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常常會惹自己生氣,總是口是心非,但是她卻走進了他的心。
楚夢瑤睡的極不安穩(wěn),她翻了一個身,腿壓在了被子上。白皙的大腿直接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這種姿勢實在是太誘人了。
但是想到她今天實在是太累了,傅逸只是幫她蓋好了被子。她的頭發(fā)遮住了她的臉頰,輕輕撥開她的頭發(fā),傅逸在她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睡夢中她的眉頭還是緊鎖,看起來心事重重的。他忍不住用手輕撫,但并沒有什么效果。
究竟是什么樣的事情才會讓她如此的煩惱,像她這樣的豪門女生,不是應(yīng)該和愛麗絲一樣,每天生活的都很快樂,根本沒有什么憂愁。越是靠近楚夢瑤,他越是感覺她的生活并非他以前以為的單純簡單,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的東西,有著太多他不了解的事情。
她曾經(jīng)在孤兒院度過了多年,她還會畫畫并且畫的很不錯。
今天白天在教室中她彈著風琴和孩子們一起歌唱,溫柔帶著純真的她是那么讓他著迷。
她是那么的善良,即使楚氏現(xiàn)在出現(xiàn)資金困難,她依然堅持資助孤兒院,并且不是為了增加曝光度,只是單純的想要幫助孩子們。
這樣善良的女人,這樣帶給他驚喜的女人,如何讓他不愛。他更多的是一種心疼,在別人眼中她生活在豪門,不為生活發(fā)愁,可事實上她過得并沒有看起來那么美好。
他想讓她每天都開心,過得更好。他不希望即使在睡夢中她依然皺眉煩心。
愛麗絲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臉色很不好。
傅逸看到她的時候,毫不客氣的開口,“房子我已經(jīng)找好了,你明天就搬過去,保姆也幫你請了。”
愛麗絲更加生氣了,“你那么討厭我,我現(xiàn)在就走,免得礙你的眼。”
“好啊,那我讓保姆幫你收拾下東西。”傅逸不假思索的就答應(yīng)了,她在這里確實不方便,早點搬走也好。
愛麗絲有些發(fā)懵,自己只是在賭氣而已,結(jié)果他不但不安慰自己,還一口答應(yīng)了這事。愛麗絲氣急了,“你居然為了女人趕我走,還和人說我們就象是兄妹一樣,你這個騙子!”
傅逸最煩女人哭哭滴滴的無理取鬧,看到愛麗絲這個樣子,他除了心煩就沒有別的感覺。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看到我,我現(xiàn)在就走,永遠都不會糾纏你了。這樣你就該滿意了……”看到傅逸的臉色越來越沉,她明顯感覺到他在生氣。
愛麗絲起身走向了門外,本以為傅逸會攔住自己的,結(jié)果她都出了大門,傅逸也沒有出來阻攔,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說。
傅逸對于愛麗絲的行為很是為難,只是愛麗絲畢竟是在國外長大的,行為更為大膽和奔放。她多次在公共場合挽著他的胳膊、親他,這些都會讓他感覺很不舒服,他也怕楚夢瑤或者是旁人誤會。
他因為這個事情和愛麗絲說了很多次,可是她從來都不會聽的。
傅逸安排孟逸然派人來給愛麗絲搬家。
不過孟逸然雖然說是名校畢業(yè),工作能力強,可是偏偏不擅長哄女人。當初和愛麗絲去逛街,只是一下午而已,就把愛麗絲氣壞了,說以后再也不和他出去了,實在是太無趣了。
還是周思辰在這方面有天賦,要是他在肯定可以能哄得愛麗絲很高興。
傅逸想了一下,周思辰到非洲的時間也不短了,大概有一個月了。剛開始到非洲這家伙天天吵著要回來,不是說蚊子多睡不著,就是說天氣熱不想出門,甚至連空調(diào)不制冷這種理由都拿出來說,結(jié)果最近好久沒有打電話說什么了。
但是這一個月沒見周思辰,你還別說,傅逸真有點想他了。問了孟逸然非洲項目的一些情況以后,傅逸決定還是先把他從非洲調(diào)回來再說。畢竟他對付愛麗絲還是很有辦法的。
傅逸打電話過去讓周思辰這兩天把工作交代一下,就回國。
結(jié)果周思辰信誓旦旦的說,“我可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人,傅總。怎么說我都得把非洲項目的籌備階段完全結(jié)束才會考慮回國的事情。”
這完全不是他的風格好嗎?
