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吟笙身著皇貴妃服飾,高傲的凝視越從湘身后的孩子:“賤人越氏,越發(fā)不安穩(wěn),和野男人的孩子都敢往宮里帶,不知死活!”
“你住口!這是我和楚歌的孩子!”越從湘擋住鹿兒,心中沒底,她深知陸吟笙此次前來,肯定沒好事。
陸吟笙眼眸之中透露著怨毒的光芒,心中暢快無比:“越氏行為不檢點,破壞皇上名譽,其罪當(dāng)誅,但本宮看著往日姐妹情分上面,只殺了這個野種!”
“你敢動他,我要你償命!”越從湘紅著眼眶,身體氣的發(fā)著抖。
她從來沒有如此在意過任何東西,除了她的孩子鹿兒。
鹿兒是越從湘最后的寄托,也是她最后的希望!
陸吟笙像是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笑的猙獰:“是嗎?本宮可是皇貴妃!將來要做皇后的皇貴妃!你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口出狂言,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陸吟笙吩咐侍衛(wèi)動手,幾個人嵌住小樂,拖住越從湘,強行把鹿兒帶到了陸吟笙身邊。
越從湘瘋了一般掙扎,恐懼和絕望交雜內(nèi)心,讓她幾乎瘋掉!
鹿兒就是她的命!
她的命啊!她才剛抱到他啊!
“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他!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放了他,他還是個孩子啊!”越從湘淚水止不住的流,陸吟笙不就是想看她墮落嗎,不就是想看她卑微毫無尊嚴的求她嗎!
她什么都可以做!
陸吟笙摸著鹿兒的頭,陰陽怪氣道:“這么可愛的孩子,要是太后的藥引子是他……這可就不妙了呀。”
藥引子?
“吟妃娘娘!我求您了!我也可以做藥引子的!你放過他,他還是個孩子啊!”越從湘絲毫沒有往日鎮(zhèn)定,這張臉上寫滿了驚慌,恐怖和絕望。
殘廢的雙腿滴在地板,她的心頭血,也在滴。
“用這個野種的命換太后的命,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還不謝恩?”陸吟笙給侍衛(wèi)試了眼色,后者直接給鹿兒一記手刀,鹿兒暈死在侍衛(wèi)懷里。
越從湘跪在地上,喉嚨處像是灌滿了水銀一般,一句話說不出,只有豆大的淚水砸在地板上。
為什么自己的命如此之苦!為何命運總是這般刁難她!
她也沒做過惡啊!
“福氣……這福氣我給你你要不要!陸吟笙你這個賤人,我一定殺了你!殺了你!”越從湘瘋了,紅腫的眼睛把侍衛(wèi)都嚇了一跳,她掙脫侍衛(wèi)的束縛,用手爬著,一步步的靠近昏迷的鹿兒。
誰都不能傷害她的孩子!
誰都不能。
她的孩子已經(jīng)命夠苦了,憑什么還要他的命!她越從湘的命還不夠嗎!
陸吟笙惱怒不己,往后推了推步子,她一把拔起了侍衛(wèi)的長劍,二話不說刺進了越從湘的右手,釘在地上。
血跡染紅了地面,疼的越從湘直冒冷汗,她無力的趴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侍衛(wèi)拖走鹿兒。她掙扎起身,可是沒用,她抬起已經(jīng)廢掉的左手,對鹿兒離去的地方抓去,可是連一縷影子都沒有留下。
目前只有一個辦法,去求楚歌。
求他!求他看在是自己的孩子面子上,可憐他,饒了他一命就好!
越從湘保留僅存的一絲機智,眼睛沒有絲毫焦距沙啞的聲音帶著堅決。
“小樂……帶我去找楚歌,我要求他,求他救救鹿兒!”
早已靜如死水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一顆石子,無邊的絕望與刻骨的怨恨如一圈一圈水紋,蕩漾開來,最后在心里畫了一個死結(jié)。
小樂心疼越從湘,哭的厲害,她怕后者疼,抱著劍始終不敢拔出來。
“小樂,別怕,這種痛對我來說,不算什么……”
越從湘趴在地上,想起來那天琳兒受的板刑,還有陸吟笙猖狂的笑聲,她就恨。
恨自己此生沒辦法報仇,恨自己讓賤人占盡了便宜。
小樂一咬牙,眼一閉,拔了出來,越從湘死死的咬著嘴唇,看著空洞的手掌,嘴里露出絲絲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