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艾婷的心情很是平靜,一下子就變得糟糕起來,冷哼了一聲,“現在的年輕女孩子,都是如狼似虎,你可要小心別被玩壞了。”
陶飛進收到這條信息,心情很是不錯,“你吃醋了?”
“我會吃你的醋?你想太多了。”艾婷皺著眉回復了一句,后來又覺得不解氣,跟了一句,“你可要小心,那些年輕的女孩子搞不好就要你負責了!”
“那你什么時候對我負責?”陶飛進很快就發了一條。
艾婷只覺得無言以對,是他占了她的便宜好嗎?“不好意思,看來你要失望了。等著讓我負責的男人多了去了,我可忙不過來。”
看到這個信息,陶飛進氣壞了,“今天開始,不許你再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的。”
“你憑什么管我?”艾婷冷哼了一聲。
“就憑我是你男人!”
艾婷只覺得有些呼吸困難,但是還是不服輸的回復了一條,“要是睡過一夜的男人就算是我男人的話,那我的男人就太多了。要是每個睡過的男人都和你一樣,姐以后還怎么在江湖混。”發完信息以后,她又在手機中找到一張照片發了過去,“看看這個,比你的身材好多了,姐就不和你浪費時間了,姐要去實際檢測一下他的技術了。”
發完這個信息,艾婷緊跟著發了一個飛吻。
收到這些信息以后,陶飛進的臉色難看極了。照片上艾婷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親密的依偎在床上。
發完這些信息,艾婷一下子躺在床上,心情很是低落,一點睡意都沒有。
距離瑪莎演奏會的時間僅剩半個月的時間了,現在電視、網絡和報紙上,到處都可以看到關于這場演奏會的介紹,來勢洶洶。大小的媒體都在盯著這個演奏會,而宣傳導向的變化,讓瑪莎演奏會上唯一的正式公布的嘉賓楚夢瑤,風頭很是強勁,在網絡上的搜索熱度可以達到前五名。
最初楚夢瑤是有些擔心這個宣傳方式的,她害怕楚氏、她和傅逸的失敗婚姻,以及網絡上曾經的緋聞被人們再度提起。不過她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網友好像對她很是友善,大家都是一片期待的討論著,甚至還有人把她以前表演大提琴的視頻發布到網絡上,大家對于這些很是熱情的積極評論。甚至就連國內知名的大提琴家對她,也是一片的贊賞。
這些都讓楚夢瑤感覺很是驚訝,雖然她覺得那些贊賞有夸大的成分,這讓她很是緊張,更為積極的投入到練琴中。這也讓她很是佩服演奏會的主辦方魄力,能夠主導網絡風評,肯定是花了很多的精力、人力和財力的。
醫院那天傅逸和陶飛進、周思辰聊天以后,傅逸就經常性的沉默著,每次他想要回憶楚夢瑤的時候,總是會覺得頭疼。后來他為了這個事情,還特意的去看了幾個國內知名的心理醫生和精神科的醫生。醫生告訴他,他這種是選擇性的失憶,想要恢復失去的那段記憶是有些困難的。
當他偶爾在阮青蝶面前提及楚夢瑤的時候,阮青蝶總是那么的激動,說話也是惡言相向。這些讓他很是不解,再次聯想到陶飛進說起的話,他對于自己的母親有了一絲懷疑。
這種良好的宣傳攻勢,傅逸很快就知道了楚夢瑤即將成為瑪莎演奏會的嘉賓。那次他偶爾在茶水間聽到公司的女助理閑聊間,說起了瑪莎的演奏會,也聊起了楚夢瑤。
那些助理說起楚夢瑤的時候,依然喊得是“傅太太”。聽到這個稱呼,他有些失神。
那天之后,他也給楚夢瑤打過好幾次電話,可是她從來都沒有接過。他也給她發了好幾條的短信,可是她從來都不會回。
這時,傅逸坐在辦公室中,愣愣的看著演奏會宣傳畫中的她。她端坐在那里,手扶著大提琴,眼睛看向了遠方。照片并不大,但是依然能夠看出她的溫婉美麗,魅力十足,足夠吸引他的全部精力。
從別墅把大提琴取回來以后,楚夢瑤只在家中練過一次琴。這是因為房間的隔音效果太差了,沒練多久就有鄰居來敲門。為了不打擾鄰居,她只能背著琴到琴行去練琴。
這天傍晚,她練完琴背著琴盒走出了琴行,抬頭發現天空飄飄灑灑的下著雪,雪并不大,落在地上就融化了。
忽然她看到琴行的外面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她不覺皺起了眉,難道說是蕭天嗎?這樣的念頭只是一閃而過,上次她已經明確的決絕了蕭天,他就再也沒有給她打過電話。這種黑色的車子在H市實在是太過于常見了,她太敏感了。
她正想走路去地鐵站,卻發現黑色轎車的車門打開了,一個高大身影走向了她。
楚夢瑤愣在了那里,她感覺大腦此刻一片空白,心跳加速,只能定定的看著他,走向了她。