傅逸真覺得對面接電話的那個人不是周思辰。
接電話的那個人當然是周思辰,只是此刻他正在醫(yī)療點排隊呢,想要再次看到田雅宜。
自從第一次見到田醫(yī)生看了病以后,他是三天兩頭來醫(yī)療點,不是身上癢就是肚子疼的,這種裝病的把戲被田雅宜拆穿了以后,他就有些不好意思過來了。
不過今天他可是正大光明的過來的,是來注射疫苗的。非洲最近流行一種通過空氣傳播的病毒,發(fā)病迅猛,蠻嚴重的。醫(yī)療點通知了附近的人都要來接種疫苗的。
周思辰故意在最后才進去,這樣可以多一點時間和田醫(yī)生相處。他進去的時候,田雅宜正在給一個黑人的孩子注射疫苗,她的表情十分專注,孩子注射完了以后哭得很厲害,孩子的媽媽正在哄著懷中的孩子,而田雅宜則遞給孩子一顆糖,然后摸了下他的頭,很快孩子的哭聲就止住了。
周思辰覺得好羨慕小孩子,打了針以后不僅可以得到一粒糖,還可以得到田醫(yī)生親昵的摸下頭。
很快就輪到了周思辰,田醫(yī)生公事化的說,“把褲子脫下來。”
周思辰感覺有些尷尬,田醫(yī)生有些不耐煩的重復(fù)了一遍,他也不好意思當著自己有好感的女生脫褲子。
田雅宜已經(jīng)準備好了藥劑和一次性針管,有些不悅的開口,“你自己來打針的,現(xiàn)在說不打就不打,不是浪費嗎?”
看到她眼中的責備,周思辰感覺有些不好意思。
“算了,你這種人不會明白藥劑對于非洲這個土地的人是多么的不容易的。”田雅宜揮了揮手,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周思辰一急,不情愿的脫下了褲子,露出了左邊的屁股。
田雅宜覺得有些好笑,很利落的將藥劑注入到針管,而后她的左手在他屁股上按了按。
“你打針摸我屁股做什么?”周思辰象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一下子站起來了。
只是在找支撐點而已,他就象是受驚的兔子,真是好笑。她熟練的給他打了針,整個過程不過是幾十秒而已。
周思辰飛快的提上褲子,這才轉(zhuǎn)身看向了田雅宜。
已經(jīng)過了下班的時間,周思辰上前說了一聲謝謝。
田雅宜正在收拾桌子上的文件,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不客氣。
周思辰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害得田醫(yī)生這么晚下班,我請你吃個飯吧?”
田雅宜摘掉口罩,表情淡然,“不要客氣,這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脫掉了白大褂的田雅宜看起來更顯得青春活力,很是陽光。
看到田雅宜不答應(yīng),周思辰又開始想理由了,“我經(jīng)常麻煩你,要是不請你吃頓飯,總覺得心里過意不去。”
“過意不去就別來了,再說了老見醫(yī)生誰都不樂意的對吧?”
周思辰?jīng)]招了,別看在傅逸面前他是口若懸河,一副很厲害的樣子,可是他理論知識一大堆,沒有什么實踐經(jīng)驗。聽到田雅宜這樣說,他根本無力招架了。
田雅宜很快就收拾好了桌子,看到周思辰一臉的無奈和焦急,不覺有些好笑,也不想再逗他了,“今天有些累了,改天吧,tim。”
一聽這話,周思辰瞬間覺得自己有戲,“那哪天你有時間?”
田雅宜看了一下工作安排,“后天是周日,我休息。”
“成,你把手機號給我,到時候我給你電話。”周思辰生怕她變卦。
本來田雅宜還不想把手機號給周思辰,可是耐不住他的百般纏磨,最終還是給他了。
拿到了想要的手機號,周思辰不放心的打了一下,聽到打通的聲音以后才掛了,然后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周思辰走出了醫(yī)療點的時候,田雅宜才敢把手機拿出來。那個未接來電早就已經(jīng)有了備注的名字tim。
剛才她那么緊張就是怕他看到他的號碼已經(jīng)存在了自己的手機中。其實雖然已經(jīng)過去了很多年,可是不管他在哪個國家,哪個城市她都知道,而且他的手機號碼曾經(jīng)換過一次,她也知道。
而且她的號碼曾經(jīng)是給過他的。
在留學(xué)生聚會的時候她就喜歡上了那個風趣幽默的人,心動的沒有征兆,每次都會在人群中默默搜索他的身影。
她也曾經(jīng)鼓起勇氣和他主動說話,可是他對于陌生的人并不熱絡(luò),而且不太和女生交流。
直到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她從朋友家出來看到了畢業(yè)聚會喝多的他,將他送回了他的公寓。
也許是那晚的夜色太過于美好,也許是自己實在是太心動,她忍不住撫摸了他,而酒精作用下的他回應(yīng)了她,兩個人自然的結(jié)合了。
她離開的時候他還在睡覺,想了想她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放在了他的口袋里。可是很多天過去了他不曾打給她。
再后來,他就回國了。這段經(jīng)歷就此被她塵封在記憶里,而她的感情再也沒有為任何人開啟過。
畢業(yè)以后她在美國的一家醫(yī)院實習(xí),上司的追求讓她不勝其擾,于是申請來了非洲醫(yī)療援助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