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說什么……?!”沈仲濤聞言還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但看沈啟慧臉上扭曲變態的笑容,卻不得不承認這是現實, 有些不可置信地開口道。
“爸爸,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白淑嫻和沈祁言死了!他們被車裝成了一灘肉泥, 連尸體都不完整!”沈啟慧表情猙獰地站起身, 將蘋果扔到了一邊, 不耐煩地重復道,“而且這些都是我做的,白阿姨昨晚說的沒錯,我房間里的木偶娃娃就是用來害人的!
“不可能……不可能!慧慧你怎么變成這樣了,你說的都是假的對不對?你是在和爸爸開玩笑, 你在騙我……”沈仲濤有些無法接受,張著嘴喃喃道。
他雖然很討厭白淑嫻和沈祁言, 但是也不代表希望他們死, 而且還是自己最愛的小兒子殺死他們的, 他不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他的慧慧明明是最懂事最聽話的, 怎么會害死他的親哥哥?!
“有什么不可能的,人死不能復生, 爸爸您就節哀吧……哦不對,您不需要節哀, 因為我馬上也要送你上路和他們團聚了!”沈啟慧彎腰撿起地上的蘋果, 轉頭對著沈仲濤冷笑道。
“沈啟慧你瘋了?你這么做要是被阿蓮知道了,她一定會對你失望至極,被你氣死的!!”沈仲濤急促地喘息著,呼吸機里起了一層又一層的霧氣, 他掙扎著想要坐起身,卻因為身上麻藥勁還沒過,軟綿綿地沒有力氣。
“你還敢提媽媽?當年你承諾離婚和我媽媽在一起,結果她懷孕你就直接給她一筆打胎費和她斷了聯系,你知道我們母子兩個這些年是怎么過的嗎?我們從小受到多少人的白眼和欺負?要不是媽媽遇到了陳叔叔學習了邪術,這輩子都要在陰暗里度過直到死去,根本沒有機會到京市來報復你們!!”
沈啟慧見沈仲濤提到葉蓮,頓時就被激怒了,直接一把將他按回了病床上,從口袋里拿出一只手套,戴上之后就去拔呼吸機。
“是,是你們母子……合伙來報,報復我……?”
沈仲濤車禍傷到了肺部,自主呼
吸困難需要輔助,被拔了呼吸機頓時連氣都要喘不上來了,胸口劇烈起伏著,艱難地開口道。
“沒錯,木偶娃娃就是我媽媽做的,我們來京市就是為了復仇,現在白淑嫻死了,沈祁言死了,你也快要死了,等你死之后我就是沈家唯一合法的繼承人,你們一家三口多年打拼下來的一切,全都是我的了!”沈啟慧冷眼看著沈仲濤,哈哈地出聲來。
“你,你會坐牢的……”一旁的儀器響起,沈仲濤意識恍惚,拼盡最后一絲力氣說道。
“坐牢?不會的,我在病房里貼了媽媽給我的符紙,屏蔽了外界,現在病房里的情況和聲音沒有人能感受到,連監控也拍不下來,您就安心去吧,為了報答您的生恩,我會給你們一家三口體面地料理好后事的!鄙騿⒒蹖⑹痔啄孟聛矸呕亓丝诖,背著手站在床前微笑著看著沈仲濤,就和之前剛來沈家一樣,看起來乖巧又懂事。
強烈的求生欲望讓沈仲濤抬起了右手,可即使他抬了手也沒力氣將呼吸機從沈啟慧手中搶過來,只能無比憤怒又后悔地看著他,在后者的笑容中慢慢地沒了呼吸斷了氣。
“親愛的爸爸,您好好休息,接下來沈家的一切就交給我吧!笨粗罢邤鄽猓騿⒒坌睦镆恢眽褐氖^終于是自動落了下來,整個人無比輕松愉快,轉身就要撤掉貼在病房墻上的符紙,出去找醫生護士演戲。
“你在做什么?儀器響了為什么不喊人?!”
