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碧瑩聽出她話中有其他的意思,“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啊?”
江敏珊聲音冰冷,“你知道你爸到底兄妹幾人嗎?”
“四個啊!”周碧瑩回答的很快。
“但是還有一個是周家的養(yǎng)女。”江敏珊聲音很低,說的很快。
周碧瑩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你說的是那個早就已經(jīng)死掉的,我爸的前妻?”
“可是她并沒有死……”
“怎么可能?”周碧瑩不以為然的說,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難道說她就是那個女人?”
江敏珊立刻反射性的捂住了她的嘴,搖了搖頭,讓她不要再說下去。
周碧瑩眼睛睜得大大的,過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她很緊張的拉著江敏珊的手,“媽,她現(xiàn)在回來了,難道說你和我爸的婚姻無效了嗎?”
江敏珊的臉色有些難看,并沒有說話。
周碧瑩有些擔(dān)心的來回走動,她慌了神,“媽,你們不會分開吧?到時候我該怎么辦,我不算是私生子吧?”她的心好亂,雖然說她一直都很怕周均允,但是如果父母離婚,她跟著江敏珊的話,就不算是周家的女兒了,她以后怎么辦,“我是跟著你,還是我爸啊?”
瞬間江敏珊對于這個白癡一樣的女兒是絕望了,她根本就不想再和她說什么,“碧瑩,你不要想那么多,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周家唯一的女兒。”
“那可不行,”周碧瑩搖著頭,“我爸對我的態(tài)度,你不是不知道。”說話間她的聲音大了起來,“剛才那個女人兇得要命,我又不是她生的,她根本就不會好好對我的。說不定還會把我從周家攆走的……”
江敏珊小聲的安撫她,“你聲音小點。”
“媽,怎么辦才好呀。”周碧瑩心急的扯著她的衣袖問。
江敏珊抹著她的頭發(fā),眼神很是溫柔,“你放心好了,不管怎么樣,我都不會不要你的。”
周碧瑩一聽心中更是焦急了,這以后要是跟著江敏珊,她哪里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媽,你不能和我爸離婚!”
“碧瑩!”
“那個女人都已經(jīng)死了,怎么又冒出來了。”周碧瑩氣壞了,口不擇言的說。
“這個事情,誰又能知道呢!”江敏珊嘆了一口氣,“碧瑩,現(xiàn)在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我們母女只能認(rèn)命了,別的也沒有辦法。”
“為什么我們要認(rèn)命,憑什么我們就該認(rèn)命!”周碧瑩更加生氣,“既然她都已經(jīng)死了,為什么還會活過來?”
“別胡說!”江敏珊輕斥。
“她為什么不去死!”周碧瑩破口大罵,“要是她死了,一切都解決了。你和我爸就不會分開了……”她拉著江敏珊的手小聲的說:“要不然,我們就把她……”
“碧瑩,你不要亂說,”江敏珊有些緊張的斥責(zé),然后說:“雖然說她真的沒了,是不會影響我們了,但是這種事情可是違法的,你不要做,聽到了嗎?”
“傅逸,碧瑩他們家的老阿姨去世了,你找個時間去一下。”阮老走到了沙發(fā)前,坐了下來,手中還拄著拐杖。
“我沒有時間,太忙了。”傅逸此刻正要出門。
阮老把拐杖丟到了地上,很是生氣的怒吼,“你現(xiàn)在是什么態(tài)度!”
傅逸嘆了一口氣,“外公,我不可能娶周碧瑩的。”他都已經(jīng)說過好多次了,可是外公根本就當(dāng)做沒有聽到。
“你混蛋!”阮老氣壞了,現(xiàn)在兒子眼看就在考核的關(guān)鍵時刻,是否可以升遷是迫在眉睫的事情,可是傅逸居然在現(xiàn)在說要解除婚約,這就好像是一記響雷讓阮老根本反應(yīng)不過來。
傅逸卻沒有管阮老是怎么想的,直接走了出去。
阮老更加生氣,把腳邊的拐杖扔向了傅逸,正好打在了他的小腿處。雖然很疼,傅逸還是忍著痛把拐杖拾起來,遞給了阮老。
他不咸不淡的對著阮老說:“外公,我聽醫(yī)生說,你的血壓不能生氣,別動怒。”
聽到他這樣說,阮老更是生氣,“是不是把我氣死了,你就開心了。”說著他拿起拐杖就想向著傅逸打過去。
傅逸向后退了過去,躲過了拐杖。他再一次說:“外公,什么事都好商量。我不可能娶周碧瑩的。”
“碧瑩怎么不好了,她你都看不上,你想做什么?”阮老有些失望的問。
傅逸轉(zhuǎn)身看著阮老,很是直接的說:“我已經(jīng)找到了結(jié)婚對象……”
“你說什么混話,我都已經(jīng)和周家談好了……”
“需要結(jié)婚的人是我,”傅逸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外公,我結(jié)婚的事情自己會看著辦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這說的都是什么話!”看著傅逸頭都不回的走了出去,阮老氣壞了,“你給我站住!”看到他根本就不理自己,繼續(xù)向前走去,怒斥,“你要是今天踏出了這個門,以后就不要再回來了!”
