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晚!”
就在這時,沒在傳來一陣驚呼,穿著黑色風衣的w如一陣風般沖了進來,粗暴的推開擋在前面的醫生和葉臻。
“……王八蛋,現在才來!”御晚瞪著w,有氣無力的罵了一聲。
w頓時喉頭一滾,“還有力氣罵人,不錯。”
醫生伸手,拉住w,“這位先生,病患現在需要救治,請讓開!”
“不用了,我在就行。”w語氣輕蔑,不說這些人對御晚的病因了解,就是專業知識也比不上他幾分,還在他面前耍大刀。
醫生的臉色瞬間黑成了鍋底,“你,你這是耽誤病人的病情!”
“醫生,讓他看。”葉臻開口,拉著不安的阿離,不讓他靠近御晚。
w差異的看了眼葉臻,淡然的目光落在阿離身上,眉頭微挑。
這孩子的眼睛,長得和御晚可真像……
“可是……”醫生猶豫。
葉臻:“他是國際知名的精神科醫生,精通心理學和催眠,有他在,沒事。”
“……”醫生頓時一臉懵,瞪大眼睛盯著w,恨不得把人都瞪出個窟窿。
“怎么樣?還好嗎?”w一邊安撫著問道,一邊伸手輕柔的揉著她刺疼的太陽穴。
他按摩的手法極其輕柔,仿佛有魔力一樣讓她的疼痛漸漸減輕。
“我又看到那些了,w這到底是夢還是真的?我感覺我的腦子好亂……好像有兩個人在跟我說話……”御晚搖頭,眉頭擰成了一團。
葉臻聽著她的話,握住阿離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別擔心,等所有的記憶聯在一起,你就會恢復。”
“你說它是記憶……不是夢嗎?”御晚張了張干澀的嘴吧,眼角一片濕潤。
疼痛還在,只是一閃而過的畫面,就帶來鋪天蓋地的絕望和崩潰。
她看不清那些記憶,卻能深刻的體驗到當時的感情。
那種,生不如死的絕望。
甚至讓她生出自殺的念頭。
實在是,太可怕了。
御晚不安的抓著w的手。
w拍了拍她的手背,“別胡思亂想,你只是生病了而已。”
“……可是那些記憶讓我好痛苦,w能不能不讓它們出現,我怕我堅持不住。”
她略帶哭腔的聲音讓葉臻心尖狠狠一顫,掌心不住用力。
阿離被捏的痛了,“嗷”的一聲就跟著哭了出來。
“嗚嗚嗚……媽咪,你要堅持住,不能離開阿離!”阿離說著,掙開葉臻的手,跑到病床跟前。
“媽咪痛,阿離也痛痛。”
阿離說著,伸出自己被捏的發紅的小手,可憐兮兮。
w聽著阿離的稱呼,眼神頓時變了。
“這孩子是……”
御晚伸手,摸了摸阿離的腦袋,“我沒事,你別哭了。”
疼痛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頭疼欲裂的感覺已經散了大半。
她一邊安慰著阿離,一邊對w解釋道:“這是這位葉先生的孩子,因為我和他母親長得像,所以一直粘著我,叫我媽咪。”
“……”w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看向葉臻的眼神變得充滿敵意。
難怪那孩子長得和御晚這么像,原來他就是六年的那個孩子。
葉臻見御晚沒事,把憋著滿肚子話的醫生趕出門。
然后看著w道:“你好,我是葉臻,御晚的病情怎么樣?”
“她是我妹妹,病情不用你擔心。”w冷漠的掃了一眼葉臻伸出得手,并不打算理會。
如果不是他,御晚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
葉臻臉色微閃,并沒有反駁。也沒有因為w輕蔑的態度,而紅臉。
他就這么平靜的站在一旁,抱起哭泣的阿離,安撫著。
不管w是誰找來的,能救人就行。
葉臻到底救過自己,御晚看他忍讓這么久,心底有些過意不去。
“w,你別這么說,我的命還是人家救人的呢。”
“呵呵……他不要你的命就不錯了還救你?”
“更何況,你的命可不是他救的,就連你被綁架的事也是因為他吧。”w對葉臻積怨已深,原本在m國的時候,就聽個太多御風對葉臻的恨。
現在御晚又因為他被綁架,這些怨氣都成了卡在他喉嚨里的痰。
不吐不快。
“他說的沒錯,這一切都是因為我。”
“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w呵呵一聲,神色復雜地看了一眼站在葉臻身邊的阿離,“麻煩葉先生跟我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你有什么話不能在這里說嗎?”御晚皺眉問。
“大人說話,小孩子插什么嘴,你好好休息。”w敷衍的看著御晚,不耐煩的走出病房。
葉臻拍了拍阿離的頭,“你留在這里陪著媽咪,爹地出去跟叔叔說些話。”
“嗯嗯,我會好好照顧媽咪的。”阿離乖巧點點頭。
葉臻深深的看了眼御晚,她的蒼白的臉上還掛著細密的冷汗,他無法替她分擔她的痛苦,可是他卻能深刻的體會到她剛才的絕望。
那是曾經的,沈婉清啊……
w帶著葉臻走到轉角空蕩的樓梯口,伸手從懷里摸出一包香煙,然后指尖一轉,利落的抽了起來。
他俊郎的臉,在煙霧裊裊中模糊,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你應該知道我要找你說什么吧。”w吐了口眼圈,對上他古井無波的黑瞳。
他的目光太深,心機太沉,除了一開始的緊張,在他的臉上看不到其他情緒。
w突然懂了,為什么御風用盡一切代價,甚至不惜利用御晚來對付他。
“六年前,是你救了她對嗎?”葉臻反問。
w嗤笑一聲,仿佛在嘲笑他突然的深情。
“當年你這么狠心傷害她,現在又裝出這幅深情的樣子給誰看?”
“……”
“看到了吧,她被過去糾纏的有多么痛苦,如果可以,我寧愿她永遠是御晚,而不是……沈婉清……”
“六年前,她還好嗎……”問出這句話后,葉臻就后悔了。
六年前,她失去了一切,父親也死了。
精神崩潰下,她怎么可能好?
w笑的更加諷刺,恣意張狂的笑容里全是對他的厭惡和針鋒相對。
“葉先生,您還真是夠虛偽啊!”
“你害的她家破人亡,不顧懷孕的她,要生生挖了她的腎救別人,你逼的她走投無路,差點死掉,現在來問我她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