而就在沈啟慧準備撤符紙離開的時候,病房外面忽然沖進來了一群人,為首的醫生護士很快就推著床上的沈仲濤去搶救室,而后面的白淑嫻則是推著沈祁言的輪椅進來,走到沈啟慧面前厲聲質問道。
“你就是沈家新來的小少爺嗎?聽說你是沈總的私生子?”
“請問您母親叫什么名字,是不是二十多年前糾纏過沈總,差點導致沈總和沈夫人離婚的葉蓮女士?”
“沈小少爺,剛剛沈總身上儀器發出警報您為什么不按護士鈴,是不是因為沈總將你們母子拋棄多年心中有恨想要將他置于死地?”
“沈少爺,請您不要沉默,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
“……”
跟著白淑嫻和沈啟慧進來的還有一群的記者,下午的連環車禍太過慘烈引起了社會關注,記者聽說其中一個主角就是京市豪門沈家的當家家主沈仲濤,便都聞風而來,正好和來醫院的白淑嫻兩人撞上,后者無意透了點沈家私生子的消息,他們便一起涌了上來。
“不,不可能,你們早上在新華路路口不是已經被車撞死了嗎?怎么還活著?!!”
沈啟慧從剛才人涌進來起就愣在了原地,直到白淑嫻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才猛地反應過來,瞪大眼睛看著他們,搖著頭不可置信地道。
“你在說什么胡話?我們早上拿了東西就回去了,下午聽到我爸出車禍才趕過來,一直都好好的,你故意說這些是想咒我們死嗎?!”沈祁言故意提高聲音道,雖然心里知道真相,面上卻表現得十分憤怒,引得記者又將攝像頭頻頻對準沈啟慧。
“沈小少爺,你剛剛那句話是什么意思?早上新華路口并沒有發生車禍,您是臆想沈夫人和您哥哥被車撞死嗎?”
“沈小少爺您是不是很討厭沈夫人和沈大少爺?所以才忍不住幻想他們被車撞死的情景?”
“請問您是不是計劃了車禍,想要對沈家進行報復??”
“……”
“滾開!你們給我滾開!”
沈啟慧原本就因為白淑嫻和沈祁言還活著腦子十分震驚和混亂,此時記者犀利的問題又一個接一個地拋來,幾乎個個都砸中他的心思,頓時心虛暴躁了起來,掄起病床上的枕頭就砸了過去。
“沈仲濤的家屬在哪里?”
沈啟慧受不了記者的逼迫,砸了枕頭就想沖出人群逃跑,結果跑到門口醫生卻帶著護士走了過來,臉色沉重地對著里頭的人問道。
“在這里!醫生,我爸爸怎么樣了?他現在好不好?能不能回病房?!”沈祁言聞言著急地推著輪椅上去,記者的鏡頭一時間全都對準了他,將他臉上的神色拍得清清楚楚。
“很抱歉,病人搶
救無效,已經死亡!贬t生摘下手術帽,低聲開口道。
“不可能!我爸爸怎么會死!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沈祁言一臉不相信,拍著輪椅扶手吼道,眼眶不自覺地發了紅。
“仲濤,仲濤你不能死!你要死了我們母子怎么辦?你就是再不喜歡我們,也是我的丈夫言言的爸爸,你不可以就這樣離我們而去!”沈仲濤的尸體推車就停在病房的外面,白淑嫻看到后直接沖了出去,撲到了尸體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咔擦,咔擦!”
“……”
記者們敏銳地捕捉到了白淑嫻話里隱藏的大量信息,趕緊舉起攝像機一頓猛拍將他們圍著尸體痛哭和沈啟慧“冷漠”站在一邊的場景都拍了進去。
“別拍我!!”沈啟慧已經失去了理智,面對著閃光燈也顧不上死去的沈仲濤了,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記者就沖出了病房。
“他應該是去找他媽去了!币姷缴騿⒒巯聵,白淑嫻和沈祁言暗中對了個眼色,借著周圍混亂的遮掩放出了姜桃桃給他們的千紙鶴,讓紙鶴從窗口飛下樓跟著沈啟慧的行蹤。
……
“去風華路602號!”
