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一些?”沈婉清搖了搖頭,無奈的按了按眉心,笑了一聲,“你忘了,之前姜柔在國內時候,我們也是累的像狗一樣,什么時候輕松過了?”
藺尋不置可否,突然直接被噎的不知道說什么。
“你今天好好休息,陪阿離吧!我先掛了,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
“嗯。”
短暫的沉默過后,藺尋掛斷電話。
辦公室里,寂靜無聲,只余下藺尋沉重的呼吸,他皺著眉頭,盯著面前的筆,臉色越來越難看。
他們現在對那個幕后黑手幾乎是毫無所知,而現在他們已經出現在凌城了,這么近的距離,并已經和沈婉清碰過面……
如果沒有姜柔的消息,恐怕被人吃了,他們都還不知道是誰呢……
危險的黑霧將藺尋包裹住,他忍不住渾身泛冷,哀怨一聲:“葉臻啊葉臻,遇到你我可真實倒了八輩子的霉!”
藺尋嘆了一句,起身整理好衣服,吩咐助理一聲,然后離開公司。
夜幕降臨,燈火璀璨的城市依舊喧囂不止,紙醉金迷的凱旋門大門口車水馬龍,豪門名流往來不熄。
藺尋低下頭,隱晦的亮了下自己手中的特殊VIP卡,然后由人帶著直上頂樓。
“咔噠”復古的紅色大門打開。
低調中透著奢華韻味的歐式風格的房間對他敞開,邊上的侍從恭敬的做了一個請,“先生,您現在這里等候,老板馬上就來。”
“嗯。”藺尋點頭,悶悶的應了一聲走進會客廳,侍從端來紅酒放在一旁的茶幾上,小心的退出房間。
約莫幾分鐘后,門外響起一陣沉悶的腳步聲。
“咯吱”大門被由外推開。
一個長相極其冷艷不妖的男人走了進來。
“藺大律師怎么有空來我這里?”邢缺看著他,瞇起漂亮的桃花眼,湊上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紅酒,調侃道。
“找你有事。”藺尋輕咳一聲,沒了平時的松懈,仿佛恢復成那個嚴肅的大律師一樣,刻板嚴謹。
邢缺挑眉,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感受到藺尋僵硬的身體后,勾唇一笑,這一笑,簡直比女人還嬌媚。
藺尋當即打了個哆嗦,心底有些后悔,他怎么就腦子想不開來找這么個男不男女不女,還對自己有想法的男人幫忙!
可誰叫邢缺在黑面吃的開,自有自己一套情報系統,只要在他的地界,就沒有他查不到的事情。
更重要的是,邢缺是葉臻為數不多的摯友,葉臻的事情,他一定會幫。
“說說看,什么事?”
“咳咳,你先把手拿來,鎖我喉了。”藺尋不舒服的拉開邢缺的手的。
“好。”邢缺瞇起眼睛,笑的更加燦爛,手腕一抬,就松開手,仰頭將酒杯里剩下的酒喝了個干凈。
“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個人。”藺尋直接道。
“你跟葉臻果然是只有在利用我的時候,才會想到來看我,平時就算是用轎子抬,都懶得過來。尤其是你啊,藺尋。”邢缺埋怨的瞪了他一眼,藺尋頓時渾身雞皮疙瘩飛起,整個人后背發毛。
邢缺什么都好,就是長的太過冷艷,美的不分性別,因為和葉臻關系好,當年還被質疑過兩人是斷背山。
要不是了解葉臻,知道他就是個直男,藺尋當年都不敢留在葉臻身邊。
至于邢缺,那是真的對藺尋有點想法,在別人面前,他總是直的不能在直,表現的溫和但是疏遠,八面玲瓏,能說會道。
但是只要在藺尋面前,就各種撩撥挑逗,弄的藺尋總是落荒而逃。
所以,這么多年,藺尋一直躲著邢缺,即便是拿了他當年給的Vip卡,也不敢來凱旋門幾次。
“邢缺,邢老板!你能不能正常一點?你別這么看我,也別這么嬌滴滴的跟我說話,我受不了的!”藺尋臉色一陣發白,妥協的求道。
邢缺頓時笑了,他撩起風衣的衣擺,上挑的桃花眼漫不經心的掠過他驚慌的眼神,坐在藺尋對面的沙發上,“怎么就嬌滴滴了?藺律師,我們好歹認識不少年了,你別對我這么有偏見。”
“行行行,是我的錯,咱們說重點行不行?”藺尋實在是不想扯其他,只想快點拜托完事情走人。
但一想到要求邢缺,自己還控制不住自己的語氣態度,這么跟他說話,又有些自責和氣短。
“說吧,什么事。”邢缺的臉色果然冷漠了許多,連聲音也變得低沉了。
藺尋臉色不自然的坐在一旁,“葉臻的事情你都知道,御家的事情也了解吧?”
“嗯。”邢缺淡淡的點頭,那點破事,他都懶得看。
“那我就說重點了,御風去M國后失蹤了,現在所有人都聯系不上他,他的助手林東旭渾身是傷的逃回國,帶來了一些東西……”
說到這里,藺尋聲音一頓,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
邢缺見他態度謹慎,心底的不耐之意也漸漸散去,一本正經的坐直了身體,“你放心,我這里絕對沒人敢偷聽,也不會有人潛進來。”
“現在我還不確定林東旭帶回來的東西究竟有沒有用,他已經回御氏了,這些天天娛一直在找御氏的麻煩,而那個一直隱藏在W背后得幕后主使,最近來凌城了,我想讓你幫我調查一下他的消息。最好能監視著他,讓我們隨時知道他的行蹤。”
藺尋沉了沉眸,面上一片沉重。
邢缺看著他,“你還真是會給我找事情做。”
“我知道這件事有點強人所難,但是我能想到的人只有你了,邢缺你跟葉臻關系這么好,你也沒辦法看著他被害死留下孤兒寡母的還被人欺負吧?”藺尋頓時趕鴨子上架,擠出一絲僵硬的可憐表情。
邢缺看的嘴角猛抽,“你正常些,還是像以前那樣對我,你這樣子我有些不習慣。”
藺尋立即收起臉上的表情,“我也不習慣。”
“你說那個男人叫安德森,是M國LifeContinues科技公司的CEO,那個男人可不是我們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真沒想到原來一直針對御家的人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