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清神色沉重的看著疫苗,雖然她知道張博士手中的疫苗算是個半成品,但是安德森一定會在背地里靜盯著她和韓以辰的一舉一動,監視著他們。
如果自己此刻毫無動靜的話,安德森心里一定會起疑心的,會懷疑這疫苗的真假!
想到這,沈婉清冷下了眸子,自己和御風準備籌劃了這么久,如果被安德森知道了真相,恐怕所有的一切籌謀都付之東流了!
沈婉清緊抿著一張朱唇,因為用力過猛,此時顯出一片白,毫無血絲。
沈婉清看了韓以辰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他和自己也是一樣的想法,不再猶豫,舉起了手中的牌子,
兩人面上都裝出了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咬牙切齒的瞪著張博士,一副是張博士背叛了他們的樣子。
此時此刻,坐在監控室里的安德森,如斑駁的枯樹枝一樣的手指輕點著桌面,在他旁邊站著的w面上毫不在意的樣子,實則心里已經心急如焚了,他期望著沈婉清他們不要競爭下去了。
情急之下,w打翻了一杯水,水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從桌子向下滴去,地上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潭。
“易少!”手下人叫了聲。
在w的陰霾目光中閉上了嘴巴……把桌面收拾干凈后退了出去。
安德森默默回頭看了自己的養子一眼,渾濁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探尋。
他漫不經心的開口說“小易,不用那么緊張,她是你在意的女人,我不會把她怎么樣的。”眼神卻在試探著看著w。
W看著安德森的眼光一驚,知道安德森是在懷疑著自己對他的衷心。
忙低下頭說“不會,一個女人而已,擋了義父的路發生什么是她咎由自取……”
聽著w對自己的保證,安德森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一個嘴角,滿是皺紋的皮膚抖動著,說“小易,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W看著監控錄像中的沈婉清那張清秀明媚的臉,心里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護她安全!!!
宴會上……
沈婉清看著報的價越來越高了,而喊的人也越來越少了……
沈婉清知道自己的戲已經表演給想要讓他看的人了,但是還差一個落幕……
沈婉清一臉不甘心的樣子,像是忍不住了,把手上的號碼牌往地上狠狠的一甩,仿佛還不泄氣的樣子,扭頭對韓以辰說著什么,似是怒罵。
這一幕景象自然也落在了安德森和w的眼中,安德森沙啞著嗓子笑到“女人……就是這么任性!”
W沉默不語,低著腦袋想“婉婉不是這么沉不住氣的人……”
況且自己也知道沈婉清他們知道這疫苗半真半假……
悠的,w眼神一亮,她這是和韓以辰在演戲,表演給自己和安德森看!!!
W猜對了大半,韓以辰被沈婉清那惱羞成怒的樣子嚇愣了一秒,可看見沈婉清的眼神無意識的飄向了監控器后就明白了過來,陪著沈婉清一起做出了一種窩里反的樣子,實則兩人討論的話題和安德森想的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道響亮的聲音蓋過了沈婉清他們的說話聲,也打斷了他們的思路。
“先生們,女士們,這最后一件商品已經拍賣到了三千萬了!”
主持人興奮的聲音響徹在了整個宴會廳里。
敲捶聲響起……一下,兩下,三下……塵埃落定。
疫苗落入了一個不知名的人眼中……沈婉清看著那個人陌生的臉……
驀然,沈婉清突然發現來參加拍賣的人除了張博士他們和韓以辰以外都是陌生的面孔!!
沈婉清之前一直因為疫苗被偷換而來不及思考其他問題,現在才發現這個宴會廳里處處充滿著詭異……
沈婉清用手肘碰了碰韓以辰,問“今天晚上來的人你認識多少?”
“我認識的?沒有百分百也有……”韓以辰說到一半卡住了。
“我……我一個也不認識,除了張博士他們!”韓以辰緊張的說。
沈婉清一聽,心里毛骨悚然了起來。突然感覺自己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比如說,沈婉清自己可能會孤陋寡聞到一定地步,但總不可能一個人都不認識,更何況是這個領域的人才和商業大亨!
好,就算自己真的不認識他們,自己孤陋寡聞,但韓以辰呢?韓以辰怎么會不認識……
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凝重……
沈婉清想著從宴會開始,那些人的眼神都似有若無的在自己和韓以辰的身上徘徊……他們對其他的拍品完全不感興趣,只有到最后一件的時候才開始爭搶……
還有很多奇怪的地方,都從腦海中一點一點的浮現出來……
這和自己剛開始上船的時候見到的人可以說是大相庭徑……
可自己先是幫助岳靈珊一起尋找周雄……又被葉臻受傷的事情弄亂了思緒,最后被張博士的助理偷換了疫苗……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弄得自己耳暈目眩,于是忽略了這致命的細節。
想到這,沈婉清對著身旁的韓以辰說“恐怕這個宴會從一開始就是掩護,以辰等會我們兵分兩路走,知道嗎。”
“不行,你一個人那么危險。不可以。”韓以辰想都不想,直接拒絕到。
“韓以辰!!!我們中有一個人逃出去就可以搬救兵了!你跑的比我快,勝算大。”沈婉清有些氣急敗壞,但忍下了,諄諄善誘到。
韓以辰的眼里滿是糾結,最終……他點了點頭。
沈婉清讓韓以辰先走,自己拖住他們的視線。
于是兩人又合作演了一出戲給安德森看!
“你個廢物,連個疫苗都拿不下來!:”沈婉清把一杯紅酒潑在了韓以辰的臉上。
韓以辰陰狠著看了沈婉清一眼,冷聲罵了句“潑婦!”耍著頭發走了出去。
沈婉清氣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心里松了一口氣,想著可以把安德森騙過去。
不出所料,安德森被眼前的假象迷惑了,“不用管他,沈婉清,怎么那么愚蠢的把韓以辰氣走了……”不管怎么說,這更方便自己接下來的行動,安德森愉快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