沈啟慧一路跑出了醫院,下樓就攔了出租車去往葉蓮所在的城郊小樓,他在車上焦急地催促著司機加速,一到地方就跳下車,著急地跑到門前敲門。
“怎么了慧慧,發生什么事了嗎?”
葉蓮正在地下室搗鼓她的血池,聽到敲門聲立刻上了一樓,打開門見到是沈啟慧,趕緊將他拉了進來,疑惑地開口問道。
“媽,白淑嫻和沈祁言又活過來了!今天早上我明明親眼看到他們死了,剛剛,剛剛他們又活著來到了醫院,還叫來了一群記者來拍我!”沈啟慧見到葉蓮就像是見到了救命道菜,紅著眼睛拉住她的手道。
“你看到他們死了?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葉蓮伸手給兒子順了順氣,拉著他到了地下室,從抽屜里拿出三塊娃娃身體碎片,看到其中一塊已經變成了灰色。
“早上白淑嫻到別墅里拿東西,故意羞辱你,我氣不過就提前拿娃
娃動手了……后來傭人就跑來和我說他們母子在路口出了車禍,我過去看人已經被撞成了肉泥,我那時候還打電話和你確認過,你也說他們死了……”沈啟慧喘了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和葉蓮敘述事情經過。
“你給我打電話?你什么時候打的電話?還有,這三塊媒介白淑嫻和沈祁言的都好好的,灰的是沈仲濤的這一塊,說明只有他死了!”葉蓮聽到這里,趕緊打斷沈啟慧的話問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明明是看到他們死了才對沈仲濤動手的,我真的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沈啟慧聽葉蓮說她沒和自己打過電話,整個人都崩潰了,回想起早上發生的一幕幕,那些畫面明明鮮明地印刻在腦海里,不可能有這么真實的幻覺才對!
“慧慧,你被人下咒了!比~蓮聞言臉色沉了下來,拉著的沈啟慧上上下下看了兩圈,終于是在他的背部發現了一點異常,于是伸手附上去,用道力從他的體內逼出一張符紙。
“下咒?!”沈啟慧聞言瞪大了眼睛。
“沒錯,這符叫欲念符,能促使人心中的貪念放大自動在腦內形成幻覺,你一直想著怎么殺死白淑嫻母子,貼上符自然會‘愿望成真’看到你想看到的畫面,你想一想你什么時候和白淑嫻還有沈祁言近距離接觸過,這符肯定是他們趁你不注意貼上去的!比~蓮沉著臉道。
“早上!早上他們來別墅拿東西,白淑嫻故意在上樓的時候推了我一把,我感覺到她的手碰到了我的后背,是不是就是在那時候貼的符?!”沈啟慧道。
他就說白淑嫻怎么會如此不留余地地羞辱激怒他,原來就是為最后那一下貼符做鋪墊!
“應該是了,看來他們找的道士也有幾分本事,能畫出這樣等級的符咒,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比~蓮低頭看向手中的符紙道。
欲念符雖然是比較雞肋的一種符,但想要畫成要求可不低,至少得是真人后期的級別,如果她不是邪師,兩人實力估計差不了太多。
“媽,那現在怎么辦,沈仲濤
已經被我害死了,沈家的財產還捏在白淑嫻和沈祁言的手上,記者也開始傳播我是私生子的言論,一切都對我們很不利!”沈啟慧紅著眼著急道。
“沒辦法了,沈仲濤死了,那對母子也必須死,慧慧你好好待在小樓里不要出去,媽媽親自出去一趟,把他們兩人的命給取了!”葉蓮眼里閃過一絲狠厲,片刻后下定了決心,進密室拿了幾樣東西就要上樓出去。
“啾啾~”
然而還沒等葉蓮走到一樓,一只紙鶴便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撲棱著翅膀飛到了她的身邊,饒了一圈后便停住不動了。
“這是什么東西?”葉蓮警惕地看著面前的紙鶴,觀望了幾秒,伸手在掌心凝聚出怨氣,一掌拍了過去。
“咦,傻哥哥找到那個邪師了?!”
在紙鶴被黑色怨氣攻擊的同時,遠在元華村的姜桃桃也是感受到了紙鶴身上附著的神獸氣息的跳動,于是放下了手里的蛋糕,雙手結成印結操控著紙鶴反攻擊了回去。
“啾!”
