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這么恨我,就算恨上加恨也無所謂了,欠人的總歸是要還的,當年你害的喬喬永遠的失去了做為一個母親的機會,現在就算讓你流掉孩子,給她一個腎也只是補償。”葉臻握緊拳頭,古井般的眸子蕩起一層層漣漪。
不愿承認自己因為她而悸動的心,他怎么能愛上害死自己母親的女人。
沈婉清聽著葉臻冷漠的話,恨的牙關顫動,眼底充了血,漫天的怒火和心痛鋪天蓋地的沖擊過來,疼的她整個人好像被撕裂。
最恨不過心死,她緊緊掐著掌心,刺的掌心一片血肉模糊,最后卻什么話也沒說,只是瞪著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葉臻。
葉臻蹙眉,看著她陷入癲狂卻又冷靜的可怕的眼神,心底涌出淡淡的不安,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心臟。
最后,葉臻心思復雜的走了。
他以為沈婉清怕了,會懂得收斂的好好待在別墅,然后對他求饒。
……
葉臻吩咐別墅的傭人照顧好沈婉清,并讓保鏢們看好她,完完全全的將她軟禁了起來,起先云昕還能每天過來看她,可這次后,云昕直接被拒之門外,連見一面都做不到。
無奈之下,云昕只能報警,可警察局的人好像早就接到了風聲,一聽是關于葉臻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云昕連續打了幾天的報警電話,一點作用沒有,最后卻被葉臻的人狠狠威脅一通,只能忍氣吞聲,隔一段時間就去別墅,站在大門外面喊沈婉清,兩個隔著圍墻,沈婉清站在二樓的陽臺,才能見面說說話。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一個月過去,沈婉清的肚子已經七個月大了,夜里腿腳抽筋的厲害。
沈婉清經常疼的半夜驚醒,然后委屈的痛哭一場,才疲憊的睡去。
傭人將這件事告訴葉臻后,他每晚都會回別墅親自幫沈婉清按腿,這是在‘新手爸媽’的課程上學的。
沈婉清坐在床上,看著葉臻正面容冷峻的替她揉捏著腿,心底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容易悸動,只剩下一片荒蕪和千瘡百孔的傷疤。
自那天以后,她就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句話也不肯說,只有云昕來找她的時候,才會開口說幾句話。
沈婉清反常的舉動,讓葉臻的眉峰擰的厲害,心底隱隱不安.
“你究竟想做什么?”葉臻忍不住道。
沈婉清沉默的看著他,就像看著陌生人。
葉臻呼吸一重,心底難受的厲害,他懊惱的松開按著沈婉清小腿的手,“我已經對你夠包容容忍,你為什么還要每天冷著臉,就像看陌生人一樣看著我?”
沈婉清緊抿的唇,勾起若有若無的弧度,清澈的眼底寫滿了嘲諷。
陌生人?呵呵,葉臻對她連陌生人都不如,又有什么資格要求自己一定要對他深情不悔?
過去的沈婉清已經徹底死了,她現在只想好好生下孩子。
爭不過的東西,她不愿意去爭了,更何況……葉臻不值得,他恨不得掏了自己的腎給沈喬,她怎么爭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