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再度算計
流風聽了這話,瞪大眼睛看向梨白:“我演示得這么慢了你還沒有看明白!你怎么這么笨?”
“噗嗤。”一聲嗤笑從梨白身后傳來:“哎喲,你也有今天啊!”
“少小人得志,你方才不也是看了,有本事你來啊!”梨白回頭看了一眼,氣悶道。
春桃對梨白的挑釁根本不屑一顧,隨意地擺擺手:“不好意思,我不和你這個野蠻人計較。”
梨白差點一口氣沒有提上來,但是一想到自己學會了這擒拿之術后,一般人就傷不了自己的了,一時又不跟春桃計較了。畢竟若不得小姐同意,恐怕春桃也不好學著防身之術。
這一幕都落入司徒雪的眼睛里,讓司徒雪很不明白的是春桃為什么老是挑釁梨白,本來兩個丫鬟都是很穩重大方的,但是春桃對梨白的挑釁是在太過明顯了,以至于兩個人一見面就要針鋒相對。
可說來奇怪,這兩人似乎習慣了這樣的方式,打擊完對方后又像是沒事人一樣,倒是也不傷感情。既然如此,那她司徒雪也就沒必要去管了。
“流風,你那速度太快了,梨白不是習武之人自然是看不懂的,要是看懂了那就奇怪了。”司徒雪站在一旁淡淡提點了一句。
流風卻不以為然,他剛學的時候也是這樣學的,并且自己只看了一遍就學會了,梨白姐姐這樣聰明,不至于要自己將速度放到最慢,然后一步一步地去教吧!
司徒雪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沒好氣地問道:“師傅第一天教你功夫的時候是怎么教的?是這樣一口氣教完的嗎?”
流風認真地想了想,似乎師傅后來教自己的時候特別懶,幾乎是只說一次然后就不再理會自己了。可是最開始教的時候師傅他老人家還是很認真的,幾乎是讓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完最基本的步驟。
難道也要梨白姐姐這樣?可是那是非常艱苦的,她一個姑娘家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見流風猶豫了,司徒雪怎么會給他反悔的機會:“從最基礎的來吧!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她要是不打好基礎,最后學得再多也是枉然。”
“額……姐姐,梨白姐姐那么……”
“我四歲的時候體弱多病,但是也是這樣過來的。”司徒雪一點都不給他反駁的機會:“就這樣吧!我去休息了。”
流風還想說話,可是眼前哪兒還有司徒雪的身影啊!流風看了看梨白又望了望天,這才嘆口氣:“好吧,梨白姐姐,接下來的會很辛苦,你要堅持住,明日或許會下不了床。”
梨白聽后全身汗毛都豎起來了:“真的有這樣辛苦嗎?”
流風冷著一張臉:“當然了。”
梨白后來才知道流風為什么會那么說了,當她真正地接觸到了習武的時候,梨白真的想要放棄,但是每每看著流風靠在樹上睡覺的樣子又不得不加強了自己的信念,她要變強,變得能夠像少爺一樣站在小姐身邊。
梨白習武去了,司徒雪的身邊只留下一個春桃和一個清兒。這天司徒雪依舊是吩咐人在外面守著,她在屋里小歇一會兒,可是好巧不巧的司徒錦又來了。
不過這一回她沒有像上一回那樣一來就找茬了,這一回來她極其有禮貌,先是對春桃說了一會子話,而后再問司徒雪在不在,如此這般再詢問春桃能否請司徒雪出來。
雖說司徒錦態度很好,但春桃自始至終地冷著一張臉,只說了一句話:“小姐有令,要稍歇片刻,不可讓人隨意進來。”
司徒錦聽后恨不得將春桃給撕了,但是她不知為什么,這春桃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竟跟司徒雪很是相似,讓她有一種從心底升起的害怕。司徒錦沒有辦法,只能說自己在側廳等司徒雪,可是清兒卻告訴她:“小姐的午覺一般情況是要睡到晚膳前一刻鐘。”
司徒錦聽了清兒的話,本以為她是想要敢自己走,但是看著清兒認真的眼神的時候,她愣住了,這丫頭該不會說的是真的吧!司徒雪還真是能睡,一個人剛吃過午飯就開始午睡,還一睡就睡這么久,看來這些丫頭也都當她真的在午睡。
司徒錦知道現在是看不見司徒雪的,但是有個人能夠,于是從雪苑出去后就直奔司徒瑜的院子:“哥哥,你今日忙嗎?”
司徒瑜正在擦拭手里的長劍,比女子還要勾魂的眼里多出一絲寵溺:“什么事情這么急?”