傅逸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想要將她肩上的琴盒取下來。
楚夢瑤向后退了一步,心跳的更快了,她的手緊緊的攥著琴盒的帶子,眼睛根本就不敢看她。
“我幫你吧!”沒有將琴盒拿過來,傅逸有些尷尬的說。
“謝謝,不需要了。”楚夢瑤很生疏道聲謝,防備的向后退了幾步,保持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轉身想要離開。
“下雪了,不好走,我送你回家吧!”看著她像受驚的兔子一樣離他遠遠的,傅逸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聲音有些大的說。
楚夢瑤根本不說話,也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小跑著向著地鐵的方向。她的腳步太快了,地面有些滑,一時沒留意,她的右腳一下子打滑,她扭到了腳,巨大的疼痛讓她立刻彎下了腰。
看到她好像是受傷了,傅逸立刻快步走了過來,一下子扶住了她的胳膊想要把她扶起來。她在他的幫助下想要站起來,可是腳上傳來的鉆心的疼讓她根本就使不上力氣,她的身體一軟,一下子就靠在了他的懷里。
“你怎么了?”傅逸看到她的頭上居然冒出了冷汗。
“我的腳扭到了。”實在是太疼了,她的眼淚都不自覺落了下來,她緊緊的咬牙忍住了呻吟的聲音。
傅逸立刻把她抱了起來,這個時候她實在是太疼了,根本就顧不上避嫌遠離他什么的,任由他把她抱到了車上。
他把她放在了副駕上,她卻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我的琴還在地上!”
他又走了過去,將琴放在了車的后備箱中。
他坐在駕駛室的時候,忍不住轉頭看了她一眼。她根本不敢動彈,滿頭都是冷汗,緊咬牙關。看著這樣的她,他很是心疼,拿出紙巾給她擦了擦汗,“我這就送你去醫院,你別怕,我在!”
很快就到了醫院,拍了片子,醫生最終確診是右腳踝的關節脫臼了。只能是先復位,再打石膏來做固定。
復位的時候,傅逸就在旁邊。楚夢瑤疼的太厲害,把嘴唇都咬破了。看著她如此的痛苦,傅逸的心有種難以言說的痛苦。將石膏固定好了,醫生很是松了一口氣。
“你們夫妻也不容易,那天晚上你生病,你太太送你來的時候緊張的哭個不停。”護士打趣著他們,“今天你送你太太來,也是緊張的不行。”
聽到護士這樣說,他們都覺得有些尷尬,可是都沒有出聲去解釋什么。
醫生叮囑了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項,楚夢瑤有些擔心是否會因為腳傷影響到瑪莎的演奏會,出聲問:“醫生,我大概什么時間可以來拆石膏呢?”
醫生說:“一般說起來,四周左右就可以。”
還有半個月就要開演奏會了,想到這點楚夢瑤皺起了眉,“醫生,一定要那么久嗎?可不可以提前呢?”
“這個是要看你恢復的情況的,不過不建議你在半個月之內拆石膏。脫臼的話周圍的軟組織恢復起來有些慢,如果不好好的護理,有習慣性脫臼的危險。”醫生很是中肯的給出意見。
可是楚夢瑤根本顧不得有什么風險了,她的內心只是在不停的祈禱,最好是趕快的好起來,演奏會是無論如何不能錯過的,“我可以不住院嗎?”她根本就沒有那么多的錢可以供自己住在醫院療傷。
傅逸伸手就想要抱她,她有些尷尬的推開了他的手,有些自然的提醒著他,“護士站是有輪椅的。”
很快傅逸就借來了輪椅,她試圖從病床上起來,可是根本就做不到。最后還是傅逸將她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在了輪椅上。這個動作讓楚夢瑤一下子就紅了臉。
很快就到了她住的小區,他背著她上了樓。她難得安靜的趴在了他的背上,聞著熟悉的煙草味,靠著他溫暖而寬厚的背上,她一時間失神了。
傅逸背著她,不覺皺起了眉。這個倒并非是因為她的重量,而是她就這樣親密的靠在他的背上,讓他的精神有些緊繃,既覺得有些難受,心情卻很雀躍。
很快就到了楚夢瑤的家門口,傅逸將她放了下來。她的左腳踩在地上,右腳尖點地。她從包中拿出了鑰匙,門打開了,她想要單腳跳著進去。
還沒有來不及實施,傅逸就一下子從后面把她抱了起來。她本能的想要去掙扎,差點掉到地上,驚魂未定的她立刻雙手攀上了他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