傅逸的腳步頓了頓,“外公,我還是回家住吧,這幾天就不麻煩你了。”這次他來首都是為了談收購的事情,要不是阮青蝶的連環(huán)催,他不會住在阮老這里的。
看到他離開了,阮老氣的推到了桌子上的花瓶,“他是想翻了天了!”
然后阮老直接打電話給阮青蝶,出口就是一頓臭罵。
阮青蝶在電話的那端,也不說話。
“青蝶,你是聾子嗎?怎么不說話!”沒有聽到女兒說話,阮老氣壞了。
“我聽著呢!”阮青蝶皺著眉頭。
“我不管你怎么做,反正傅逸必須娶周碧瑩!”阮老直接下了命令。
“這個事情恐怕有些難辦。”阮青蝶的聲音冰冷,“他現(xiàn)在一門心思都是和那個女人復(fù)婚呢!”為了這個事情,他們母子的關(guān)系很是緊張,還吵了一架。
阮老一聽,臉色更加難看,“這不行,絕對不行!”要是傅逸和周碧瑩的婚事泡湯,兒子得不到升遷不說,他也沒臉見人啊。
“行還是不行,這事不是我們能決定的。”阮青蝶老老實實的說。
被女兒刺了一句,阮老更是生氣,大口喘著粗氣。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聲音不對勁,阮青蝶有些擔(dān)心,“爸,你好好保養(yǎng)自己的身體,傅逸的事你還是少插手的好。”這個事情,她自有主張。
阮老看他們都不聽自己的,氣的把手機(jī)摔到了地上。
這個時候的阮青蝶正在楚夢瑤演出的城市的賓館中,她面前放著電視,正在播放的是楚芷若現(xiàn)在的模樣。監(jiān)獄中的楚芷若一臉的蒼老,看到她現(xiàn)在的樣子,阮青蝶只覺得心中很痛快。
楚夢瑤參加的音樂節(jié),只要獨奏兩首曲子就可以了。不過音樂節(jié)有些偏僻,是在市郊的一個大型廣場舉行的,距離她住的酒店有一個多小時的車程。她演奏完卸了妝,就已經(jīng)是晚上十點多了。她沒敢再逗留,想要回酒店。
聽到音樂節(jié)上的歡快曲目,楚夢瑤背著她的大提琴走到了路邊,看到有一個出租車停在那里。這里并沒有路燈,她走過去的時候,正想打開車門坐上去,卻發(fā)現(xiàn)不太對勁,立刻想要轉(zhuǎn)身離開,可是身后卻有兩個男人圍了上來。
她有些緊張的抱著大提琴,“你們想要做什么?”隱隱還有音樂聲音傳來,不遠(yuǎn)的地方就是音樂節(jié),實在是太熱鬧了,根本就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坐到車上去!”兩個人男人中的一個很是冷漠的說。
“你們走開!”楚夢瑤有些緊張的看著他們,她有些害怕,想用大提琴當(dāng)做武器逼退他們,可是這兩個人卻越走越近。當(dāng)他們想要抓住她的時候,她握住了大提琴的琴頸,砸向了他們。
但是大提琴太重了,她只是揮了兩下,就覺得手沒了力氣。其中一個男人一把搶過了大提琴,她立刻轉(zhuǎn)身想要離開,但是還沒有跑幾步,就被這兩個人追了上去,想要呼喊的時候,他們卻用濕布捂住了她的鼻間,很快她就失去了知覺。
楚夢瑤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在一個很小的空間中,手腳都被綁了起來,嘴上還有膠帶,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動彈,心中有些驚慌。
她回想了當(dāng)時的一幕,那輛出租車停在那里,明顯就是在等她。那站在路邊的兩個男人沒有任何遲疑的追著自己,看來是一出有目的的綁架。
這明顯是一場有預(yù)謀的針對自己的綁架,并非是偶然現(xiàn)象。
可是除了陸遠(yuǎn)澄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她在這里演奏的事情,綁架她的兩個人,她根本就不認(rèn)識。
現(xiàn)在她到底是在哪里呢?
她只能聽到外面有風(fēng)聲,她還能感覺到自己一直在移動,不時還有晃動感。從這點來看,她應(yīng)該是在車子的后備箱中。
可是怎么辦呢?她總不能怪怪的在這里等待吧?
她深呼吸,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壓住自己的害怕和慌亂,想要自己更加的冷靜。
現(xiàn)在想要呼救,這是根本不可能實現(xiàn)的事情。
那么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救了。
幸好,她的手是綁在了胸前,她很輕松的就撕掉了嘴上的膠帶。然后她的雙手在車子的后備箱中摸索著,想要試探著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