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小作為沈家的私生女,她一直不受沈慕的待見。
但是沈慕在生活上從來沒有苛待過她。
像鄭家這樣的父母,她還是第一次見。
一瞬間沈喬對鄭萱萱產生了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鄭萱萱,你從哪里弄這5000萬給他們?”沈喬雙手抱胸,皺著眉看著她。
“冥幣五千萬,還是很好湊的!编嵼孑鎸⑹謾C丟到沙發上,越過沈喬走到水吧前,倒了杯水給自己。
沈喬眼神微亮,紅唇一抿,笑了:“原來你根本就沒打算給他們錢。
“500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我現在連1萬都拿不出來,更別說5000萬了。”
鄭萱萱仰頭,咕咚咕咚的喝了滿滿一杯水,略微喘息,“到時候還需要你幫我演一出戲!
“你想怎么做?”沈喬問她,越來越好奇鄭萱萱的打算。
……
在鄭家夫妻倆焦灼的等待中,終于迎來了和鄭萱萱約定的時間。
兩人急不可待地趕到約定地點,東張西望的看著。
山腳下的破舊工廠荒廢了不少年頭,整個廠庫到處都是銹跡斑斑的。
“那丫頭怎么會找到這種地方來?”鄭媽看了眼四周,擔心的問。
“你管她什么地方呢,萱萱不是說了,這是筆黑錢,不能讓其他的人知道!
“我看這個里就挺好隱蔽的,她是我們的女兒,從小養到大,她什么性格你還不清楚,好拿捏得很!你別瞎擔心了,一會兒拿了錢咱們就立馬去銀行存起來。”
鄭爸見鄭媽有些擔心,坐在一邊的石頭墩上,滿不在乎的說著。
鄭媽沒有反駁,認同了丈夫的話,那是親女兒,還能把他們怎么樣。
兩人左等右等,漫長的等待讓他們的心越來越急躁。
鄭媽更是打了無數個電話催促,開始時鄭萱萱還會接聽敷衍幾句,到后面干脆直接就掛了。
兩個小時后,在鄭媽和鄭爸熱切的目光中,鄭萱萱終于來了。
銀白色的面包車行駛到倉庫門口,緊跟在面包車后面的是一輛黑色奔馳。
鄭家兩人立即收拾下儀容,想著那黑色奔馳里坐著的就是女兒的相好。
“嘩啦”一聲,面包車車門被拉開。
七八個彪形大漢,滿臉猙獰的走下車,他們手里提著棒球棍,穿著黑色背心,露出夸張的花臂。
“老公,我我怎么感覺有點不對勁!”鄭媽頭皮一麻,下意識的躲在鄭爸后面,扯著他的手臂問。
“有什么好怕的,有錢人不都喜歡請保鏢,這些人肯定都是那個男人的保鏢。”鄭爸捏了捏滿是冷汗的手心,有些心虛,卻不敢表現出來,挺著胸膛現在原地,裝出一副鎮定的樣子。
“哦……你說你說的對!”鄭媽僵硬著脖子點點頭。
這時,奔馳車門打開,鄭媽看著鄭萱萱一個人從車上走下來。
她的臉上還掛著淚痕,露出的手臂和大腿上是鮮明的青紫痕跡。
“媽……”鄭萱萱抖著嗓子喊了一聲。
“你,你怎么回事,不是說好了一點鐘見面,現在都三點了!
鄭媽臉皮子狠狠一顫,下意識的往后一躲。
“爸媽,你們可要救救我!”
鄭萱萱看著鄭媽的反應,眼底劃過一抹冰冷的諷刺。
“我現在欠了大哥一顆腎,一雙眼睛,這些錢是你們要的,你們自己給吧!”
鄭萱萱立即哭喊一聲,嚇的鄭媽臉色煞白。
鄭爸一時間更是沉默著沒敢說話。
“爸媽你們說話呀!”鄭萱萱見倆人不吭聲,又喊了一聲。
鄭媽這才反應過來,一把扯開鄭萱萱的手。
“你在說什么眼睛呀腎的?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快點把錢給我,我跟你爸還有事呢!”鄭媽催促道。
這時,先前面包車上下來的光頭保鏢提著棒球棍走過來,然后一把扯住鄭萱萱的手臂,兇神惡煞的瞪著鄭媽。
“你們是這女人的爸媽對吧!想拿錢可以,但是總得付出點代價吧!你們商量好,究竟是誰挖眼睛誰挖腎啊?我們老大還等著呢!”
“嗚嗚嗚!媽媽,你快救救我!他們真的會挖了我的眼睛跟腎的!”鄭萱萱掙扎著哭喊起來。
鄭媽和鄭爸聽得臉色僵硬,瞳孔緊縮。
鄭爸僵硬著問:“這到底怎么回事。!”
鄭萱萱哭著解釋,大概意思就是說自己當三被男人的原配發現了。
現在原配想弄殘她,要錢可以,但是必須捐一顆腎和一雙眼睛。
鄭家父母哪里見過這種場面,兩人怔愣過后,心狠的決定不管鄭萱萱,更不可能捐腎和眼睛。
鄭爸目光冰冷的看了一眼鄭萱萱,虛偽的道:“萱萱,你怎么能破壞人家的感情呢,別人要你一雙眼睛和腎也是應該的,這是對你的懲罰。”
“爸,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呢?這些人要挖我的眼睛跟腎!我不能殘疾呀!”鄭萱萱聽到鄭爸利落果斷的抉擇,心拔涼拔涼的。
盡管早就想到了這個結果,但親耳聽到時還是覺得心疼的無以復加。
“萱萱,你別怪爸媽……既然你當初決定這么做了,你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哎,你看你穿的這么好,也沒少花那個男人的錢吧!
現在人家還愿意給5000萬,拿你的眼睛跟腎去換簡直值了!”
鄭媽嘆了一口氣,心疼的摸了摸鄭萱萱的臉,雖然不舍,但抵不過五千萬的誘惑。
大不了拿了錢以后再給鄭萱萱做手術移植別人的,反正先把錢拿到手。
“錢是你跟爸用的,要不是金額太大我也不會被發現,不如你捐眼睛,讓把捐腎?
媽,我還年輕,我不想殘疾啊!”
鄭萱萱搖頭,哭的肝膽寸裂。
她是真的傷心絕望。
可鄭爸和鄭媽依舊無動于衷,兩人不聽鄭宣宣的話,而是轉頭看向奔馳車,想要透過車窗看清里面坐著的人是誰。
可保鏢擋在車門前,他們也不敢上去。
“這位先生,你要我女兒的眼睛和腎盡管拿去,但是這錢什么時候能給我們?”鄭爸搓著手,有些擔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