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以辰坐在休息椅上,沉默的看著一路走來的女人,唇瓣微微一扯,露出莫名的笑容。
鄭萱萱一直關注著沈婉清,她坐在韓以辰旁,自然不會錯過韓以辰眼中的驚艷,當下冷哼一聲,低低的咒罵一句,“狐貍精!”
這時,云昕接了個電話,匆匆叮囑沈婉清一句,就拿著包離開了。
周蕭拿著劇本走到沈婉清跟前,指著劇本上用彩色畫筆標出來的幾處,“這是你和女主角慕容琉璃的第一場對手戲,我會安排你吊著威亞從天而降,落在她面前,這個時候你已經是云霄宗的大弟子,所以你對慕容琉璃是不屑的高傲的。”
“吊威亞會嗎?”導演說著,皺了皺眉,不放心的看著沈婉清。
他不擔心沈婉清的演技,他擔心的是吊威亞,很多女演員初次吊威亞都會恐高,并且無法控制好平衡感和美感。
“我……”沈婉清臉色一白,額頭上開始滲出冷汗,硬著頭皮道:“我可以,雖然沒有吊過,但是我相信我可以做到。”
她恐高,比任何人都懼怕高,自從親眼目睹母親墜樓之后,恐高就成了她心底的隱疾。
“你放心,安全措施會做好,飛的高度差不多離地面三四米的樣子,不算太高,你先去試試高度,控制好平衡感,我們在正式開拍!”
“謝謝導演!”沈婉清深吸一口氣,勉強的笑了。
周蕭看出沈婉清臉上的緊張,當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喊來電影武術指導設計的老師,“替沈婉清綁好威亞,教她在空中怎么掌握平衡的一些動作,準備好我們在開拍。”
“好的導演!”武術指導點頭,帶著沈婉清走到綠幕前,開始準備威亞。
臺下的鄭萱萱看出沈婉清臉上的不自在,放下手里的水杯,滿臉笑意的走上前,“沈婉清你別怕,吊威亞很好玩的,就跟蕩秋千一樣。”
“是嗎?”沈婉清深吸一口氣,捏了捏掌心,看著不懷好意的鄭萱萱警惕起來。
“當然啊,我都不知道吊過多少次了,你怎么這么緊張,你該不會是恐高吧?如果實在不行你別硬撐喊替身上場就行了,雖然這么做傳出去會影響你的名聲,讓人家以為你一個新人第一場戲就讓替身上場,以為你背后有什么人撐腰呢!”鄭萱萱說著說著,捂住嘴,仿佛說錯話一般,抱歉的沖沈婉清笑笑。
沈婉清的臉色烏沉烏沉的難看起來,黏膩的掌心一片濕冷,她咬了咬牙,看著面前一副假好心模樣的鄭萱萱,眉頭擰成一團,“鄭萱萱我們好像沒那么熟,你這么關心我會讓我覺得,非奸即盜的!”
“你!”鄭萱萱沒想到沈婉清說話這么不客氣,當下被懟的啞口無言,就連邊上的工作人員也隱忍著笑意,仿佛在看她的笑話一般。
“哼!好心當成驢肝肺,一會有你受的!”鄭萱萱放下指著沈婉清的手,跺了跺腳冷哼一聲陰沉著臉走回自己的休息椅上坐下。
韓以辰喝了一口牛奶,挑眉看向場中劍眉入鬢,肆意張揚的女人,笑了:“鄭萱萱沒事不要找沈婉清的麻煩,她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好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