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臉色晦暗莫測,漆黑的眼底,看不出任何情緒。
他什么也沒說,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蘇荷,那冰冷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凍穿。
蘇荷心虛的不敢抬頭,牙床得得的碰在一起。
她能夠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上散發(fā)著的濃烈煞氣。
蘇荷也不知道自己這么說究竟對不對,但是她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可走。
沈喬那邊一天不動手,她就需要忍耐一天。
突然一只冰涼略微有些粗礪的指尖落在她的尖細(xì)的下巴上。
指尖微微用力,抬起她的臉,蘇荷的心劇烈跳動起來。
她心虛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眼底滿是迷戀。
男人冷厲而充滿魅惑的臉令她深深著迷。
“蘇荷,你知道騙我的代價嗎?”葉臻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諷刺的弧度。
蘇荷渾身一抖,“我沒有騙你!葉臻你好好想想,我爸的小公司一年利潤也就才一兩千萬,這樣的公司根本就沒有資格參加太陽集團(tuán)宴會的!”
“我連太陽集團(tuán)總裁的眼都入不了!更別說拿到邀請函,安插人進(jìn)去了!”
“你說的這句倒是實話。”葉臻嫌棄的松開手,你就不愿意相信是葉震先所為。
蘇荷也不著急解釋,而是露出傷心的表情,苦澀的說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相信我。”
“葉臻,我知道你愛著御晚,所以我也沒想過傷害她,葉叔叔跟我說,御風(fēng)會傷害你,我只是想保護(hù)你啊!”
蘇荷深情的望著葉臻,心里是滿滿的愛意。
葉臻冷呵一聲,沈喬當(dāng)初綁架御晚的事情,他不相信蘇荷是無辜的。
也正是因為蘇荷告訴自己沈喬的計劃,他才選擇放她一馬。
他不追究,但不代表他不會記著。
“蘇荷,別在說那些你我都覺得虛偽的話,我相信你沒本事在宴會上安排人,但并不代表你身后沒有其他人,這件事我會親自去查。”
“如果你想趁我爸住院昏迷,故意騙我,那你想錯了。”
葉臻諷刺的看著一臉柔弱委屈的小白花作態(tài)的蘇荷,語氣冰冷中帶著厲色。
蘇荷被葉臻猜中心思,心底頓時一驚。
她慌亂的搖頭解釋,“葉臻你誤會了,我怎么可能做這種事!”
“滾。”葉臻看著她,語氣冷漠又絕情。
蘇荷紅透了眼睛,尖銳的指甲摳進(jìn)掌心。
心里又恨又怨又是嫉妒。
如果葉臻能拿出十分之一對御晚的態(tài)度對自己,她都不會走到今天一堆這一步。
“葉臻,御晚究竟有什么好?讓你這么對我!”
“滾!”男人的聲音越來越不耐煩。
“御晚跟在御風(fēng)身邊這么多年,誰知道有沒有做過什么親密的事情!我聽說游輪宴會上,他們可是睡一個房間的!”
“葉臻,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御晚早就背叛你了!”
此時,門外的保安還在。
葉臻聽著蘇荷的話,滿臉陰鷙,恨不得把她直接掐死。
這么久以來,他最怕面對的就是這件事,他努力去忽略,不去想,現(xiàn)在卻被蘇荷說出來。
“保安,把人給我丟出去!以后不許她踏進(jìn)公司一步!”
葉臻咬牙切齒的看著她,語氣陰沉,滿身的煞氣騰騰騰的翻滾起來。
保安聽到驗證的命令,再次沖進(jìn)來,架著蘇荷的胳膊,把人拖出去。
場面一度難看。
蘇荷掙扎著叫喊起來,“你們給我放開!誰都不許碰我!給我滾開!”
“葉臻!葉臻!”
蘇荷叫破了喉嚨,也沒人理她一句。
一路上所有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異色。
蘇荷漲紅了臉,屈辱又怨恨。
保安直接架著她,把人丟到大門外。
蘇荷摔坐在地上,爬起來就要沖進(jìn)公司,門口的保鏢死死攔在她的面前。
勸了幾句。
“蘇小姐,你還不趕緊離開,再糾纏下去,被記者拍到,可就要丟臉丟大了。”
“可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夠丟臉了。但是被拍下來,全國人民都知道你跑來糾纏我們?nèi)~總,最后被人趕出來了。”
蘇荷氣得臉色扭曲,漂亮精致的五官跟鬼一樣。
她看著面前虛偽的勸她離開的兩個保安,氣的發(fā)瘋。
“你們不就是葉氏的看門狗嗎!有什么資格嘲笑我!”
“讓你滾遠(yuǎn)點聽到?jīng)]有!就算我們是葉氏的看門狗,那也比你這種趕著送上門都沒人要的女人強!”
兩個保安心里也有些生氣了,本來他們拖著蘇荷把人丟出來,心里有點愧疚。
現(xiàn)在被蘇荷一罵,那一丁點自責(zé)也沒了。
蘇荷哪里受過這種屈辱,猙獰的臉伸手就想打保安一巴掌,卻被人抓著手腕狠狠往后一推。
保安此刻對她的臉色也沒那么好看了,葉氏的保安那都是以前退伍下來的,動起手來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
蘇荷的舉動徹底惹怒了兩人。
“呸!什么玩意兒!老子好好跟你說話,你還動起手了!”
“怪不得葉總不要你,換我,我都不要你。”
“滾滾滾,趕緊給我滾開!下次別再讓老子看到你,不然見你一次趕你一次!”
兩人說著,抽出腰里別著的警棍,黑著臉開始轟人。
蘇荷狼狽的往后退,看著保安,眼睛充了血,陰狠怨毒。
“你們給我的等著,等我下次回來,我要你們跪著請我進(jìn)去!”
“得了吧您嘞,少做你的春秋大夢!”
“趕緊走,趕緊走!”
蘇荷不甘心的離開了。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目光怨恨的看著葉氏大樓,掐緊了手心。
“葉臻,早晚有一天,你會后悔今天這么對我!”
“喲~又來見葉臻啊,蘇小姐何必自取其辱呢!”
沈喬帶著墨鏡和帽子,撞在蘇荷面前,看著她露出輕蔑的笑容。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荷臉色一變,屈辱地哼了一聲。
“沈喬,既然見不得人就好,好在家藏著,因為你戴上帽子和墨鏡,別人就認(rèn)不出來你了嗎?”
蘇荷諷刺回去,沈喬聽著她的話并不在意。
“如果我不出來,怎么知道你會像條狗一樣被趕出公司?”
沈喬冷睨著她,然后緩緩摘掉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