葉蓮猜出這個紙鶴可能是白淑嫻背后的道士派來的,拍過去的時候直接用了十成的力氣,可沒想到紙鶴不僅沒有被她拍扁反而一嘴狠狠地啄在了她的手上,直接啄下了她手心的一塊肉,連著怨氣一起吞了下去。
“該死的畜生!”
葉蓮感受到了紙鶴身上的妖力,心里暗罵白淑嫻竟請來了精怪幫忙,用沒受傷的手從包中抽出隨身的桃木短劍,狠狠地戳了過去!
“咻!”
紙鶴體積小動作又靈活,幾番躲避之下,葉蓮竟老半天都沒有戳中它,氣得她將桃木劍扔到一邊,直接拿出了一個匣子,撲上前將它罩在了里面。
“想用這種小把戲對付我,你再練個幾百年吧!”葉蓮抓住了紙鶴,起身想要將它扔進密室的血池中,然而還沒來得及等她走到密室門口,罩著紙鶴的匣子就忽然龜裂了開來,一道縮小版的神獸虛影從其中飛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她撲倒在地上。
“神……神獸饕餮?!”葉蓮看清楚虛影的模樣后臉“唰
”地一下變得慘白,連滾帶爬地起身想要逃跑,卻是被一股強大的威壓壓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媽,媽你怎么了?!”沈啟慧聽到上面的動靜趕緊從地下室跑了上來,他肉眼看不到饕餮虛影,只看到葉蓮倒在地上一臉痛苦的模樣,趕緊沖上前想要將人扶起來。
“慧慧走開!”
“噗嗤!”
葉蓮正使出渾身解數抵抗那股威壓,見到沈啟慧跑來,緊張之下力道一松,頓時被那股力量侵襲進了體內,摧枯拉朽般地將她體內的五臟六腑破壞,痛得她慘叫出聲,不要錢似的往外吐血。
“媽!”
沈啟慧被嚇得哭出聲來,拼命上前想要拉葉蓮的手,卻是被饕餮虛影擋在了外頭,虛影并沒有攻擊他,而是殘忍地阻攔著他和葉蓮觸碰,見他哭出聲還愉快地搖了搖尾巴,幸災樂禍地看著他們生死離別的模樣。
……
“李警官,就是這里面!那個女人很有問題,上次她兒子說她殺了人,說不定就藏尸在房子里!”
而此時的外頭,一群記者將小樓包圍,白淑嫻和沈啟慧也在人群當中,見警車開到,立刻迎了上去,對著下車的警察指引道。
“行,我們上去敲門看看!崩罹俸桶资鐙谷ナ赖拇蟾缬悬c交情,剛剛他就是接到后者的電話趕過來的,聞言立刻帶了人走到門前去。
“媽,要是房子里頭沒問題怎么辦?”沈祁言見幾個警察上前敲門,有些擔憂地推著輪椅來到白淑嫻的身邊問道。
“不會的,小大師和我說過了,葉蓮身上有很重的殺孽,她住的地方就算沒有藏尸體也肯定藏了其他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如果警察沒法管,我們就再找道協舉報,總能找到懲治她的方法!”白淑嫻聞言搖了搖頭,很是肯定地開口道。
“警察叔叔,求求你們救救我媽!有鬼要殺了她,房子里有鬼!!”