司徒錦走到司徒瑜的身邊坐下,伸手摸了摸司徒瑜手里的寶劍:“好漂亮的劍。”
司徒瑜見妹妹喜歡便把劍遞了過去:“這把劍你要是喜歡你就拿去吧!反正這把劍我也沒有用過。”
司徒錦接過劍笑得更歡,她一直都想要一把劍,但是就是爹娘不給,今日終于如愿以償了。但是她依舊沒有忘記今日她來這里的目的地,將劍裝好放在桌子上,笑得燦爛的笑臉沉了下來:“哥哥可覺得司徒雪最近有些不正常?”
“不正常?”司徒瑜挑挑眉:“怎么不正常了,你倒是說來我聽聽。”
于是司徒錦添油加醋地將兩次去雪苑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司徒瑜聽后皺緊眉頭:“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你為什么現在才告訴我?”
司徒錦嘆口氣:“我這不是不想要你太過擔心嘛!可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司徒雪有問題了。”
司徒瑜冷哼一聲,沒好氣地瞥了一眼自己的妹妹:“你倒是真的傻得可以啊!沒看出來人家是故意在躲你嗎?你還往她院子里湊。”
司徒錦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哥哥:“你居然罵我!”
“罵你?”司徒瑜都不知道自己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個時候她居然還有在和他糾結他到底是不是罵了她。
“對啊!”司徒錦幾乎從來沒有被自己哥哥這樣罵過,今日是第一次,自然是接受不了,可是司徒瑜確一點都沒有反省的意思,還忍不住戳戳司徒錦的腦袋:“真不是道你是怎么想的,這樣的事情你居然瞞著我,現在好意思來找我。說吧,今日來是什么目的?”
司徒錦眨巴眨巴眼睛:“哥哥怎么知道我今日來有事情找你的?”
“你以為哥哥不懂你嗎?”司徒瑜瞥了司徒錦一眼,笑道:“快說吧!看看什么事情需要你說這樣一堆話。”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覺得司徒雪很奇怪,我想我想辦法將她引出去,你趁機去她院子里看看。”
司徒錦微微蹙眉:“就這樣簡單?”
見司徒錦點了點頭,司徒瑜附在司徒錦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司徒錦這才又點點頭:“放心我一定會將事情辦好的。”
其實司徒瑜對自己妹妹的信心并不是很大,畢竟以前幾次交鋒都是司徒雪贏了,還將所有事情牽扯到了他們身上。希望這一回妹妹能夠將她解決掉。
司徒錦得到了辦法心里正開心著,準備向司徒瑜告辭回去準備準備,卻被司徒瑜攔住了:“切記,明天做這件事的時候不要太過明顯,就算抓住你了你也別露出馬腳,只要沒有確切的證據她就不敢將你怎么樣的。”
司徒錦堅定的點點頭,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她院子里的那個流風不是一個好惹的家伙,估計他會守著院子,哥哥要當心啊!”
司徒瑜不屑的嗤笑一聲:“就那小屁孩,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你還是多注意點你自己吧!司徒雪那女人可不是一個好惹的。”
而此刻被司徒瑜兄妹惦記的某人正靠在梳妝臺前的木椅上假寐,春桃在一邊小心的為她化額間妝。春桃收起畫筆的那一刻,司徒雪清澈的眼眸突然睜開:“司徒錦下午來沒有為難你?”
春桃搖搖頭:“沒有,她今日來并不像那天一樣囂張,而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樣子,就連奴婢那話刺激她她都沒有生氣。”
“事出有因。”司徒雪坐直了身子抬手拿起一支白玉蝴蝶簪在頭上比了比:“你可知她從雪苑離開后去了哪?”
“似乎往瑜和院去了。”
瑜和院?司徒雪疑惑的抬頭看向春桃:“是誰的院子?”
春桃拿木梳的手一頓,隨后才想起小姐回來這么久還沒有打聽過哪個院子住的是哪些人,于是春桃開始講解道:“瑜和院是外院,二公子是男子自然住外院了。”
司徒雪這才想起前世的司徒瑜也是住在瑜和院的,不過那時候的他從來都不惹是生非,性子也及其溫和,只不過這都是假象,后來她才明白司徒瑜和李容璟一樣,都是一個沉浮極深的兩人。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司徒雪放下手里的玉簪,將一支金鑲玉玉蘭步搖別再發髻上,然后又找了一支樸素的白玉簪子帶上。春桃欠欠身,往外走去,出去的時候正好遇見清兒走進來,兩人互相點點頭,司徒雪在鏡子里將兩人的行為看在眼里,清兒拿著一封信走到司徒雪的身前,福福身:“小姐,秦小姐請您明日去賞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