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為傅逸的手機一直打不通,他們就開車去了他家想看看發生什么事了。
其實到現在他們也不敢相信,因為他們到的時候,傅逸正跪在地上,而阮青蝶手里拿著鞭子。
傅逸的背上已經微微有些出血,可是他楞是一聲都沒吭,阮青蝶的鞭子也沒停。
他們上前阻止卻給趕了出來,然而快天亮時竟然又接到了傅逸的電話,通知他們婚禮按期舉行,關于昨晚看到的事就當沒發生過,不能讓楚夢瑤知道。
阮青蝶突然改變的態度,讓陶飛進以為還會發生什么大的事情,卻沒想到就這樣安靜的過去了,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讓看好戲的人都很失望。但是還是有一些小插曲的,比如:阮青蝶斥責傅逸的那一刻,讓他和周思辰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由于阮青蝶沒來出席婚禮,傅逸的臉緊繃著,沒有一點笑顏,讓陶飛進的心都一直懸著,他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就去問傅逸今天發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傅逸沒有理會陶飛進,一直在自己喝著悶酒,不開口回答任何問題。
在婚禮進行的時候,傅逸卻一直不開口說出那一句本屬于這場婚禮上最有意義的一局話“我愿意”,那個時候,陶飛進特別的擔心,究竟是發生了什么,竟然讓一向做事情很果斷的傅逸,那么深愛著楚夢瑤的傅逸,居然在婚禮的現場臉色這么的難看。
馬上接近晚宴了,傅逸卻還沒有現身,陶飛進就去尋找傅逸,最后在房間中找到了他,發現他的時候,傅逸就坐在床上一言不發,只是呆呆的看著楚夢瑤的睡顏。陽光照進房間,打在傅逸的臉上,明顯能看出傅逸的眼里閃著亮光——好像是哭過了。
聽到敲門聲,傅逸微微側過身,再次轉身過來就看不到淚痕。
傅逸對夢瑤的關心疼愛與維護,陶飛進是看在眼里記在心里。如果不是把楚夢瑤愛到骨子里,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接受那次的毒打,那是傅逸長到這么大,受到過最嚴重的一次傷。陶飛進對于他們倆的婚姻,是憂心忡忡!’
傅逸在晚宴敬酒,一桌接著一桌的敬,對于這場婚姻,傅逸很是看重,以至于醉的比中午那場婚禮還要嚴重。在楚夢瑤為傅逸更衣的時候,傅逸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一動沒動。
楚夢瑤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才把傅逸的襯衫脫掉,自己身上也累出了一層薄汗,在他還沒有休息夠的時候,夢瑤看見傅逸的背上有很多傷痕,布滿了整個背部,夢瑤看見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涼氣。夢瑤大吃一驚,,于是就把傅逸翻了一個身,和想的一樣,前胸也布滿了一樣的傷痕,縱橫交錯、深淺不一。
我的天!他這是怎么弄的,有點傷口還沒有結痂,冒出絲絲的血跡,夢瑤回想了昨天晚上為他脫衣服的時候,并沒有這些傷痕,那么他這些傷痕是在哪里弄的呢?
夢瑤看見傅逸的背上這樣的傷痕,疼在心里,想為了傅逸能減輕一心傷痛,就為傅逸輕輕的吹氣。
夢瑤回想以前的時候是被阮老打的,那么這次是誰呢?難道還是阮老?夢瑤看見傅逸的傷痕就淚眼朦朧,鼻子一酸,就哭了出來。
夢瑤想,好像除了阮老,也沒有人敢碰他?墒侨罾,為什么要打他呢?是不是他做錯了什么呢?看傷口被打的如此的深,應該是有原因的。難道是因為阮老不讓他娶我么?但是之前的阮老有找過我啊,明明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啊,也同意我和他結婚啊。如果不是,那又是為了什么?
半夜楚夢瑤睡得正沉,卻有一只手不老實的撫摸著她的身體,這次的纏綿他很是急切,也非常的粗魯,一點都不像以前那么的溫柔。
楚夢瑤忍不住低聲哀求,“傅逸,孩子,小心孩子!”
他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緊緊的摟住了楚夢瑤。
而后他的動作變得輕柔起來,可是還是不斷的向她索要更多。
早晨,夢瑤睡到很晚才起床,只怪昨晚那瘋狂的一夜。房間里只剩下她一個人,如果不是自己一動就全是酸痛,下體也不舒服,估計夢瑤會覺得昨晚是夢一場。
“傅逸?”她穿好睡衣,赤裸著腳,在房子中尋找這傅逸,房間內,沒有找到。他去哪兒了?夢瑤撥打了傅逸的電話,電話馬上就接通了,“傅逸,你在哪兒?”
