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霞的意思很明顯,是在問著他們倆什么時候把結(jié)婚的事情給辦了。畢竟一路走來到現(xiàn)在,什么磨難、失而復(fù)得乃至于生死都經(jīng)歷過了,一起經(jīng)過的患難風(fēng)波也夠多的了,也是時候該考慮結(jié)婚的事情了!耙归L夢多,別再拖下去拖到物價上漲鈔票貶值,我準(zhǔn)備好的紅包到時候拿出來給你都不值錢了。”
李瀟瀟臉?biāo)⒁幌伦兊猛t;“姐……”
“那要是物價上漲,你不得按比例把紅包調(diào)高一點啊。”方志強看見李瀟瀟害羞,索性大大方方地把李瀟瀟的手握的更緊,李瀟瀟掙了兩下沒掙開,更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其實方志強聽王霞這么一問,也想趁機聽李瀟瀟的想法,不過李瀟瀟的樣子,明顯還是沒有完全準(zhǔn)備好,反正他們之前有過約定,等亞美的事情處理完,所以他也病沒有很著急:“好歹也是人生大事,總得留個美好的回憶,得看瀟瀟喜歡什么樣的婚禮,這都得花心思,還有時間精力準(zhǔn)備的。你看我們現(xiàn)在忙得,哪有時間,我估計得等到把亞美的問題解決個差不多!彼纯蠢顬t瀟:“我估計年底過后再一段時間,應(yīng)該差不多了吧!
他這也是在問李瀟瀟,到那時候結(jié)婚怎么樣,李瀟瀟臉紅得更厲害了,硬是把手掙開了,慌亂地說著:“我哪知道啊,得看忙完了沒有。”隨即又嘟著嘴向王霞說道:“姐你說我干嘛啊,你跟冉哥哥到底怎么說?我媽可是說了,一定要讓你在我前頭,你先把事情辦了才能輪到我,所以姐,你要是想催我,那也得先看看自己怎么說。冉哥哥,怎么樣?”
冉宇明微笑地轉(zhuǎn)過頭,很溫柔地看著王霞:“我啊,我是現(xiàn)在都嫌晚!
王霞白了他一眼,有些不自然地說著:“咱們都一樣,你好歹亞美已經(jīng)要拿到手了,我的明達(dá)還得再等好久,也是一堆要改革的,不過努努力,也快了。”她說著,又瞪了一眼冉宇明:“你還不趕緊幫忙。我可先說好啊,明達(dá)的事情不解決,我是不會考慮個人的事情的!
“遵命。”冉宇明趕緊說著。李瀟瀟也笑起來:“姐你真會下套子,這么一跟冉哥哥說,估計他明天就幫你把明達(dá)給收購了!
“得了吧,一口吃不成胖子,何況你姐我這一尺多的小蠻腰!蓖跸颊f道,“大家都趕緊加油,不開玩笑了,然后我有個提議,就是等你真正把亞美收回來的時候,大家一起吃個飯,好好慶祝一下,正好舅舅舅媽他們也都一起!彼戳丝慈接蠲鳎骸澳阋灰^來?”
這已經(jīng)是邀請冉宇明見家長的意思了,冉宇明當(dāng)時眼睛一亮:“沒問題啊,不請我都得自來!
“那行吧,先就這樣說,你跟強子你倆自己合計一下公司的事情,越快越好,把公司注冊起來。瀟瀟你也回家跟舅舅好好商量下董事會的事情,我也回去忙活去了!
幾個人商量完以后,就分頭各自忙各自的。方志強跟冉宇明也很認(rèn)真地把商業(yè)咨詢公司大致梳理一下,有哪些需要準(zhǔn)備的,以及各人的投資和占比等等,畢竟親兄弟也要明算賬,所有的東西都還是提前說好比較好,然后就是擬定合約,接著就是忙注冊的各種事宜。
對于方志強他們來說,這是忙碌而緊湊的一天,而且未來的一切至少在他們目前看來,是充滿了希望。而對于鄭明杰來說,則完全是另外一個樣。醒來之后看到的一切,已經(jīng)讓鄭明杰完全陷入了絕望。
鄭明杰本來還暈暈沉沉的,但是眼前所有的一切也已經(jīng)讓他徹底清醒了。警笛聲已經(jīng)由遠(yuǎn)而近,正在進(jìn)入小區(qū)。鄭明杰本能地知道,那一定是來抓他的。證據(jù)都已經(jīng)泄漏出去,他的藏身之處難道還是秘密嗎?
一定是方志強,鄭明杰瞬間做出判斷,昨天那個女人也一定是跟他串通好的,甚至直接就是他主使,過來就是為了竊取那些證據(jù)。估計警察也就是這么來的,也是他報的警。鄭明杰一拳頭狠狠砸在了地板上。方志強,真他媽的太可恨了。
但是現(xiàn)在恨也沒有用。警察已經(jīng)找上門來了,而方志強拿走的那些證據(jù),鄭明杰比誰都清楚,巨額行賄、非法操控證券市場,這些罪行和涉案金額,足以將自己置于死地,等待著自己的,將是漫長的牢獄之災(zāi)。
鄭明杰咬咬牙,眼神變得狠厲起來。一旦坐牢,那這一輩子就毀了,他絕對不能接受這樣的命運,絕對不能輸在方志強手里。鄭明杰沖到窗前,撩起窗簾往外看,漸漸昏暗下來的天色里,兩輛警車,還有一輛檢察院的車子,正在往自己這棟樓駛來。鄭明杰更加確定,這是來找自己的,因為來的還有檢察院的,鄭明杰知道多半是因為自己當(dāng)初為了搞垮亞美而行賄的那些事情,也都東窗事發(fā)了。
鄭明杰沒再猶豫,他迅速地套上衣服,帶上鴨舌帽,拿好自己所能找到的證件還有現(xiàn)金以及手機,然后匆忙地打開電腦,點擊了播放器,頓時屋里被音樂聲所覆蓋。
而鄭明杰自己則帶上門,匆匆地通過安全通道,一直跑到二樓角落的陽臺,恰好是警車?康姆捶较,看著半空到底下草坪的距離,鄭明杰忍不住一陣冒冷汗,但是回頭看看警車門已經(jīng)打開,陸續(xù)下來好些警察,還有后面身著檢察官制服的大蓋帽,物業(yè)的人也來了,正聚到一起說著些什么,隨即分散往樓梯和電梯口的方向走過去,鄭明杰知道再猶豫就什么都來不及了。他一咬牙,閉著眼往草坪上跳下去。盡管草地還算柔軟,可是這么樣的距離,他這一跳,還是摔得渾身像是散了架,腳也崴到了。鄭明杰顧不得疼痛,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趕緊從小區(qū)的側(cè)門離開。
而此時警察和檢察官們正上樓,來到鄭明杰的這間屋子門口,先是敲敲門,仔細(xì)聽聽,里頭還有音樂聲。“有人。”當(dāng)先的警察說道,隨即幾個人都拔出槍,全身戒備著,做好里面的人拒捕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