨后,微微輕笑道:“母親定去看了妹妹了吧!她可傷得不輕。”
柳氏將司徒雪上下打量一番,只覺得奇怪,總覺得她有些幸災樂禍的感覺。可轉念一想,司徒雪行事一向大方得體,想來應該不會這樣,便將這種感覺給丟了去。
可其實真的是這樣的,只不過司徒雪將心里的情緒隱藏在自己的心里,沒有人知道罷了。這次看司徒錦這么慘,心里一時有些高興罷了。
“看來你們這次出去了也遇見了很多事情啊!”
司徒雪笑著點點頭,心里想著當然遇見了很多事情了,要不然司徒錦怎么會受傷?只是這些事情司徒雪覺得還是別說的比較好,免得讓母親擔心。
柳氏看完司徒雪以后,見她沒有什么事情,擺擺手帶了圓成和洛秀從雪苑趕向錦院。
走進錦院,柳氏就忍不住開始關心起司徒錦的傷勢,經過大夫的診治后,得出一個結論,估計這一個月是騎不了馬了。不過倒也沒什么大礙,歇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柳氏得知司徒錦沒有什么大事后心里頓時松了口氣,這才大步走進去。司徒錦聽著外面傳來的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嘴角輕揚,但很快又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
“錦兒……哎呀!你怎么起來了啊。”柳氏見起床穿鞋的司徒錦,忙上去攔住她的動作:“大夫說了,你身子骨不好,所以你要靜養一段時間。”
司徒錦雙目閃著淚光,快速地點頭:“知道了母親,我會注意的。”
柳氏順著這話安慰了她幾句,見司徒錦一臉疲倦的樣子,柳氏也不好再留下去了,嘆口氣,讓她好好休息,自己便走了。
等柳氏一離開,原本楚楚可憐的司徒錦立時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