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謝娜娜穿著大衣,一副雍容貴太太的模樣,她正挑剔的看著面前的畫,不是嫌這個畫太艷麗,就是嫌那幅畫太庸俗。
她一抬眼正好看到楚夢瑤捧著畫走了過來,故意走近了夢瑤的身邊。
“這不是傅太太嗎?”謝娜娜滿是諷刺的說,聲音很大,“生了孩子以后記性不好,你看我總是把你和傅總已經(jīng)離婚了的事情給忘記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你楚小姐了吧?真是好久不見了,楚小姐!”她上下打量著夢瑤,看著她穿著普通的羽絨服,臉色蒼白,消瘦,一點都沒有以前的驚艷美麗,故作關(guān)心的說:“你看起來好像不太有精神,過得不太好嗎?”
“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很好!”楚夢瑤的目光冰冷,很是平靜的說,“不知道我該稱呼你謝小姐,還是吳太太呢?”
看著周圍的人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謝娜娜的臉一下子難看起來,“我自然是吳太太了。”
“不知道你們是何時結(jié)的婚,”楚夢瑤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昨天娛樂新聞上,我看到吳浩然接受采訪還說自己是未婚呢!”
“你聽錯了!”謝娜娜回答的很快。
楚夢瑤的臉色很是平靜,根本不想理她,找到了工作人員,“麻煩一下,你幫我把畫掛起來吧!”
工作人員把畫接了過去,正想要掛在墻上,謝娜娜卻扭動著屁股走了過來,“你說自己過得還好?我怎么聽說楚氏都已經(jīng)拍賣了呢?你現(xiàn)在都要靠賣畫為生,這樣還算好嗎?難道說傅總沒有支付贍養(yǎng)費給你嗎?你看看你那穿的衣服,真是沒有品味,估計是在哪個地攤上買的吧,有沒有一百塊?”
聽到她提到傅逸,楚夢瑤的臉色有些蒼白,“衣服只要可以御寒保暖就可以了,只要心靈美穿什么都是漂亮的。”
“真是強(qiáng)詞奪理!”謝娜娜冷哼了一聲。
楚夢瑤卻沒有理睬她,而是把手中的另外一幅畫也遞給了工作人員。
“你這個畫怎么賣的?”謝娜娜故意指著掛在墻上的那幅畫。
聞言楚夢瑤皺起了眉頭。
謝娜娜不屑的瞥了一眼楚夢瑤,對著正在掛畫的工作人員趾高氣揚(yáng)的說:“把這個畫給我取下來,我出雙倍的價格!”
工作人員一聽她這樣說,很是開心的將畫取下來遞給了她。
還沒有等楚夢瑤出口阻止,畫作已經(jīng)落在了謝娜娜的手中。
“這都畫的什么啊,真是難看!”謝娜娜挑著眉故意諷刺說,“色彩搭配也是一塌糊涂……”說完她故意看了一眼楚夢瑤,“算了,怎么說我們都是相識一場,就當(dāng)是愛心資助,幫你買件衣服過冬好了!”
“這幅畫,我不賣了!”楚夢瑤說的很是堅定,想要把畫從她的手中拿回來。
謝娜娜卻故意松了手,畫作一下子掉到了地上。她笑的很是深意,而后用力的踩在了畫作上。
楚夢瑤的臉色一變,每一幅畫都是她用心創(chuàng)作的,怎么可以讓人如此的踐踏,于是她上前用力的推開了謝娜娜。
她很是緊張的撿起了地上的畫作,用袖子擦了下,幸好只是沾了一些灰塵。
謝娜娜穿的鞋跟那么高,被楚夢瑤一推差點摔倒,幸好旁邊有工作人員扶住了她。她被嚇得臉色都變了,還沒有站穩(wěn)就怒斥楚夢瑤,“你居然敢推我?”
看到楚夢瑤只是在那里擦著畫,根本就不理她,謝娜娜更是生氣,指著工作人員說,“這個畫給我包起來,我買了!”
“這畫我不賣了!”楚夢瑤小心翼翼的將畫捧在了胸前,一臉正色。
“掛出來的畫還可以不賣,把你們的經(jīng)理給我叫出來!”謝娜娜生氣的怒斥。
經(jīng)理趕過來,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可不敢得罪謝娜娜,只能去和楚夢瑤去說了。
“經(jīng)理,這幅畫我不賣了。“楚夢瑤抱著畫,說的很是堅決。
聞言,經(jīng)理很是生氣,訓(xùn)斥著她,“都已經(jīng)簽了合同,你同意了寄賣,現(xiàn)在說反悔就反悔,你把我們晴空當(dāng)成了什么?”