“機場!备狄菡Z氣微冷。
“你要去哪兒?”楚夢瑤吃驚。因為自己有身孕,所以他們并不能度蜜月去旅行,但是他說,他會給自己放一周的假期,好好的陪陪她。
“在非洲投資的項目有些問題,需要我親自處理一下”他話雖然這么說,但是手里拿著的護照卻是去澳洲的。
新婚的第一天,他自己一個人走了,就連一張紙條都沒有,還需要我自己打電話去問,楚夢瑤的心里有很多的委屈,“你之前怎么沒有提起......還是我自己給你打電話才知道你要出國!眽衄幭氲阶蛲硖嫠撘路臅r候看見的傷口,心里莫名的不安。
傅逸眉頭緊皺,正想告訴夢瑤,但是看到阮老陰冷的目光,他只好說,“我要上登機了,掛了!睊鞌嚯娫捄螅懵犎罾厦鎺Р幌驳恼f:“傅逸,你別忘了,你答應了我什么,等孩子生下來,就馬上跟她離婚!”
傅逸的心驟然收緊,看著手機屏幕,嘴唇緊緊的抿在一起,無言。怕傅逸心軟,阮老冷冷的說,“如果你不能做到,我會讓你看見我從33樓跳下去的!
“我不會讓你跳的!备狄菝季o皺,臉色蒼白,嘴唇無色,吐出冷冰冰的話來。心卻像被刀深深的插進去一樣,那種疼痛,疼痛蔓延到五臟六腑。一邊是自己的愛人,愛之入骨;一邊是仇恨,恨之入骨。當年他雖然只有十歲,卻能記得自己剛剛到了澳洲,母子兩個人的生活是多么的艱辛,每到夜晚總能聽到阮老在低泣。
之前,他只是覺得在哪里見過楚芷若,如果沒有阮老的提示,說她是齊芳,他永遠都不想回憶起那個夜晚,年僅十歲的他,目睹了父親從樓上跳下來,滿腦子想的都是紅色,紅色的血蔓延一地當時,當時齊芳也在樓頂,這件事沒有一個人知道,當然也包括阮老。
楚夢瑤眉頭緊皺,看著掛掉的手機。她能感覺到他語氣有些不對,她想了很多,包括晚宴的事情,夜晚的纏綿,清晨的消失,冷漠的語氣,他...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新婚第一天他就走了,留下她一個人。淚珠在眼中打轉。
這里還會有誰記得舉行過一次婚禮,只有剩下的垃圾。在看窗外的時候,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點開看“非洲那邊真的有急事要處理,事出突然,所以沒第一時間告訴你,我讓孟逸然送你回家。”是傅逸發來的,她心一暖。
剛看完這條短信,手機提示音又想起,上面寫著【我愛你,照顧好自己和孩子,等我回來!靠吹竭@條短信,夢瑤在眼中的淚就滑落下來,女人,是感性的生物,很多時候,僅僅因為一句話,就會讓以前的不愉快通通消失掉。
酒店大堂里,在很多嘉賓都收拾好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就看見艾婷戴著墨鏡,穿著一身御姐的裝扮進來了,皮褲,緊衣,大長腿。
“艾婷,我聽莞柔說你是演員!币筚蛔哌^來,并遞了張名片給艾婷,“你有沒有興趣當我酒莊的代言人,我的酒莊現在需要一個上檔次的代言人,我看中你了,你意下如何?”
艾婷接過了一張黑色燙金的名片,上面緊緊印有殷倩的名字和電話號碼,她剛要抬頭回答殷倩,去看見了讓她的心猛然縮緊的瀟亦然,就閉口不言,但是卻把名片收下了并說我有空聯系你。殷倩微微點頭,溫婉一笑,“婷婷,你放心價格好商量。”
“聊什么呢?聊的這么開心?”瀟亦然邊走邊說。
“我的酒莊缺一名代言人,正好我覺得艾婷很合適!币筚徽f。
瀟亦然用余光看了一眼艾婷,“這個想法很好,我看艾婷...也很合適!
“哦,老公,你回來了啊,最近你不是在z市么?”殷倩笑著說,“那這件事我就拜托你幫我跟婷婷談了”
瀟亦然揚了揚眉,手很自然的揣進褲袋里:“好。”
艾婷戴著墨鏡,沒人能看到她眼底隱隱的糾結。“這張名片是我老公的,”殷倩說著又遞了張名片給艾婷。
雖然艾婷遲疑了一下,但是還是接過過來。
“艾小姐,”瀟亦然臉色泰然,語氣如常,“我等你給我打電話哦!
“好!卑冒衙旁诎,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陶飛進,她就找了一個理由先走了一步,然后小跑著追上了陶飛進!疤章蓭,能否讓我搭個順風車?”
陶飛進回頭,正聲說道:“我這個人不太喜歡別人搭我的順風車,”然后像小痞子似的吹了吹口哨,“當然了,美女除外。”
艾婷微微一笑,跟了上去。
“剛剛開了個玩笑,希望你別介意!碧诊w進說著并伸出了左手,左手虛攬著她的腰,右手打開副駕駛的門,“艾小姐,請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