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紅酒綠,紫醉金迷,歌舞喧囂的凱旋門外一片熱鬧,豪車往來如水一般。
加長林肯一停,門口的服務生立即恭敬的走上前,拉開車門。
葉臻扣上袖口扣,陰沉著臉走進酒吧。
“葉總!”酒吧經理識趣的迎上來。
“把你們老板叫來。”薄唇微抿,低啞的嗓音傳來。
酒吧經理輕笑,“葉總一來,咱們就通知老板過來了,您先去包廂等著。”
“嗯。”葉臻冷淡的應了一聲,去了vvip包廂。
二樓的貴賓包廂內外兩面,都是隱私玻璃,能夠清楚的看清外面的場景,外面的人卻看不到里面來。
葉臻坐在玻璃前,幽暗的目光出神的看著酒吧大廳,不知在想些什么。
按照葉臻的喜好,酒吧經理吩咐人上了水果和酒水,便退下了。
約莫兩三分鐘,門外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金色的歐式大門一拉,一個穿著紫紅色西裝的男人一臉痞笑的走了進來。
一頭銀灰色的發,俊美陰柔,長的比女人還要精致,要不是那明顯的喉結,穿上女裝,簡直比女人還要女人。
“喲,什么風把我們葉總給吹來了?”邢缺走到葉臻跟前,端起茶幾上的一杯烈酒,仰頭一灌,擦了擦緋紅的唇,笑著。
“說人話。”冷眸一擰,葉臻身子往后一靠,雙臂搭在沙發上,目光冰冷的看著面前邪魅艷麗的男人。
“我說的怎么就不是人話了?”邢缺露出傷心的表情,放下酒杯,指尖一夾,從懷里摸出一根煙,“來一根嗎?”
“不用。”葉臻拒絕,“我讓你查的事有線索了嗎?”
“我就知道你找我沒好事,只知道利用我,什么時候給點甜頭啊?不然干活沒動力。”邢缺抽了口煙,狹長的眼睛一瞇,煙圈吹在葉臻身上,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不是一直想拿到凌北灣的填海文書嗎,我給你。”菲薄的唇微動,露出森白的牙齒,葉臻的眉目間不耐煩的擰了擰。
“嘿嘿,兄弟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邢缺頓時滿足的笑了,像個得逞的老狐貍,站起身走到一邊的酒柜旁,從最下面的抽屜里,拿出黃色的牛皮紙袋。
“給你!”邢缺看著葉臻眼中急切,手腕一甩,將牛皮紙袋丟到他面前,“要我說,你那個小三還真是厲害,居然能騙了你這么多年,這心機,嘖嘖嘖……”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葉臻陰沉的威脅一句,然后打開牛皮紙袋看了起來。
四年前的真相徹底揭開在眼前,他的臉皮狠狠一顫,指尖抖了起來。
沈喬居然騙了他這么多!
一字一句,哪怕是一個標點符號,葉臻都看的無比用心,仿佛這一個一個字都是用沈婉清的血寫出來的,那是她的委屈,她的怨氣。
當年他不查,是因為他害怕,怕一切都像沈婉清說的那樣,是他誤會了她,他不敢承認自己錯了。
而現在,沈婉清以御晚的身份回來了,上天給了他們重新開始的機會,這一次他不愿在錯過她。
所以他讓邢缺替他查四年前換腎的事情,查十年前生母的跳海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