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夏棲池的手機響了。
她單手翻出手機查看有些不方便,她看了一眼被顧建風緊緊十指相扣的手,佯裝惱怒的說道
“顧先生,可以請你放開我好好開車嗎?”
現(xiàn)在他們正在去往顧建風姐姐家里的路上,在醫(yī)院好好折騰了一通之后,夏棲池終于獲得了顧建風允許出院的許可。
與此同時,顧清和也完成了最后的療程出院了,雙喜臨門,于是顧明瑯提出要他們來家里聚餐吃飯,并且按照慣例提前擄走了大寶。
顧建風又緊了緊十指相扣的手目視前方,一本正經(jīng)的說
“根據(jù)我的車技判斷,在一只手的情況下也可以好好開車,所以夏女士你的請求不予受理。”
夏棲池白了一眼這個悶騷的男人,劃開了手機,赫然是許澤龍的朋友圈。
他曬出一張打碼的機票和其他打碼的出國留學相關(guān)證件配上一句:
“爺走了,不要太想爺,爺要去擁抱新生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并且@了她。
夏棲池不禁會心一笑點了個贊,不當面說再見是他的風格。
許澤龍唯一放不下的奶奶走了,而且是笑著走的,他也終于可以放心去追求一直以來和她說起的夢想了。
到了地方,兩人膩膩歪歪的下了車,站在門口迎接的顧慕言姐弟看到這一幕直呼酸倒了牙。
一行人說說笑笑的進了屋,氣氛卻在看見夏母和夏灼華的時候有些冰潔。
顧明瑯立刻站了出來招呼就坐,宴席要開始了。
顧慕言姐弟一坐下就拼命耍寶緩和氣氛。
顧建風不斷的往夏棲池碗里夾菜,大寶坐在一旁安靜的吃著。
許是受不了這詭異的氣氛,夏母端起一杯酒站起來朝著夏棲池說
“今天我是被邀請過來商量你和顧建風的婚事,我知道你還怨我,老實說,你從小到大我確實討厭你,一直想不聲不響的把你扔了,但每次還是又犯賤找回來了。”
她停頓了下繼續(xù)說道
“你從小到大對我百依百順,如果不是當年生你的時候我差點大出血,我或許比疼灼華還疼你,但不行,每次看見你我就想起那天以為自己快死了時候的場景。”
“婚事你們自己安排我沒什么好說的,我喝完這杯酒就走就當提前祝你們倆和和美美的,這樣你也不用哭哭啼啼的回娘家,你哭起來的臉是我最討厭的。”
夏母說完就準備將酒一飲而盡。
一直安靜聽著她說話的夏棲池在此時開了口。
“你別喝了,你一直對酒精有點過敏,你是我媽媽商量婚事你當然要在場,坐下來把飯吃完吧。”
夏母坐下來冷哼一聲別過臉,拭去眼角的淚水。
當年她帶夏灼華姐妹去外地游玩的時候本來是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但她蹲在暗處看著夏棲池哭了好久,那是她第一次看到夏棲池流淚,她心軟了,咬咬牙還是把夏棲池領(lǐng)回了家,從此再也沒動過這念頭。
夏灼華此時卻站起來一把拿過夏母放下的酒杯一飲而盡。
她把酒杯倒過來雙眼有些迷離的看著夏棲池。
“媽媽的酒我替她喝了,是因為真的對不起的只有我一個,其實我一開始并沒有想和顧建風怎么樣,那時候我恰好和那個渣男鬧分手,瞧著他各方面都比那個渣男好千百倍就想拿來氣那個渣男。”
“但后來我要什么顧建風就能給我什么,我就漸漸陷進去不想放手了也以為自己喜歡顧建風,但我真正喜歡的其實一直是那個渣男啊,啊,他還當面罵老娘賤女人!嗚嗚嗚,老娘的青春都喂給狗了!”
宴席的最后是夏灼華一邊拍著腿一邊大哭,夏棲池有些尷尬,時間久了,她都忘記自己這姐姐的酒量不好了。
夏灼華掛在夏棲池身上嚷嚷著,他們正站在門口等司機把車子開過來,夏母被大寶拉著在一邊說悄悄話。
夏灼華打了個酒嗝醉眼朦朧的說
“夏棲池我其實一直很嫉妒你,你從小做什么都比我好,你知道嗎,當年我要考醫(yī)學專業(yè)也是因為你,我想有一方面能超過你。”
“你從小就傻,對欺負自己的人也好,我總是想著像你這么傻的人肯定要被人騙得很慘,但事實證明,只有像我這樣的把自己搞得一團糟,我馬上要去非洲扶貧啦,顧建風說這樣就不追究我的三千萬了。”
“什么,什么三千萬。”夏棲池有點糊涂
但夏灼華一把推開了她塞給她一樣東西上了車
“你的東西還給你!”
夏棲池張開手,如一潭春水般的翡翠靜靜躺在她手里閃著溫潤的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