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ICU病房里,簡汐痛苦地捂著被燙焦的心臟處,勉強(qiáng)撐著身體,走向母親跟前。
“醫(yī)生!醫(yī)生!!”簡汐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親的輸液瓶,不見了!
“醫(yī)生!”簡汐死死拉住路過的醫(yī)生的白大褂:“醫(yī)生!我母親的藥呢?那可是救命的藥啊,你們是要眼睜睜看著我母親死掉嗎!?”
病床上的女人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了窒息的痛苦,臉已經(jīng)憋成了紫色!
“景總讓停藥,我們也無能為力。”
一句話,讓簡汐頓時(shí)失去了全身的力氣,狼狽地癱在了地上。
胸口劇烈的痛意讓她絕望又清醒。
又是景言衡……禽獸!
景氏總裁室莊嚴(yán)冷淡,簡汐的眼淚已經(jīng)流干了,只剩下骨節(jié)麻木的叩著門。
“景言衡…求求你!放過我母親……”
簡汐聲音嘶啞,面色如紙,呼吸慘淡。
“咔噠——”密碼鎖應(yīng)聲而開。
不可一世的男人隨意的轉(zhuǎn)動著手上的銀戒,高高在上蔑視著簡汐的一舉一動。
“景言衡!是你讓醫(yī)院的醫(yī)生停止治療的嗎?!”
簡汐紅著眼,渾身打顫,近乎絕望。
“怎么?你想救她?”
景言衡眸色氳著陰狠。
“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有什么怒火沖著我一個(gè)人來,別傷害無辜的人!”
“無辜?霜霜說,當(dāng)年害她,你母親也有份!”
“她的一句話,你就那么信?分明是她開車撞了我媽!你為什么不信我?”簡汐崩潰的大喊,可男人的眸子中沒有半分動容,反而……一臉厭惡。
“求求你,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救救我母親!”她沒時(shí)間做爭辯,母親還在等著她救命。
“做什么都行?”面前的男人略帶玩味的勾了勾唇,似乎在斟酌怎么樣才能讓簡汐更痛不欲生。
“你…要怎樣?”
她正對上那雙黑沉的眸子,簡汐心里一緊。
景言衡絕不會輕易放過她!
“過來。”
冷冷的一道指令響起。
簡汐紅著眼,緩緩抬腳。
“爬過來。”
爬過去?
簡汐渾身一震。
她愛了這么多年的男人,竟然提出這樣的要求,是有多...不把她當(dāng)人看!
“這就受不了了?這些不過是霜霜傷害的萬分之一吧!還是說,你不想救你媽媽了?”陰沉的聲音再次響起。
下一刻,簡汐的眼淚奪眶而出,母親,還等著她去救,如果尊嚴(yán)能換母親一命...
孱弱的身子晃了晃,猛地栽倒,而后,果真就朝景言衡爬去。
像條狗一樣。
反正這個(gè)男人就是要羞辱她,只要他的目的達(dá)到了,母親就有救了,不是嗎?
看到簡汐動作,景言衡面無表情,旋即,開口:“繼續(xù)。”
繼續(xù)?
簡汐茫然抬頭,卻聽到一聲皮帶脆響…
這男人…?!
“不愿意?”景言衡輕笑。
簡汐胸口處的焦紅頓時(shí)映入他眼底。
“砰——”
鈍聲下,鱷魚皮鞋直踹向簡汐焦紅的烙傷——
鉆心的疼痛直沖大腦,頓時(shí)血流如注,讓簡汐險(xiǎn)些暈倒,渾身冷汗直冒。
“看看你這種下賤樣子,滾!給我滾出去!”
簡汐被踹出很遠(yuǎn),伏在地上,胸口的血越流越多,她死咬著牙,站起身來,像是明白了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一眼都沒看景言衡,眼里一片灰敗,踉蹌著出了辦公室。
所走過的一路,留下了一條長長的血跡。
“言衡,剛才我看到妹妹來過了。”
隨著高跟鞋脆響,簡霜推門走進(jìn),極其自然湊近景言衡身邊,不著痕跡從后面半抱住了他的肩,似有似無的在上面呼著氣。
語氣曖昧。
“嗯。”
“霜霜有點(diǎn)吃醋喔…”
說著,簡霜又把手往前探了探,順手解開了景言衡襯衫最頂端的扣子。
“想什么呢?我心里只有你。”
“那你要怎么證明你愛我?”解開了襯衫扣子,簡霜又將手往前探去,意思已經(jīng)極為明顯。
卻忽然被景言衡的大手?jǐn)r住。
“言衡…你要什么時(shí)候才肯碰我。是不是因?yàn)楫?dāng)初我被…妹妹安排的那些人給……弄的不干凈了,所以你才不愿意碰我的?”
“不是。”景言衡聲音溫柔:“我會讓簡汐付出代價(ji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