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想讓爸爸因?yàn)槲译y過,更不想因?yàn)槲业氖虑椋侠郯职郑@些年沈氏日漸艱難,幾次面臨破產(chǎn),如果不是葉臻,沈氏早就沒了。”沈婉清看著紅了眼睛的父親,擦了擦眼淚,心底滿是愧疚。
當(dāng)年,沈幕曾跟她說過,葉臻不是她的良配,他可以去解除和葉家的婚約,可是自己不信,一意孤行的要嫁給他。
當(dāng)沈喬陷害她上了葉臻的床時(shí),連父親都信了,以為她真的這么想嫁給他。為此,沈幕還氣了沈婉清一年多,一直不愿意和她見面。
“沈氏是爸爸的心血,可是卻比不上你!”沈幕心疼的拉住沈婉清的手,看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滿眼心疼,“我今天就帶你回家,等生下孩子,你就跟葉臻離婚!”
“嗚嗚嗚……”沈婉清撲到沈幕懷里,痛哭出聲。
隱忍許久,從來不敢將自己心里的委屈說給父親聽,現(xiàn)在終于不用在裝出幸福的樣子了。
她委屈,她痛苦,她后悔啊!
御風(fēng)心疼的站在一旁,靜靜的陪著他們。
林東旭心底跟著酸澀,默默的走到門口,卻看見收到消息趕回來的葉臻,慌忙走進(jìn)屋,“御總,葉臻回來了!”
“哼!他還敢出現(xiàn)!”沈幕松開沈婉清,怒道。
沈婉清抓著沈幕的手,有些不安:“爸爸,你先回去吧!我會自己想辦法離開別墅,他心底顧慮著孩子,不會把我怎么樣。”
沈幕冷笑一聲:“他都要為了那個賤人挖你的腎了,還不會把你怎么樣?!”
“……你,你都知道了……”沈婉清臉色一白,看了一眼御風(fēng),原本她以為沈幕只知道葉臻和沈喬的事情,只知道自己受了委屈,沒想到連沈喬想要她捐腎的事情都知道了。
“如果御風(fēng)不告訴我,你想瞞到什么時(shí)候?”沈幕恨鐵不成剛,伸手狠狠敲了下沈婉清的腦門,滿臉后悔,“當(dāng)年我就不該一時(shí)心軟把那個孽種接回沈家,她跟她媽一樣,是個不安分的!”
沈婉清糯糯的低著頭,不敢說話。
隨著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葉臻緩緩走了進(jìn)來,他的臉上依舊如寒霜,幽冷深邃的黑瞳里沒有半點(diǎn)起伏,沉寂的可怕。
銳利的鷹眸一掃,掠過一旁的御風(fēng),葉臻的眉頭幾不可查的皺了下,看向沈幕,“爸,你怎么來了。”
“怎么,你把婉清關(guān)在家里,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能來看她了?”沈幕冷哼一聲,要不是有林東旭拉住,恨不得沖上去甩一巴掌,給自己的女兒討回公道。
“當(dāng)然不是,我怕人多打擾她休息。”葉臻淡漠的解釋一句,隨后追了一句,“喬喬病重,小腿幾次骨折,以后可能會落下后遺癥,爸看完沈婉清后,我?guī)闳メt(yī)院看他。”
“看那個孽障做什么?!”沈幕從葉臻嘴里聽到那個名字,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情緒徹底崩了,扯開林東旭就沖上去指著葉臻破口大罵,“葉臻啊葉臻,枉我從小看著你長大,你就這么對我女兒!還要為了那個野種挖她的腎!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婉清肚子里可是你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