楚夢瑤挺直了腰,堅持不肯賣畫。合約中并沒有違約金之類的,她賣畫只是為了生存,但絕對不是賣給謝娜娜這種人來糟蹋的。
經(jīng)理威脅著,“楚夢瑤,你今天要是從這里離開了,你就不要想在H市的畫廊中混了。”
楚夢瑤的身子頓了頓,停下了腳步,現(xiàn)在賣畫是她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了。
謝娜娜很是得意的看著她。
“她的畫,三倍的價格,我全都買了。”貴賓室中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謝娜娜根本就不懂畫的,她非要把楚夢瑤的畫買下來,不過是想要當(dāng)眾羞辱楚夢瑤而已。現(xiàn)在居然有人替她解圍,謝娜娜有些不爽,和那個人杠上了,“我出四倍的價格。”
“十倍!”那人說的很是隨意,伴著話語一個相貌堂堂的男人從貴賓室中走了出來。這個男人大概四十歲左右,看起來很是穩(wěn)重。
他的出現(xiàn)讓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楚夢瑤愣了一下,這個人看著有些眼熟,似乎是見過的,但是她一時還沒有想起來是在哪里看到的。
晴空畫廊的經(jīng)理看到他走過來,笑容燦爛的想要打招呼。那男子卻拒絕了他的寒暄,指了指畫卷,“把畫給我包起來。”
“好的。”那經(jīng)理很是殷勤的指揮著工作人員把畫作打包。
看到經(jīng)理的阿諛奉承,謝娜娜感覺自己被冷落了,臉色很是難看,不悅的說:“經(jīng)理,什么事情都要講究一個先來后到的吧?這個畫是我先看上的,為什么你要賣給他?”她本來只是想要賭氣高價買下這個畫的,可是吳浩然給的信用卡根本沒有那么高的額度,但是她卻不想輕易失去這個可以羞辱楚夢瑤的機(jī)會。
“謝小姐,買東西自然是價高者得了。”經(jīng)理笑著說,對于生意人來說,自然是誰給的價格高就賣給誰了。
“你們畫廊就是這樣做生意的?”謝娜娜很是生氣,“你不要忘記了,你做生意的畫廊都是我們吳家的,要是你不把畫賣給我,等下就卷著鋪蓋滾蛋吧。我讓你的畫廊立刻開不了。”
聽到謝娜娜這樣說,經(jīng)理不過是一個打工的,自然不想得罪她了,有些尷尬的皺著眉,“謝小姐,你就不要為難我了……”
“畫,我要定了!”謝娜娜看著楚夢瑤,很是得意的說。
經(jīng)理有些為難的看著三個人,用商量的口氣說:“你們二位看這樣好不好,楚小姐一共有兩幅畫在這里,你們一人一幅怎么樣?”
“這兩幅畫我都要了。”那男人語氣淡淡的,話語中卻有著不容拒絕的氣勢。
謝娜娜可不是那種退讓的人,立刻揚(yáng)頭看著經(jīng)理,“這兩幅畫我也全部要了。”
他們還在這里爭執(zhí)不休的時候,楚夢瑤卻從工作人員的手中把畫作全部拿了回來,一語不發(fā)的轉(zhuǎn)身離開。
“你怎么走了,楚夢瑤?”看到楚夢瑤想要離開,經(jīng)理出聲喊道。
“這畫,我不賣了。”楚夢瑤說的很是冷漠,說完轉(zhuǎn)身離開了。
“你什么意思,為什么不賣了?”謝娜娜很是不滿,大聲嚷嚷,“你把畫拿出來就是賣的,怎么現(xiàn)在看到有人要,還想要擺譜不成?難道說當(dāng)婊子還想要立牌坊不成?”
楚夢瑤臉色很難看,但是沒有回頭,徑直離開了畫廊。
謝娜娜想要羞辱楚夢瑤沒有成功,氣壞了,直接把怒火對準(zhǔn)了那個男人,她的心中很是不爽,出言諷刺,“這位先生,你都沒有看到畫就要買下來,還是出十倍的價格,該不會是看上了她吧?”說到這里,她接著說:“她那種女人,你可要小心了,別不小心染上了什么病……”
“小姐,你說話注意點分寸,”男人語氣很是冷漠,但是周身有一種震懾力,“小心說錯什么話。”
他的話讓謝娜娜有些驚訝,她在H市的上流圈子也混了好幾年,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是陌生,估計也并非什么大人物,她想到這里,放心了不少,繼續(xù)說著:“我不過是善意的提醒你罷了,想要找女人也要分場合,去天上人間就很不錯。像楚夢瑤這種女人,一晚上也不過是一百塊的價格,和你的身份多不符。”
男人很是平靜的看著她,“看來你很懂得行情啊!”
聽出他話中的諷刺意味,謝娜娜連忙反駁,“我可不是她那種出來賣的女人!”
她很是得意的炫耀著手上的大鉆戒,“我們吳家在H市也是很厲害的!”
“你眼光還可以,想要找到一顆這么大的皓石也是很不容易的。”男人看了她一眼,語氣淡淡的。
皓石,怎么可能?謝娜娜的心中很是驚訝,冷哼一聲,“你好好看看,這可是南非頂級的鉆石,六克拉的呢!
男人的嘴邊泛起了一抹嘲諷,沒有搭理她,轉(zhuǎn)身回到了貴賓室。
謝娜娜的眉頭緊皺,氣得要命,她手上帶的可是貨真價實的鉆石,居然被那個男人說是皓石。她很是不悅的詢問經(jīng)理,“那人是誰?”
經(jīng)理有些緊張,沒有正面的回答,“不清楚。”
謝娜娜怎么可能相信他說的話,冷笑一聲,“你們都將他請到了貴賓室,還能不知道他是誰?”
她剛才到畫廊想要去貴賓室,根本就沒有進(jìn)去,她現(xiàn)在自然不相信那個經(jīng)理說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