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已經(jīng)在調(diào)查了,我相信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沈小姐回去好好休息吧!”警察隊長神色微思,最后轉(zhuǎn)身離開了。
沈婉清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底更加焦灼不安。
“姜柔,都這么久了,我們還抓不到方墨的把柄,你說我還能替葉臻報仇嗎?”沈婉清不甘心的問。
“當然能!”姜柔語氣堅定,眼底涌出光芒,亮的驚人,“沈總,你千萬別放棄!葉總一定也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和我們一起努力呢!”
“真的嗎?”沈婉清苦澀的笑了笑。
“當然是真的!”姜柔用力點點頭。
沈婉清捏了捏眉心,悶悶的應了一聲,也不知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
天娛總部,總裁辦公室里。
方墨面色猙獰的將手邊的文件摔在地上,一腳踩上去,“這個顧宗!真是個膽小如鼠的懦夫,不過是被威脅幾句,居然就不敢見我了!”
沈喬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懶洋洋的看了方墨一眼,沉默的吃著自己水果,不知道在想什么。
原本暴躁的方墨側(cè)目,看著她安靜的側(cè)顏,心底的怒火也漸漸消了,他眸光溫和坐在沈喬身邊,拿起一顆橙子,剝開遞到沈喬手邊。
沈喬皺著眉,眼底閃過厭惡,身子往邊上移開一些,不愿意和方墨接觸。
自從上一次荒唐的一夜后,方墨就成天把她拴在身邊,一步也不肯離開,從開始的摔東西怒罵,到現(xiàn)在的沉默安靜,沈喬足足用了一個星期才平靜下來。
“喬喬,我知道你恨我,可誰叫我太愛你了呢……”方墨見她朝自己避開,沒有生氣,反而緊貼著又靠近了一些,最后直接霸道的摟住沈喬的肩膀,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滾開!”沈喬終于忍不住,掙扎著丟掉手里的東西,手臂抵在方墨的胸口。
“不放!葉臻都已經(jīng)死了,你還留戀他做什么?喬喬你忘了嗎,可是你逼死他的!”方墨殘忍的笑著,用手捧住沈喬的臉,逼著沈喬看著自己。
“夠了,不用你提醒我!”沈喬雙目充血,腦海中全是葉臻渾身是血的畫面。
“他已經(jīng)死了,你又為什么非要推開我?”方墨心中嫉妒,眼神漸漸扭曲。
沈喬看著他森冷的眼神,渾身汗毛冷豎,躲閃的移開目光。
這時,方墨的手機響了,他不耐煩的接起電話,手機里傳來陌生的男聲,急促的說道:“方總,不好了!黃明那小子被抓了!”
“怎么會事?我不是警告他要小心一點的嗎!”方墨頓時一驚,面色黑的像一團烏云,整個人散發(fā)著陰鷙的戾氣。
“那些警察算計他,居然悄悄的換了病房,黃明不知道,還以為他們輪值松懈了,就想動手,誰知道居然是個圈套!”電話里的那人,又氣又害怕。
他們可是綁在一條從繩子上的螞蚱,黃明要是嘴巴不嚴,說了不該說的話,他也有跟著完了。
更何況方墨給的那些錢,還是通過他的手里接的!
“廢物!讓他閉緊嘴巴,只要他一個人把事都認下,我保證不會虧待他老婆孩子!”方墨語氣森冷的威脅道。
“是是是!您放心,我一定要他管住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話,一個字也會往外蹦!”
“啪!狈侥荒蜔┑膾鞌嗔穗娫。
沈喬坐在一邊,聽的清清楚楚,心底忍不住有些擔心,“這下怎么辦?萬一那個人嘴巴不嚴實,我們……”
方墨轉(zhuǎn)頭,看著沈喬焦急擔心的樣子,明明知道她只是害怕連累自己,并不是真的擔心他,可是他的心卻還是想要自欺欺人,想要高興。
方墨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他不顧沈喬的反抗,霸道的牽住她的手,安撫她,“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沈喬觸電般抽回手,語氣冷漠,“我不是擔心你,我只是不想被連累!”
“隨便你怎么想,反正你這輩子都別想離開我!狈侥偷偷妮p笑一聲,微啞的嗓音帶著濃烈的占有欲,另沈喬心驚。
她看著這樣偏執(zhí)的方墨,就好像看到了曾經(jīng)對葉臻糾纏不休的自己。
原來她曾經(jīng)這么令熱討厭……
“你現(xiàn)在不是更應該想著怎么處理這件事,如果對方口風不緊,把你供出來,你綁架的事情也會被捅出來,到時候就算是大boss來,也救不了你!”
方墨滿不在乎,“如果他想讓自己老婆孩子過的好,就會乖乖聽話。如果他不聽話,那我也就只好冒點風險做掉他!”
說到最后,方墨的眼底閃過一絲凜冽殺意。
沈喬皺緊眉頭,一股失控的感覺越來越重,仿佛有一雙手拉著她沉入了深淵一樣。
她的手越來越臟,都是血,鮮紅鮮紅的。
“我……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了!鄙騿陶酒鹕恚X得周圍的空氣沉重壓抑的要命。
“我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沈喬立即搖頭,但是方墨根本不需要她回答,直接拽著她的手就往外走。
方墨如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喬喬,你沒有資格拒絕我,所以以后還是不要說這種拒絕的話了,畢竟就算我對你的容忍度在高,聽的多了,也會覺得煩!
沈喬:“……”
將沈喬送回家,方墨去了一家酒吧。
白天的酒吧空無一人,昏暗的空間里只剩下他沉重的腳步,方墨四目一掃,走到角落的位置,找到了一個帶著鴨舌帽子,將自己的臉遮的嚴嚴實實的男人身邊。
“方總,您終于來了!”男人抬起頭,一看見方墨,眼睛里頓時涌出光來,殷勤的替方墨倒酒。
“情況怎么樣?”方墨不耐煩的喝了一口酒,冷著臉問他。
“暫時還算安全,但是不知道黃明那小子能不能撐住!鼻嗄陦旱土寺曇,身子往方墨身邊靠了靠,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說道。
“如果不行,就做了他,別留一點意外!”方墨的咔的將酒杯一放,眉目猙獰,滿是殺氣。
邊上的青年一愣,臉色有些發(f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