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夢瑤有些羞澀,很是溫柔的說,“等你。”
傅逸的嘴角微微上揚,低下頭又輕吻了一下她的唇,對于她他沒有任何招架之力。兩個人又甜蜜的擁吻一番,他才去了浴室。
等到傅逸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楚夢瑤已經在床上睡著了。于是他把大燈關了,只留
下了床頭燈。整個房間變得昏暗,感覺很是溫馨靜寂。
他躺在了她的身邊,發現她睡覺的姿勢居然是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看起來很沒有安全感。莫名他就覺得很是心疼,用手摟住了她的腰,將她向著自己的方向攬了下。
她就這樣安靜的睡在自己的身邊,傅逸覺得很是心安。
傅逸伸手把床頭燈關了,剛躺下就聽到手機響了起來。他有些疑惑,這么晚還會有人給他打電話。拿過來一看,是周思辰。
“傅總,上次你說的那個事情,就是那幾個非洲人的下落,現在有了消息。”傅逸此刻剛剛走出特拉法的房間,今天非洲天氣很好,艷陽高照。
“哦?”聽到這里,傅逸知道這個電話不是幾分鐘可以結束掉的。他緩緩的小心從床上坐了起來,而后離開了房間,“你了解的是什么情況?”
“楚氏遇到的是一場徹底的騙局。”周思辰說的特別直接。
傅逸倒是有了預感,并沒有很驚訝的意思,“具體說下。”他和楚芷若接觸的很少,幾乎沒有業務上的往來。但是她能夠一個人將楚氏經營這些年,而且發展的還算不錯,說起來楚芷若這個人的能力還是不錯的。
而今天在楚家的時候,他和楚芷若雖然只是簡單的交談,他就明顯感覺到楚芷若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不像是那種輕易會上當受騙的人。
“你不是傳過來好幾張照片嗎?特拉法找了很久,只找到了其中的一個叫做撒姆爾的,他只是一個礦工而已。”周思辰簡單的復述了一下他的基本情況,“他也不過是這個騙局中的一個小角色而已,知道的東西不多。”
“其他的那些都沒有消息嗎?”傅逸皺了皺眉。
周思辰說,“暫時還沒有消息,想要找到這些人并不容易。聽撒姆爾說,他是以應聘的方式去的礦業公司,然后又被公司委派和楚氏進行的合作談判。在整個的談判過程中,他的工作范圍就是解釋礦業采掘方面的問題,其他的是由別的人負責。而這個公司收到了楚氏的款以后,他所在的公司人間蒸發,直接消失了,而撒姆爾連工資都沒有拿到。”
傅逸眉頭緊鎖,“那按他的說法,他也是被騙了?”
“看起來,就是這樣。”周思辰苦笑著說。
“那也就是說,這個一個局中局的騙局了?”傅逸陷入了沉思。
周思辰說,“從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個事情像是有人在操縱,目的應該就是為了從楚氏騙錢。”
傅逸皺起了眉,不是很認同這個說法。
“撒姆爾這樣說的,在國內談合作事宜的時候,公司給他們辦的護照都是假的。雖然當時他們都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公司說他曾經有盜竊坐牢的案底,很難辦下來簽證,甚至是會被拒簽的。”說到這里,周思辰停頓了一下,“撒姆爾后來回想整個事情的經過,他覺得參與到這個事情中的人,應該都不清楚這個事情只是一個騙局。因為他們還曾經帶著楚氏的人在非洲實際考察了礦院地,并且為了接待楚氏的人,他們還做了很多的前期準備工作。”
“這個局設的有些大,從這點看來,背后的人很是不簡單。”傅逸點頭說著。
“你說的對,撒姆爾還說過,楚氏被騙的錢好像是存到了瑞士銀行,只是他不太清楚卡號。”周思辰說。
“就算知道卡號也是沒有用的,瑞士銀行的保密性極高,根本不可能查任何賬戶的信息的。”傅逸開口道。
“現在可以查到的資料只有這么多,特拉法還問我,這個事情還要不要繼續查下去了?”周思辰詢問。
“查,為什么不查?”傅逸的話說的很肯定,“思辰,你把現在查到的消息和資料整理一下,然后發給我。”他很明白,錢存在了瑞士銀行的話,肯定會慢慢洗白。楚氏想要再追回這些錢,幾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不想要放棄,一切都是因為她,只要有一點線索,他都想要為了她追查下去。
“好的,”周思辰應下了,“不過這個事情有些奇怪,楚氏一直都是做實體產業的,怎么會忽然之間想起去非洲開礦呢?”
