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傳來婉轉悅耳的鳥鳴,已是早晨,夏棲池沉默著起床穿衣服。
滿室的凌亂彰顯著昨夜的瘋狂,夏棲池強忍著身上的不適穿好衣服便要離開,手腕卻被顧建風一把抓住。
高大俊美的男人擁有著完美的身材,有著兩條深深人魚線的腰間堆著被子,他頂著一頭睡得凌亂的頭發難得顯得有些孩子氣。
那張仰著臉看著夏棲池的臉上滿是懊悔,顧建風已經清醒了,他知道本來就因為五年前而生自己氣的夏棲池,在昨晚的事情之后更不會輕易原諒自己。
但他不想讓她就這樣走。
“對不起。”顧建風暗啞著聲音說道,生來便是天之驕子的他沒有對誰如此低聲下氣過,此時的他看起來像極了受了委屈的拉布拉多,連尾巴都垂下來了。
夏棲池不想理會他,只是掙了掙手腕,顧建風乘此機會把她往身邊帶了帶,想把她抱到懷里,讓她好好聽他解釋。
但夏棲池看出他的意圖,掙扎的越發猛烈。
最終“啪”的一聲后兩人的動作靜止了,顧建風的臉被夏棲池揮舞著的手不小心打得偏到一旁,俊美的臉上很快浮現了一個紅紅的手掌印。
顧建風放開了夏棲池,她看著他,咬咬牙還是轉身走了。
可誰想到,剛走出病房沒幾步,夏棲池便被迎面而來的夏灼華打了一巴掌。
“報應來得真快。”夏棲池摸著自己的被打的半張臉自嘲著。
她對顧建風的心情很復雜,迷惘在這命運錯綜復雜的紅線中,她不知自己現在應該是怎樣的感情。
恨他嗎?
五年前就不那么純粹的恨意早在時間的沖刷和這幾天的相處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喜歡他嗎?
他是姐姐的未婚妻,并且五年前發生的事實不可磨滅永遠像根刺一樣橫在她心里。而昨晚他們又一次不自然的發生了不合理的關系。
夏灼華頭戴鴨舌帽臉上戴著口罩和墨鏡,惡狠狠的盯著摸著自己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好妹妹”。
“真不知道你上輩子是不是騷狐貍轉世,成天就知道勾引別人,現在你這個‘好妹妹’更是開始勾引自己的姐夫了啊!”
她的聲音本來就又尖又細,現在更是能穿破人的耳膜,回神的夏棲池看著她全副武裝的打扮,頓時覺得好笑。
她看著夏灼華后來穿的那些衣服做出怎樣的姿態,都不如她穿護士裝的時候最美。
夏灼華看著夏棲池的目光,不禁惱怒起來,伸手就要繼續打夏棲池,被她一把抓住。
夏棲池看著夏灼華涂著紅色指甲油的手上戴著明晃晃的戒指。
倏忽間她想起一些事
“五年前,那塊翡翠是不是被你拿走的?”
夏灼華聞言很是慌張,她支支吾吾搪塞著,眼看騙不過夏棲池,索性一甩手,甩開她的手,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趾高氣昂的說
“你自己丟掉不要的東西還不準別人要嗎?你有什么資格來質問我?”
鬼鬼祟祟貼在門后偷聽的顧建風微微垂下濃密的眼睫,內心一陣失落。
適當方才他穿好衣服聽到夏棲池被打正準備沖出去,可聽到她問到五年前的事,硬是止住了腳步。
這是剩下唯一沒破解的謎團:夏灼華到底是怎么拿到那串項鏈的?
卻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她自己扔掉的,她這么討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