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點時間證明婢女所言非虛,林元星攔下欲送葉姝歸家的車隊。
“表哥,”葉姝尚不知大難臨頭,只道他終究舍不得自己,于是千嬌百媚地偎入他懷中:“我不走,我要陪著你,白頭共老!
林元星冷笑,以一種要掐碎她骨頭的力道,擎住她的下顎:“便是你現在想走,也遲了!”
“表哥,你輕點兒,好痛!”葉姝痛得眼淚直流,但仍不忘維持著我見猶憐的孱弱樣。
“別裝了,我已知全部真相,”這惺惺作態的姿態,惡心得林元星幾乎要吐,他猛地收回手,離她遠了些:“葉姝,你三番五次地謀害阿辰,罪無可赦,便在死之前,將阿辰這些時日里所受過的折磨,全部承受一遍!”
葉姝瞳孔大睜,像是不敢置信,卻仍想裝傻:“你在說什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做下的惡行,不僅傷害了溫辰,還剜了他的心。林元星強抑怒火,寒聲吩咐士兵道:“拉她去刑堂受一百鞭刑,可分次進行,總之莫讓她輕易死掉!”
士兵立刻架住葉姝的胳膊要走。
見他果斷如斯,壓根就不給自己辯解的機會,葉姝在惶然不安下,終于懶得再偽裝:“林元星,你個偽君子,你憑什么罰我?溫辰是被你逼死的,是你不信她,是你把她送入后營,更是你親手殺害她腹中孩子,我不過推波助瀾了一把而已,若要論罪,真正該為她償命的人是你,不是我!”
林元星猛地一僵。
這一字一句,像一柄尖銳的刀,直接插入他胸膛,毫不留情地撕開他藏得極深的怯懦與自卑,絞得他五臟六腑痛不堪言。
見他眼含哀切,一臉痛苦,葉姝深覺痛快,繼續怒吼道:“你有什么資格為她報仇?你其實從來不信她愛你,但凡你能信她一分,她又怎會傷心欲絕到引火自焚?”
林元星抬手握拳,死死地抵住心口,如此方能維持住半點清明!安槐啬愣嘌,我知自己愧負于她,待來日重逢,自將請罪,任她打殺……。”
“重逢?”葉姝滿是怨恨地盯住他,癲狂地大笑起來:“她早已過了奈何橋,你去哪兒跟她重逢?莫非你要殉情去找她?”
林元星懶得再與她廢話,厲聲呵斥士兵:“你們還愣著做什么?還不速把她拉去刑堂受罰!”
士兵不敢再耽擱,立刻強拽著葉姝離開,葉姝見始終逃不過,索性破罐子破摔,高聲辱罵著林元星,再然后,她的聲音就變成了凄厲的慘叫。
這鬼哭狼嚎的慘呼聲,像針一樣直接刺入林元星的腦海,想到溫辰當時受刑,強咬著唇半聲不吭的倔強模樣,他痛得快要無法呼吸。
葉姝是該死,可她說得沒錯,是他的不信任,將阿辰推上絕路。
若阿辰有個萬一,他也該抵命!
但她若是沒死,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手!
“來人!”
他一聲高喝,立刻有士兵涌來。
“調集全部人手繼續搜尋溫辰的下落,哪怕掘地三尺,也務必將她尋回來!”