“商人的目的就是為了利益,但是我總覺得楚氏可能是得罪了人,別人才會設下這個局來針對楚氏。”他總覺得這個事情并不是一個簡單的詐騙案件,而是一個思慮周密的局中局。從這點來看,對方的目的并不僅僅是為了騙錢,而是想要一下子擊垮楚氏。
“這個事情還不好辦嗎,你可以直接問楚小姐啊!”周思辰說,“倘若從這個思路來尋找線索,估計很快就會有結果。”
想起楚夢瑤,傅逸的心都變得柔軟起來,這個事情還沒有理清楚,現在要不要和她說這個事情呢?
“傅總,我可是聽說你把楚小姐的未婚夫狠狠的收拾了一番?這是真的嗎?”周思辰笑著開起了玩笑。
傅逸挑了挑眉,居然調侃自己,“周思辰,過年的時候你不回國,非要在非洲待著,怎么都不肯回來,這其中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嗎?”他頗有深意的說:“難道你一見鐘情哪個非洲姑娘了?”
周思辰沒有否認,只是笑了笑,“難道說只能你談戀愛嗎?”
“哦?你真的戀愛了?”傅逸有些驚訝。
周思辰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
“當初你被人給睡了,留下什么陰影沒有?”傅逸故意糗他。
周思辰尷尬的沒有說話,一提這個事情,他就想起了當年……不想再說什么,他直接把電話掛了,忽然就想起了田雅宜。
那晚下著大雨,兩個人就自然的走在了一起。雖然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們都覺得有些尷尬,但是兩個人之間的那層紙卻已經被捅破了。
可是最讓周思辰覺得郁悶的事情是,那夜以后她居然又被派到了另外一個醫療站去幫忙,足足有一千多公里呢。雖然只有短短的半個月的時間,可是他卻覺得很煎熬。
這段時間,他為了見她一面,還曾經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去那個醫療站。但是她在那里的工作實在是太忙了,幾乎都沒有時間和他說話。等到她好不容易下了班,結果現在她居住的地方還有一個女生在,十分不方便。
結果那天,他們在一起只呆了半個小時左右,只是吃了一個飯,說了幾句話。
她的手機雖然已經修好了,但是她根本沒有時間接他的電話,只是匆匆說了幾句,就掛了。
這半個月的時間,他覺得時間過的好慢。
他開著車正準備回家,就收到田雅宜發來的短信‘我回來了’,他欣喜若狂,立刻向著醫療站飛奔而去。
去醫療站的時候,他直奔她的宿舍而去。
很快就站在了她的門前,他平復了一下心情,而后才輕輕的叩門。
過了好一會,門從里面打開了。田雅宜剛剛洗完澡,她的頭發還是濕濕的,身上則是穿著一件白色的吊帶睡衣。
顯然她并沒有想到是周思辰,就這樣把門打開了。看到他的瞬間,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沒有穿內衣就開門了。
她的臉紅了起來,沒有說話,就側身讓他走進來。
走過她的身邊,聞到了她身上很好聞的沐浴乳的味道,周思辰有了短暫的失神。回頭看了她一眼,因為身高的落差,恰好看到了她吊帶睡衣內的風景,身體瞬間緊繃。
田雅宜進了房間就想要去內間把衣服換一下,感覺這樣有些尷尬。
還不等她走過去,周思辰就抱住了她,吻上了她的唇。
兩個人正在熱吻,如膠似漆的時候,卻響起了敲門聲。
“什么事?”田雅宜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盡量說話平穩一些。
“雅宜,快去前面看一下。剛到了一個病人,生產大出血,病人已經昏過去了……”外邊的聲音很快,甚至因為心急語調略高。
田雅宜一聽是工作中的事情,所有的情欲都消失了,“我這就過去。”她打開衣柜,換上了便服,再套上了白大褂。
穿好衣服,她看到坐在床邊有些沮喪的周思辰,略帶抱歉的開口,“有病人,不好意思……”
“雅宜,還沒有好嗎?你快一點。”外邊的人還在催促著。
“這就到!”田雅宜再次看了一眼周思辰,轉身就想要出去。周思辰卻攔住了她,解開了她白大褂的扣子。
她有些不解,身子向后退去,“還有病人在等著……”
“你的扣子扣錯了。”周思辰皺眉說。
她低頭一看,因為太過于匆忙,她真的把白大褂扣子扣錯了。
周思辰伸手將她的衣服扣子重新扣好,看了看她,“去吧,雅宜。”
田雅宜的臉紅紅的,快步走了出去。
周思辰孤零零的坐在宿舍里,不禁嘆了一口氣。
等到田雅宜做好手術,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等到她回宿舍的時候,發現周思辰已經離開了。
她的心隱隱有些失落,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