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書自然在我這里,”陳金根捂著自己的胸口,婚書這東西,自然也是要貼身而放才行,尤其是知道他有了這么大的家業(yè),自然更要小心謹(jǐn)慎,若是被人給婚了婚書……
他的視線撇向一邊的秋凡。
不守婦道的小賤人,等他接管了這些家業(yè)之后,看怎么收拾他們。
“婚書給我看下。”
里正伸出了手,也是放在陳金根面前,這有沒有簽,一看便知。
“那可不行。”
陳金根可是不將婚書給任何人,“若是給你看壞了,那可如何是好,若是他們不認(rèn)賬,我可就沒有這些家業(yè)了。”
里正氣的都想提刀砍人,不過最后還是忍住了。
“我是本村的里正。”
他高了聲音道,他自喻做事向來嚴(yán)明公正,不然也不可能是他當(dāng)這個(gè)里正。
陳金根還一臉的不信。
這東西可是重要之物,他才不給人看。
“你放在桌上,我自己看,不動(dòng)。”
里正退而求其次,他不用手,這樣總可以了吧?
陳金根還是一幅我不愿的樣子。
“如果我不看,我如何知道真假,還是你想請(qǐng)幾位族老過來,或者咱們?nèi)ス俑?dāng)著大人的面再是論真假。”
“如果真的,那么你做什么事,就是你的家事,可是若是有假,陳金根,你知道會(huì)有什么后果嗎?”
“見官就見官,我不怕。”
陳金根粗著脖子,就像是跟誰在抬扛一般,可是他不由的摸了摸自己衣服里面揣著的婚書,不知為何,心里卻是沒有底,明明就是婚書在手,可是他就是感覺哪里不對(duì)?
他讓兩個(gè)兒子過來,父子三人商量了半天,是后還是決定將婚書給里正看一眼,反正這遲早也是要看的,沒有婚書,他們?cè)谶@里也不可能名正言順,他們更不可能一輩子拿著婚書不讓人看吧?
以后這要是接管了這些家業(yè),也是要用婚書,才能將這些東西,都是轉(zhuǎn)到他們父子名子,這以后就是他們老陳家的東西,放在林家名下像什么樣子,他們陳家的家業(yè),也就應(yīng)該由他們陳家自己人管著才行。
陳金根在胸前摸了半天,最后才是摸出了一張婚書出來,然后小心的攤平,放在了桌上,不過三個(gè)人卻是像防著賊一樣,防著秋凡。
“你站在一邊。”
沈清辭對(duì)著秋凡說道,這些人現(xiàn)在的最是忌諱的不是別人,而是秋凡。
秋凡后退后了幾步,也是站的遠(yuǎn)了一些。
陳家父子這才是將自己捂好的婚書放平在了桌上。
里正走過去,卻是被陳家人擋了起來。
“我還能撕了你的婚收不成?”
里正一甩袖子,這真是就是有理的遇不講理的。
他們村子怎么會(huì)有這種潑皮無賴的。
“那誰知道呢?”
陳金根撇了一下嘴,他這人長的不行,人長的也是矮,但是整個(gè)村子里的男人,也都是沒有他鬼心眼多。
里正忍著,他再是上前了半步,也是看到上面所寫的字,正是苗秀秀三個(gè)字。
里正這心里不由的也是咯噔了一下,還真的就是婚書,也是阿朵娘簽好的,而且也都是加蓋了官府的印戳。
這可是實(shí)打?qū)嵉幕闀 ?
他對(duì)著沈清辭搖了搖頭,臉色也是十分沉重,這下事情可是不好辦了,他一會(huì)回去好生的同幾位族老商量一下,看如何的才能保住林家。
這不止是幫林家,也是幫著他們,他可是知道這陳金根的性子,這林家若是成了他們的,就他那種一毛不拔的性子,以后他們這些孩子,還要怎么過來上學(xué),這有事日無事的,阿朵又怎么能給他們帶一些東西,這些可都是稀罕之物,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
更重要的事,他們也是真心的想幫著林家人,也是不想林家就被陳家這樣不入流的人給禍害了去。
“是你阿娘的簽的字。”
里正也是沉重的說道。
“我阿娘簽的字?”
沈清辭不信的再是問了一次。
“不是你阿娘的簽的,那是誰簽的?”
陳金根將婚書拿到了空中,也是指著上面的苗秀秀三個(gè)字。
“睜大你的狗眼好生的看下,苗秀秀,你是識(shí)字的,難不成還認(rèn)不出來你娘的閨名嗎?”
“秋凡,打出去!”沈清辭對(duì)身后的秋凡吩咐了一句。
“順便將他們坐過的椅子,還有那張桌子也是丟出去,臟。”
秋凡走了過來,陳金根抬起了鼻孔,也是站著不動(dòng),他還就不信沈清辭真能對(duì)他們做什么?
結(jié)果沈清辭這不出手到是看不出來,一出手,簡(jiǎn)直就可以說是驚人。
沈清辭向來都是如此,她做事,簡(jiǎn)單粗暴。
能動(dòng)手的,就絕對(duì)不會(huì)和你講什么道理?
“你敢!”
陳金根搖著手中的婚書,“我有你阿娘的婚書,我是你阿爹,你敢對(duì)阿爹動(dòng)手,你是不想活了,還是想要天打雷劈?”
“丟。”
沈清辭懶的跟陳家人多說一句的廢話。
秋凡伸手就抓起了一個(gè),管他是誰,揪起衣服就往門口一丟,而后一道殺豬般的聲音響起,人就已經(jīng)飛了出去,也是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而秋凡也是未等他們反應(yīng),再是提起了一人,還是扔的挺準(zhǔn)的,剛才丟的那一個(gè)還沒有拾起身來,接著身上再是被砸了一個(gè),而后又是殺豬一樣的叫聲。
余下的這一個(gè),還想跑,結(jié)果秋凡比他的動(dòng)作更快,直接就從身后一揪領(lǐng)子,往外一丟,動(dòng)作也是相當(dāng)?shù)母蓛衾洹?
啪的一聲,再是丟出一張桌子,而桌子在丟出來的瞬間,就四分五裂,可見丟桌子之人,又是從中使了多少的勁,接著再是幾把地子,也是砸成了碎渣子。
這桌椅,想必?fù)旎厝ィ捕际切薏缓玫模椭荒墚?dāng)成柴火去燒。
而外面的那三個(gè)人,都是嗷嗷的慘叫著,而陳金根則是被壓在最下面,差一些沒有被壓沒了這口氣。
秋凡拍了一下手,這剛要過來,卻見沈汪辭繞開了他,向一邊一站。
秋凡“……”
是你叫我丟的,你現(xiàn)在卻是嫌我臟。
而他的眼睛再是掃向了里正,也是將里正嚇的倒退了一步,那個(gè),他這個(gè)老胳膊老腿的,真的可是經(jīng)不起這樣被人丟的。
秋凡怎么感覺自己的冤的很,因?yàn)槊藧盒牡臇|西,他只是要去洗手,加上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