白淑嫻看著警察上前敲門,原本以為里頭的人不會這么輕易把門打開,結果沒想到敲門沒多久沈啟慧就跑來開門了,見到警察頓時哭著拉住了他們,指著地下室的方向求
助道。
“帶我們進去看看!崩罹俸屯聦σ暳艘谎,扶了把沈啟慧,一起走進了屋子里去,走到通往地下室的臺階時,就看到一個女人渾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沒氣了,人都涼了。”
葉蓮躺在地上,肚皮都爆開了,身上全是血,內臟混著碎肉和血液一起流出來,弄得地上全都是,她驚恐的瞪大著眼睛死不瞑目,李警官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和動脈,感受不到氣息后,起身對著同事搖了搖頭。
“是命案,我現在就打電話會局里請求支援!”旁邊的警察聞言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
“不可能,我媽不可能死的,你們弄清楚,她肯定還活著!”沈啟慧身上同樣都沾滿了血液,地上還散落著一把匕首,看起來就像是他殺了人一樣。
“李隊,樓上樓下都沒有人,地下室有一處密室,里面有一個血池,池里有多具尸體!”死了人警察很快就封鎖了現場,幾個上樓下樓查看的警察探查了一圈回到原位,對著李警官報告道。
“沈先生,你和死者待在一棟房子里,人剛死沒多久,這邊又沒有第三人,我們有理由懷疑你和你母親的死有關,請跟我們回警察局接受問話!
因為出了命案,法醫和相關專業人員很快就趕到了現場,初步檢查過后推斷死者斷氣時間不到半個小時,又查了附近道路路口的監控并沒有發現其他人員出入,只有沈啟慧一個人來過,于是他便有充分的理由被當成了殺害他母親的嫌疑人,準備帶回局里。
“我沒有殺我媽,我沒有!她是被白淑嫻和沈祁言害死的!他們恨我用木偶娃娃害他們,早上就在我身上下咒,害得我提前動手殺了我爸!是他們害我!我要殺了他們!”
沈啟慧警察帶出門口,外面的記者頓時一窩蜂地涌了過來,看著不斷亮起的閃光燈和話筒,在巨大的絕望和恐懼下面色瘋狂地扭動著身子想要沖向白淑嫻母子。
“嫌疑人精神極度不穩定,需要注射鎮定劑嗎?”
沈啟慧掙扎的時候指甲劃傷了拉著他的警察,他嘴里罵著罵著就開始胡言
亂語,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眼淚鼻涕流得滿臉都是,即使這樣他還不斷掙扎,掙扎不出去就咬人咬自己自殘,看著他的警察只好轉頭對著李警官詢問道。
“注射吧!崩罹僭儐栠^身邊醫護人員的意見后,點了點頭同意道。
于是在眾人的圍觀下沈啟慧被注射了鎮定劑,沈祁言則是悠閑地靠坐在輪椅上,手指輕敲著椅背,像是觀賞一場表演般看著沈啟慧被強行按著打針,掙扎從強到弱,猶如一條瀕死的魚,漸漸地倒下不再動彈。
“報應啊,都是報應!卑资鐙拐驹谏蚱钛缘纳砗箝L舒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絲暢快和釋然。
“桃桃,你剛剛是在做什么?”
而此時的葉家,林曉漩和陳詩念都圍著姜桃桃,陳詩念身上的傷好了一些,下來和林曉漩一起給姜桃桃喂飯,結果喂著喂著后者忽然扔掉了手里的碗在地上盤腿打坐了起來,兩人不敢打擾,只能等她睜開眼睛才關切地上前問道。
“沒什么,就是順手打死了一只臭蟑螂而已~”姜桃桃一臉輕松地道,站起身拍了拍小裙子,重新跑到桌前坐下,繼續吃蛋糕。
“桃桃說的是上次用木偶娃娃害人的邪師嗎?”林曉漩和陳詩念對視了一眼,都知道姜桃桃說的蟑螂沒有那么簡單,于是想了想這兩天發生的事,對著她試探著問道。
“沒錯,那個邪師不自量力,主動來攻擊桃桃的紙鶴,桃桃一生氣就把她身體里的道力都吃了,沒了道力支撐,她自己承受不了怨氣的力量就暴斃而亡了!”姜桃桃聞言點了點頭,很是得意地晃著腿道。
“桃桃真厲害,那到時候沈家母子肯定會給你很多報酬的,等他們來,我們可以直接讓他們帶我們下山!”林曉漩聽姜桃桃成功對付了害沈家母子的邪師,也是有些高興地開口道。
“嗯,白阿姨答應桃桃等事情解決就帶桃桃去吃遍京城的美食,到時候曉璇姐姐和詩念姐姐也跟著下去,到了山下再讓白阿姨幫你們聯系家人!苯姨覜]有意見,這是她昨天就和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