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臻,你已經有了新的未婚妻,就不應該再來糾纏她!”御風一步步走到葉臻跟前,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滿是諷刺。
“等她醒來,我就會跟她求婚,你能給的,我通通都能給她,而你不能給的,我也能。”
他的臉上浮現濃重的陰鷙,“我只有一個妻子,那就是沈婉清,六年前,我們的離婚協議根本就沒生效過。”
“御風,她不可能嫁給你!”
“她不會嫁給我,難道會嫁給你?”御風冷冷的掃了他一眼,單手插著褲兜,走到手術室門口,望著上面紅的刺目的幾個大字。
“葉臻,醒醒吧,你們之間早就不可能了。”
不光不可能,一旦御晚恢復記憶,她對他的恨,就足夠碾碎她對葉臻僅剩的愛。
葉臻面臨的,將會是御晚無休止的報復。
直到他為自己曾經的錯,付出代價。
林東旭和w默默地站在御風身后,收到消息的韓以辰也匆忙趕來。
蜂擁而至的狗仔隊讓御風的人攔在醫院外面。
兩個小時后,手術室的紅燈終于熄滅。
“咔”的一聲,緊閉的手術室大門由內打開,昏迷的御晚被送進了病房。
葉臻看著她額頭上包著紗布,印出血色,一張臉蒼白的和紙一樣,露出的手臂全是擦傷,甚至被撞到骨折,包著厚厚石膏的小腿。
他的心瞬間刺疼的厲害,朝她伸出的手懸掛在半空中,遲遲不敢落下。
“醫生,怎么樣?”
“醫生,她怎么樣?”
葉臻和御風異口同聲問出,兩人想看一眼,互相嫌棄。
葉臻收回手,看著御晚渾身傷痕累累的樣子,生生咽下一口氣。
醫生看了眼兩人,“幸運的是,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只需要好好靜養。
葉臻和御風紛紛松了口氣。
只要人沒事22就好。
御晚被推進病房,葉臻急切要跟進去,卻被葉臻擋住路。
“御風!”
葉臻氣的磨牙,看著男人不為所動的模樣,語氣陰沉。
“我說過,你沒有資格見她。”
“有沒有資格不是你說的。”葉臻目光灼灼的瞪著御風,似火焰燒成一團。
跟著的主治醫生看著兩人孩子氣的行為,忍不住吐槽,“病人需要好好休息,你們兩個吵什么呢?”
說著,醫生放下手里的病例單,然后再次檢查御晚的身體各項指標后,才離開病房。
林東旭和w韓以辰看的一陣無語。
御風冷哼一聲,“希望等晚晚恢復記憶,你還能像現在這樣理直氣壯的和我說話。”
“呵……”
葉臻不屑,隱在袖子里的手指,卻不自覺的捏的發白。
突然,韓以辰口袋里的手機發出“嗡嗡”的震動聲。
他立即走到門口,接起電話。
“韓以辰!!!御晚的情況怎么樣?沒事的話你給我立馬回片場,我快頂不住導演的怒火了!”
韓以辰皺著眉,有些不愿,“御晚的手術很成功,她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我想……”
“停停停,就此打住!你別想不想的,當初簽合約的時候,上面白紙黑字的寫著要服從導演和劇組的安排,這才第一個星期,你直接在拍攝現場撂攤子跑了,你想讓外面的狗仔怎么寫?”
“……”韓以辰的話還沒說完,經紀人就知道韓以辰想說什么,立馬一通話,把人堵住。
他可是從片場,臨時跑回來的,頂了無數的壓力。
“既然人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你就給我安心的滾回劇組,好好拍戲!”
“知道了。”韓以辰悶悶不樂的應了一聲,掛斷電話,然后和御風說了一聲,就帶上墨鏡帽子,離開了。
w雙手抱懷的靠在墻邊,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個字,一句話。
病房里陷入詭異的寂靜,四人都在等,等御晚蘇醒。
一個小時候,麻藥差不多已經過去。
御晚的睫毛微微一顫,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張開了眼睛。
“醒了,終于醒了!”w忍不住喊了一聲。
御晚轉了轉干澀的眼珠,渾身像碾壓一樣的鈍痛傳來,眼淚瞬間從眼角滑落,滴濕枕頭。
被掩藏在腦海深處的記憶,不斷的沖擊著她的神經,一幕幕,清晰而又殘忍。
她咬牙,突然放聲痛哭。
絕望悲戚的哭聲,震的屋內的三人,手足無措。
“御晚,你你怎么了?是傷口疼嗎?”
“醫生,快點去叫醫生,晚晚你忍忍,我馬上把醫生找來!”
“御晚……”葉臻緊緊鎖著眉頭,看著她痛苦的樣子,恨不得能夠替她分擔。
御晚猩紅著眼睛,目光似火的落在葉臻身上,然后掙扎著殘破的身體,靠在床頭。
“葉臻,你怎么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
聲嘶力竭的質問,刺破他的耳膜。
葉臻渾身僵硬的站臺原地,看著女人蒼白的臉上,眼底全是對他的鮮明恨意,指尖顫抖。
w詫異的看著她,“你恢復記憶了?!”
御晚沒有回答,而是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
她充滿恨意的目光,恨不得撕了葉臻。
“晚晚……”
御風瞳孔微縮,目光心疼的握住御晚的消瘦的肩膀,安慰的拍了拍。
葉臻早就想到會有這一天,可他沒想到這一天,來的如此快。
她顫巍巍的伸出手,指著他,“滾!”
“御晚,我……”
葉臻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被御晚冷笑著打斷,“御晚?呵呵呵……葉臻,你忘了我到底是誰了嗎?!”
“我從沒想過,六年前的我能活到現在,我以為我會帶著滿身怨氣和恨,成為一個厲鬼,死死糾纏你不放,直到把你也拖進地獄!”
“你真的,都想起來了……”葉臻干澀的張了張嘴,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
他冷酷桀驁的臉上,閃過一瞬間的心虛,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御晚冷笑,想要擦掉眼底的淚水,可不管她怎么擦,視線都是模糊的。
“怎么,難道你還想在折磨我一次?”
“沈婉清……”他動了動唇,喊出了那個被他視為禁忌的名字。
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名字就成了他心口上的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